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风遍寻花如意不得踪影,心中虽千般不愿承认,但也知道此番杀人夺珠的人定是她无疑,猛然又想起南宫燕此时正身负重伤,复又回转过来,向南宫燕房里走去。
穆水清见他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心中已料知十之**,开口问道:“没找到她?”莫长风自觉无颜面对母亲,便低着头,答道:“没有。”
穆水清又问:“碧血魔珠也被她拿走了吧?”
莫长风听到这话,几乎就哭了出来,碧血魔珠是他日后救活父亲的唯一法门,如今被花如意偷走全是因他太过相信花如意所致,他心里越想越是惭愧,砰地一声就跪在穆水清面前,说道:“娘!孩儿识人不明,致使爹爹元婴落入他人之手,真是罪该万死!”
穆水清眼见莫长风如此惭愧形状,也不忍心再责怪于他,反而安慰道:“碧血魔珠这等厉害东西,原非我们能够保住,今日丢了反而省却贼人惦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她越是这般说,莫长风心里就越是惭愧,真恨不得立刻就找个地缝钻下去。
穆水清叹了口气,道:“你先留在这里照顾南宫姑娘,我去试试驱除体内毒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莫长风和南宫燕在这房里。
莫长风守在床前,眼见南宫燕因过度失血面色异常苍白,身体也虚弱的可怕,不过此时的她比起千狐洞初见之时的英姿飒飒,却显得楚楚惹人怜爱,她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似乎还沉浸在昨晚欢乐的气氛中,亦或者正在做着一个美梦一般。
莫长风自认识南宫燕以来,自认这一刻才是她最美的时候,看着她那姣好的容貌,甜蜜的微笑,忍不住砰然心动,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怎料知恰恰正逢南宫燕醒来。
南宫燕微微睁开双眼,猛地看到莫长风就在跟前,还吻在了她的额头上,登时一张小脸就火辣辣的红了起来,心里又羞又怒,抬起素手就要向莫长风头上打去,骂道:“你这小淫贼,可是又想占我便宜?”
她手臂刚刚举到一半便即停下,痛得“啊呀”一声叫了出来,又见自己身上有数处伤口的包扎,便蹙眉问道:“我怎么了?”
莫长风扶住她手臂,轻轻放下,答道:“咱们昨晚遭奸人算计,都中了失灵蛊的剧毒法力尽失,又被人下了méng_hàn_yào,睡的跟死猪一样,碧血魔珠被偷走了,你也被人伤成这样。”
南宫燕眉头一凝,问道:“难道是曼陀罗教,还是圣盟?”莫长风面色羞愧的垂下头去,低低的道:“只怕···只怕是花如意。”
莫长风将山庄之内侍女仆人尽数亡死之事告知于她,又说起如何寻找花如意也都找寻不到,南宫燕听后面色一沉,眼圈登时红润起来,愤愤的说道:“我待她如亲妹妹一般亲近热情,诚不想她竟然使出这般奸诈狠毒的手段害我。最无辜的是这山庄里的女婢仆人,她们不过是一点法力也没有的凡人而已,又不曾有害她之心,她···她如何下得了手?”
莫长风听后更觉无地自容起来,倘若不是他太过轻信花如意,又如何会连累这些人无辜搭上性命。莫长风自从被赶出莫家以后处处遭遇险境,抬手杀人乃是家常便饭,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则,所杀之人要么是罪大恶极的坏人,要么就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但是像花如意这样滥杀无辜的事情却从未有过。即便是他,对花如意这般行径也是深恶痛绝。
莫长风将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切齿道:“花如意这个女人如此蛇蝎心肠,倘若再叫我遇到,决计不会轻饶了她!”南宫燕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轻哧一声,讽刺道:“只怕你一看到她的花容玉貌,就又心软了,到时候你能否下的去手还真难说。”
莫长风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懊丧不已,连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暗道:“花如意做出这等歹毒的事情,倘若我还痴恋于她的美貌,不肯对她下手,可还算是个人吗?”
他捉住南宫燕的手,正色道:“她这么阴险恶毒,不但偷了碧血魔珠,令我爹爹复活无望,更是滥杀无辜,还将你伤成这样,我绝不会再和她好了。”南宫燕攥紧他的手,笑道:“如此才是好男儿真丈夫!”
莫长风见她自始至终都不曾责怪自己一言半语,而且还循循善诱,指引自己走上正途,心里暗叹一声:“南宫燕真是一个贤淑有德的妻子,我日后当好好待她,再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与花如意纠缠不休惹她伤心了。”
南宫燕突然想起院子里躺着的那些家丁奴婢还无人安葬,于是面现愁容,叹了口气,对莫长风说道:“风郎!我的那些家人看守庄园兢兢业业,如今无辜枉死也全因我们所累,你去替我把他们葬了,好歹让他们死后有个安息的地方。”
莫长风连忙应下,然后扶着南宫燕躺好,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去。如果莫长风修为在身,埋葬区区三十几人原本毫不费力,可是如今他法力尽失,想要掘坑埋人就只能像凡人一样使用铁铲一抔一抔的往外挖,是以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将他们一一安葬完毕。
穆水清试图依靠高深修为将体内蛊毒逼出体外,忙活十多天也没有结果,最终不得不以失败而告终。修士肉身经过天地灵力锻炼,比起凡人的ròu_tǐ凡胎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他们虽然身中蛊毒无一丝灵力,但是仅仅是这肉身就不比寻常,半月过后,南宫燕的身体渐渐好转,下床走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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