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田夫忙着跟杨鹏飞去白浪岛老刁家,处理林夕梦停工给他造成的被动,又是赔礼,又是送礼,并恢复了大华酒店施工。
林夕梦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无力阻止。她唯一能做的是,不再去工地。
樊田夫无奈,只好让吴爱仁接替她指挥施工。接下来一段时间,林夕梦的情绪时好时坏。
感受着樊田夫那热烈的爱,使她愉快;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她又忧郁不已。
虽然樊田夫极尽其能地安慰她,发誓一辈子到死都是这般爱她,她却总感到自己只拥有他的爱,而没有拥有他的生命。
只有在**过程中,她才有种拥有他生命的感觉。她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想静下来写点东西,又被日常工作、一些琐碎事情缠着;想休整一段时间,又恋着樊田夫离不开。
于是,她被一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困扰着。她已没有了往日那份执著的工作热忱。
那份昂扬的工作激情,已经远逝了。樊田夫也不想让她再为这个企业硬撑猛闯了。
他希望她能舒服轻松一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她希望或喜欢干的事,搞摄影啦,学绘画啦,设计时装啦,他都一概应允,尽她的兴致所至支持她去做,并亲自手把手教她绘画。
他把她放在自己宽厚结实的臂膀下呵护备至,并要把这臂膀变成她温暖甜蜜的避风港,再也不使她受到惊吓,连**都时时考虑到她的需要。
这天下午,林夕梦坐在办公室里。她手里什么事也没有,只那么一味地呆坐着。
静静地思想,静静地品味;想她的昨天,想她的今天,想她的明天;品味她的欢愉,品味她的苦恼。
这一切,组成了一支高深莫测、跌宕起伏的无声曲。她迷醉在这支曲子里。
这是心曲吗?可它又似乎是客观地存在于她周围;这是田野的曲子吗?
可这又是别人所听不到的。突然,一组极为莽撞的音符一下子跳出来:“感激——吸引——需要——”林夕梦一下子怔住了。
她心里反复默念着:“感激——吸引——需要——”她跳起来,去找樊田夫。
樊田夫正在忙中偷闲作画,计划春节期间在梧桐举办画展。林夕梦在他画案对面坐下。
樊田夫看她一眼,说:“满脸红光,又有什么新感觉?”她被这样一问,反而不自然起来。
稍一犹豫,说:“这次可不是什么新感觉,而是新计划。”樊田夫只怕她的感觉,并不怕她的计划。
他又埋头作画,不经意地问:“什么计划?”
“我计划去北京读研究生。”樊田夫抬起头,紧盯着她,问:“什么?”她又说了一遍。
他不再放声,继续作画。过了一会儿,僵硬地说:“想得倒好,没门儿。”
“为什么?”
“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我就去。”
“你敢!”
“当然。”他放下画笔,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臂膀。
“你敢去?!”她被抓痛了,大声叫:“你放开我!”
“你说去,还是不去?”
“你先放开我再说。”
“你先说我再放。”
“你不放我怎么说?”她痛出泪。他松了手。她臂膀上起了红印,怨恨地说:“你真狠毒!”
“狠毒的在后面。你说吧,能说服我的话,就让你去。”要说服樊田夫答应这件事,实在不是容易的,林夕梦并不是没有尝试过。
蓝宝琨一直想让林夕梦去他那里兼职,既帮他谈判一些项目,又便于飞天和红星合为一体。
林夕梦感到只要对红星有利,这也未尝不可,樊田夫却不干。樊田夫倒不是说不同意她去,却是另用一计,对林夕梦说蓝宝琨在他面前提到过,可以利用林夕梦的姿色去为红星揽工程,这真真把个林夕梦气炸了肺,使她对蓝宝琨产生了憎恶之心,恨不得用刀去捅死他。
她没有想到患难与共过的蓝宝琨,竟然对自己这样缺德,使她伤心得泪流满面。
樊田夫柔声柔气地安慰她,说即使这个企业倒闭,他也决不会让她这样去做。
林夕梦不知是计,她虽然有心计,但她的心计用来做一件孤立事,收效显著,一复杂起来,就没了招数。
这就像下棋,樊田夫走一棋子看到的是四步五步,而她最多看出两步,再多就力不能及了。
尤其她天真地认为,樊田夫对付外人善用计谋,这她知道,对她是不能也不必用计的。
岂不知,樊田夫为不让她离开自己,没少用过计。这一切,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知道的只是要离开樊田夫是非常困难的,哪怕是为他们两个人的利益。
樊田夫回到原处继续作画。林夕梦捂着疼痛的胳膊,坐下去。她理清自己的思绪,慢慢地说起刚才那些莽撞音符所代表的一切。
如果我一直这样在这个企业干下去,你对我最多的是感激。我耗费着心血、精力,如同一根蜡烛,燃烧过后,你对我还是感激。
如果我去读研究生,进一步增长自己的学识,添加自己的内涵,那无疑增添了我对你的吸引。
尤其是我去北京后,攻读外语,在文化圈广泛接触,那么对你未来的事业必有帮助。
“如果我要沉溺于目前与你这种搞企业同时享拥缠绵的情爱之中,我无力离开你去读研究生,或许到头来仅仅是潇洒走一回而已;如果我能自拔,从对你的吸引和需要这更高一层去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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