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科,成独眼龙了?”
林恩把带来的方便餐盒放在床头柜上,随性的拉了条凳子坐在了床边。
希尔科左半边脸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尤其是左眼的位置,有被特殊处理过的痕迹。
“污水入侵视神经,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两人都开诚布公到这种地步了,希尔科也不跟林恩客气,正好肚子也饿了,伸手就去拿林恩带来的午餐。
打开以后,希尔科愣住了:“你就给一个病患带这种东西?”
一条被黄色酱汁包裹均匀的蛙腿横铺在面包上,升腾的香气看上去颇为诱人。
“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上次来可什么都没给我带。”林恩直接就是一个素质三连,“尝尝吧,味道还是不错的。”
“不用了,我不饿。”希尔科一脸嫌弃摆摆手。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猎奇的食物,特别是看到这条蛙腿尖端的蛙蹼时,他的胃部还一阵翻腾。
“没品味,爱吃不吃。”
正好来的时候匆匆忙忙没吃饱,希尔科不吃,林恩自己就笑纳了。
杰利克那家伙做魔沼蛙还是有一手的,林恩曾经亲自见过这头鱼人处理食材的样子,手中剁骨刀轻松两下,就能完美的把蛙妃双鳃的毒囊给取下来,老字号了,值得信赖。
空气中飘荡的香味分外诱人,希尔科强忍着腹部的饥饿感,绷着一张脸看着林恩在那大快朵颐,恨不得这家伙没来看自己。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林恩神情也严肃了不少:“我领着本索把你的场子平了一遍,算是在祖安重新站稳了脚跟,昨天才跟范德尔与皮城一位叫格雷森的警长交涉过,算是初步达成了和平协议。”
平了一遍……
希尔科闭上了眼睛,心里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这么些年来的心血一朝便烟消云散,其中的滋味不足外人道也。
“这场行动进行的顺利吗?”
希尔科看起不经意的询问,却让林恩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还是不甘心啊?”
希尔科呼了口气:“是有点,所以想问问。”
“那份名单我让赛维卡交给班克了,那帮人都走了,你还指望剩下的人会有什么抵抗?”林恩摇摇头,“谁赢他们帮谁。”
“是啊……谁赢他们帮谁。”希尔科有些悲凉。
想来也是,就连范德尔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他身后捅刀子,更不用说他的手下了。
人终归是ròu_tǐ凡胎,受伤了、生病了,各种各样的情绪难免会跑出来,希尔科也不会例外。
林恩对此表示理解,也出声安慰了一句:“还是有顽强抵抗的人存在的,你这些年也并不止招了一些酒囊饭袋。”
“那……”
“杀了。”林恩平静的说道。
希尔科揉了揉太阳穴:“我就不该问你这个。”
“自作自受,不问又不甘心,问了听了又不爽。”林恩嗤笑道。
“那你就不能留他们一命?肯反抗的不比那些投降的酒囊饭袋强多了?”希尔科不服气的顶了一句。
“别抬杠,抬杠就没意思了。”林恩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希尔科干脆的就躺下了,表明了对林恩极大的不满。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场清除活动要的就是快准狠,林恩能够提前给班克一个信息让他尽可能的捞一些人出来已经是极大的为他手里那些能用的人考虑了。
至于名单上没有的人?要怪就怪他没有及时把那些人发掘出来吧。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杀鸡儆猴还是有必要的。
“等一下……”躺下闭目养神的希尔科忽然发觉了一个让他很在意的东西。
他疑惑的看着林恩:“你是让赛维卡去见的班克,你没有见到他?”
“我见了他,但他没有看见我。”
“为什么?”希尔科有些不解,林恩的行为不同于那天所说的“收拢他手下的势力”。
“我当时手里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要借范德尔的人,那我在你手下的眼里,自然就跟范德尔绑在一块了,他们不会效忠我……”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是问这个!”希尔科突然有些激动,“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让赛维卡来做这个事情?”
“因为班克不能胜任这个位置。”林恩平静的望着希尔科,“我知道,他的能力、地位、忠心都能够满足整合你那些被打散的手下的要求,但有一点他绝对不合格。
他效忠的只是你,而并非祖安。”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既然效忠的是你个人,他就会有私心,一切以你的利益为重。”林恩摇着头,“我可不想最后一帮人被他煽动着来造我的反,把你推到那个位置上去。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下不来台的,希尔科。
况且……对祖安的规则太过如鱼得水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已经把那些规则活成了自己的习惯,这让他在祖安风生水起的同时,也为日后的变革埋下了钉子。
他不会坐视一个更美好的祖安出现不管的,他会觉得这让他离开了熟悉的水,他会淹死的。”
“那你凭什么认为赛维卡就能胜任这个位置?”希尔科闭上眼睛,虽然默许了林恩的选择,但还是要问个明白。
“赛维卡还年轻啊,她不是班克那种老油条,她的世界观还没有彻底成型,她拥有着极大的可塑性。”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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