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隐和纪卿年都是多虑了,秦南岭在那里做着打更的工作,虽然是安定轻闲,但赚钱不多,甚至连基本的尊严也没有。要不是自己平时善于结交一些朋友,早就被别人欺负走了。
以前纪氏医馆开在繁华的中心城区的时候,秦南岭就一直很喜欢在纪氏医馆里逗留,一方面是他喜欢这里的女掌柜,另一方面他也很想学学医学知识,以便将来有一天能够改行。现在,以前的一伙朋友都散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老是跟着纪卿年混,只好龟缩县城无聊度日。
当纪卿年进县城找到秦南岭,并把自己和明隐的意思跟他说了之后,秦南岭的反应完全出乎纪卿年的意料,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态度异常坚决,没有给自己一点回旋的余地。
正是用人之际的纪卿年,也没有给秦南岭后悔的机会,立即催促他收拾行囊跟自己走,离开这个是是非非的鬼地方,到纯朴的农村谋发展。
“大嫂,说一句实话,就上次你们离开住地远走高飞的时候,还以为这辈子跟你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你们还这么记挂我,有困难第一时间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
秦南岭自己是一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话,但很会做事,而且还老实本分,确实是一个值得交的好朋友。
“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哦。上次明隐和儿子两人无家可归,还是赖在你家里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现在我们的生意渐渐变好,正是缺人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你能不能来帮我们。没想一说就成,只是有点委屈你了。”
纪卿年是真会说话,把自己对秦南岭的无私照顾竟然说成了秦南岭的支持,让受惠者不会产生愧欠的压力。
“大嫂,话不能这样说。我一直把明隐当大哥,有你们在我睡觉都更踏实。只是我的头脑没有你们这么灵活,跟不上你们的节奏,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你们能指出来,以便我能及时改正。”
秦南岭听了纪卿年的话,感到有点意外。明明是自己依附于纪卿年她们,却被她们说成了支持,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这种说法,确实挺受用的,听到之后心里美滋滋的。
“别说这么多,赶紧走吧,家里还有一大群患者等着我来诊治呢。明隐又带着小孩子,实在是走不开,分身乏术之时,就想起你来了。”
纪卿年催促着秦南岭,毕竟家里还有很多急事等着自己去处理。
“只顾着答应你,却不知道问你让去家里,到底是安排我干什么啊?”
秦南岭背着东西,一路小跑似的跟着纪卿年,突然想起自己跟着去做什么这个问题,张口就问。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安排一个比较适合的活给你。但有一点你必须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千万不能马虎大意,再出什么乱子的话,我们可都完蛋了。”
纪卿年吃够了被别人害或无意中受伤的苦,所以就再三叮嘱这个老实巴交的秦南岭,但愿他不会辜负自己的一片好意。
“我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但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做事绝对认真负责。不管发生什么事,工作上的事始终放在第一位。”
秦南岭听出了纪卿年的担心,立即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知道就好,我可真把你当兄弟,不能再扫我的面子。我准备安排你帮我搞中草药采购,你给我学着点,可不能上别人的当。”
纪卿年知道了秦南岭这个人,也知道他的性格,现在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更有底了。所以就把自己的意思直接告诉了他。
秦南岭看了看纪卿年,读懂了纪卿年眼中的信任,所以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了点头。
纪卿年还没有走到自己家里,就看见一个被家人抬着的患者进入了大门。她话都顾不上说,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去,立即对这名患者进行了检查,并询问了一下家属的情况。
原来,这名患者自己为了捕杀毒性最强的马蜂,竟然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赤膊上阵,强行捅马蜂窝,并诱捕那些毒蜂。俗话说‘不要去捅马蜂窝’,可这个妇人同志偏偏不信这个邪,硬要逞巾帼英雄,非要去捅马蜂窝不可。
马蜂窝被捅,马蜂无家可归,当即就进行了狂风暴雨式的报复。一只、两只、三只,不断有马蜂飞过来攻击。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的妇女,被马蜂攻击之后,就手肿脚肿,全身起红点,奇痒无比,不但面上不好看,心里也难受。
难受是临时的,快死是真实的。群蜂攻击之后,毒液入血,毒血攻心,没过几分钟妇女就晕倒在地。幸好时间不长就被别人发现,并及时通知家属送纪卿年处治疗。
纪卿年察看了一下这名妇人被马蜂蜇了的伤口,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只是一般性的起红包。但脸部地明显红肿,这可是毒血攻心的表现啊。于是拿出了解毒药丸让患者口服,并通过拍打肘部的办法把体内的毒血逼出来。
经过半个时辰的紧急施救,中马蜂毒的症状明显缓解,神志也更清醒了。家属见蜂已解,立即催促着患者赶快回家。
“就目前情况来看,蜂毒只是得到了初步缓解,并没有解除危险,还属于病情观察期。我建议把患者放在这里观察一个晚上,以免有什么意外你们处置不当。”
纪卿年见家属急着把患者接回去,立即把自己对病情的把握和可能出现的问题做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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