不过,朱由检突然又喊住他:“对了李岩,你不是要跟本公子谈一下,你想作什么生意吗?
看看昨天,又是暴风骤雨,又是妙语大师的……
本公子日夜操劳,都还没来得及听一听你的生意呢。”
李岩:“……”
你还知道自己是日夜操劳啊?
说好的到馒头庵来烧香拜佛,品一品妙语大师的一杯清茶,顺便谈谈生意上的事。
看看,把人家女主持都给睡了……
不要说品茶。
这个朱脚公子,估计连妙语大师都给品茶了一个遍吧?谈个屁的生意!
“咳咳,是这样的,”李岩轻咳一声,正色道:“朱脚公子,我最近捉摸着,想在京城组织一个飚歌赛。
我听说,有个叫李自成的人,在台澎宝岛举办飙歌大赛,吸引了不少海外富商、海盗、以及闽浙淞沪一带的豪门公子,到台澎宝岛去消费。
听说,那地方的一亩地皮,都快赶上京城的了。
公子在京城的产业,主要集中在水利、火器、城建和钱庄,对了,还有窑子生意。
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再拓展一下,在京城里也组织每个月一两次的飙歌大赛,估计会是一大笔收入……”
李岩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了下去。
因为,他看见‘朱脚公子’的眉头微皱,似乎陷入沉思状。
“公子,小生没啥做生意的经验,就是想到了,便随口一提,若是公子觉得不行,直接骂我几句就行了……”
朱由检沉思良久,突然笑了。
“李岩,你小子说说看,为什么那李自成姓李,你也姓李?”
“另外,他那老小子开赌场、开窑子、炒地皮、举办海外飙歌大赛,你小子也觉得屁股眼子痒痒?”
“有时候,本公子都觉得,你跟李自成那厮,是不是天生的一对儿?”
……
李岩使劲吞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个‘朱脚公子’,身上渗出来一股阴寒刺骨的杀气?
这种感觉怪怪的。
但真的还挺吓人的。
话说,这个朱脚公子,与那个叫李自成的人,是不是有仇啊?
正当李岩胡思乱想时,朱由检掏出家伙,直接对着远处莽莽群山,撒了一大泡尿。
尿水子射出去三四步,吓了李岩一大跳。
朱脚公子的腰,这么好啊……
撒完尿,朱由检慢条斯理的系好裤腰带,伸手拍了拍李岩的肩膀,温言笑道:“看看,人吃五谷要生病,喝了太多的水,就需要尿尿。
你说的那个飚歌赛,本公子其实早有想法。
不过,眼下不行。
北方大旱,这一点你也清楚,很多老百姓都饿的快要吃屎了,咱们这些锦衣玉食的,如果想活的长久一些,最好还是要低调一些。
飙歌大赛,那是富人们的游戏。
对老百姓来说,解决温饱之后,才能考虑精神愉悦……”
朱由检的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听上去就很是高大上。
不过,终归一句话:可以搞,但眼下在京城里,还不能搞。
李岩默默点头。
他发现,朱脚公子借着拍他肩膀的时候,一只手在他的衣服上默默揩了几下,就好像他是一张手纸……
……
打发李岩出去办事。
朱由检悄立馒头庵前,很认真的思考了几个重大问题。
‘京城里搞飙歌大赛,有没有败家值赚?’
‘这种全民的娱乐活动,该不该引进到京城?要不要给茅元仪写一封密旨,让他在延安府、庆阳府一带搞搞?’
‘全民皆兵……全民娱乐……’
这种事,要么是富人的游戏。
要么、是穷人的精神支柱?
“大生产呀嘛忽而嗨,大生产呀嘛呼儿嘿!”
朱由检突然大声唱了两嗓子,哈哈大笑,转身走进馒头庵,口中大呼小叫:“妙语大师,本公子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
走走走,搬家搬家!”
……
……
数日后,正在庆阳府的董志塬上,与洪承畴的老娘亲说闲话的茅元仪,突然接到一封草包皇帝密旨。
“茅剃头,朕有几首歌,已经令人写好了曲谱,你试试让老百姓传唱。”
“朕是个天才,这些歌词,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小子打仗还凑合,就是没什么文化,你要学学朕,闲暇之余,一,多找几房小老婆……”
看完这封不伦不类的‘密旨’,茅元仪面不改色。
心中却一阵好笑。
草包皇帝,这是想念他茅剃头了。
说起来,君臣二人已经又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两个人心有灵犀,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呸呸呸。
老子在替你造反呢,想用几首‘战歌’勾引我回京城?
门儿都没有。
“茅大先生,接到妻妾的信函了?”正在磨豆子的洪老夫人微笑问道。
茅元仪哈哈一笑,道:“是啊,整天造反打仗,家里妻儿都顾不上照看,老夫人,您说说,我这是图一个什么啊?”
洪老夫人:“你这个人,我看不透,也猜不来。
总而言之,就算你说是在造反,可是,老身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暴戾之气,反倒比那些自诩为读书人种子的穷酸们,更令人如坐春风。
茅大先生,你这人,不简单呐。”
茅元仪笑了笑,没说话。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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