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吗?
李辙苦涩的一勾唇,“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从前他双腿不便,没有办法只能窝在家中。
现下可以勉强走动了,却仍是待在家里,看着祝潇潇天不亮出门,身披晚霞回归。
他们的世界,自始至终不相容,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接近祝潇潇分毫。
祝潇潇语气稍软,“帮我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这样吧。”
她牵起李辙宽大的袖摆抖了抖,示意他看看自己有多瘦。
李辙摇了摇头。
“你身边有许多人,例如曹能,可以代你冲锋陷阵,例如晨夕,可以为你持筹握算……而我,似乎没有什么能为你所用,看似与你关系最近,却恰恰相隔甚远。”
他声音一点一点低沉下去,到了最后,近乎成了私语。
祝潇潇见他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心事,只一双苍白的唇,紧紧抿成一道弧线,倔强又单薄。
这样的李辙,她实在很难再发火。
只能温声道:“怎么会帮不上我忙?你呕心沥血完成的小说,为家里增收不少,比我去外面抢都来得要多。”
这可不是安慰,如今两人之间,确实李辙挣得最多。
不过银子是分开入账的,祝潇潇只拿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毕竟那本《双金环》,她也有份。
只是祝潇潇这番实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李辙仍是别过脸,缓缓摇头道:
“你莫要以为我看不清,你做的这一切,无非是要我和两个孩子都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然后才好抽身离开。
李辙的后半句话哽在喉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
祝潇潇可以同曹能不客气,可以同晨夕不客气,甚至连秦述田错他们,都不会算得很清。
该用就用,该拿就拿,从来不分彼此。
却唯独对李辙,始终不肯多占他一分一毫。
就连几亩家里的桑田,也要用到“借”这个字眼,还要分成。
说到底,在祝潇潇的心里,曹能晨夕他们是一家人,李辙不是。
“这个,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来着,”讶异于李辙的敏锐,祝潇潇摸了摸鼻尖尴尬道:“能独立生存不好吗?”
自己挣钱自己花,总比什么都靠旁人来得要痛快吧。
李辙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复杂。
“我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反手捉住祝潇潇的手指贴在心口。
在祝潇潇疑惑的目光中,喃喃轻语道:“你曾说过,‘身体困于小小一方天地不要紧,别把心给困小了’,可是怎么办,如今我身体不再受困,心却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祝潇潇:“……”
这么高深的话,她有说过吗?
“你,”祝潇潇怔怔看着李辙清亮的双眸,那里面含了太多情绪,或浓或柔,满满倒影出她的样子。
也不知怎得,祝潇潇脑海中“叮”地一声,好像打开了一扇窗,豁然开朗!
“你是不是在家太无聊,给闷坏了?!”祝潇潇颇有些兴奋道。
李辙微微一愣。
“难怪,难怪你吃不香睡不着,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哎呀,怪我最近太忙了,你既然腿好了,就应该有自己的事做才对!”
祝潇潇右拳往左手心一砸,放开李辙来回踱步。
自语般喃喃道:“你有功名在身,现在又有钱,县衙正是用人之际,随便托关系弄个什么主簿巡检的,任满还能再往上升……嗯,有搞头。”
“潇潇,”李辙打断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祝潇潇没听清,兀自安排道:“现下朝局动荡,科举已经两年未开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等着中举分官怕是不太现实,要不你找个大官投靠也行……”
“潇潇……”
李辙无奈唤她。
“话说窦辰走之前是不是邀请过你?珉州……虽然不如丹州大,但是上面有人啊,很利于发展……”
话音未落,肩头忽然一紧。
祝潇潇几乎是带着震惊,被李辙一把摁在了墙上。
“……”祝潇潇本能抬起手刀就要劈下。
然而肩窝一阵温热,李辙将脸埋在她颈间,双手环上祝潇潇腰肢,与她紧紧偎在了一起。
呼吸贴着呼吸,心跳牵着心跳。
皂角的清香淡淡弥漫,急剧升温的气氛也染上些许暧昧色彩。
祝潇潇化作锋芒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潇潇,别说了……”李辙声音几近低哑。
祝潇潇愕然。
这又搞得哪一出?
是……不想提起窦辰?
祝潇潇点点头,轻咳一声不尴不尬道:“啊,最后那个方案我收回,但是前面提的两个你可以考虑一下……”
既是在家闷得慌,出去忙起来不就好了?
李辙双臂紧了紧,磨蹭着祝潇潇肩窝呢喃说道:“做官便要搬去县衙,离开你,我哪都不想去。”
“……”这家伙还挺任性。
祝潇潇提着李辙的后领,不由分说将他拽开。
理了理颈部的领子,神色泰然道:“那你就乖乖在家吃饭睡觉,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说真的,李辙的思维祝潇潇是真的跟不上。
祝潇潇的逻辑很简单:闷,就自己找事儿干,不想出去,就在家老老实实的。
她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有多余精力关照李辙的精神状态。
自己的事要是都处理不好,旁人就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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