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其的信像雪花般纷纷飞来,让林夕梦心烦意乱,坐立不安。每接一封信,她给回一次电话,她不得不提出,希望少来信,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让她沉淀一下感觉,否则她要焦头烂额。
结果,快件很快又来了:你在电话里竟然责备我给你写那多封信。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制造的痛苦有多深,你无法感受和理解的,因为你毕竟没有体会。
我确实是得胃病了,天天胃痛,火烧火燎。也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毁灭自己。
这个世界实在应该毁灭了,到处充满欺骗和背叛。我正在采取一步步措施,让樊田夫这个混蛋付出代价,这一点你
“保护”不了他,不管我们是不是夫妻我都需要这样做。多年来,你一直在苦苦寻求
“适合”你的男人,你像试衣一样逐个去试,许许多多的男人像走马灯似的从你生活里走过。
如果你还爱,如果你还想与我一起步入黄昏的话,那么我请你自重,停止你苦苦的寻求。
我们之间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你的若无其事解脱不了任何问题。我承认你有心计,你与樊田夫之间能够发展到这种地步,是因为我深爱你,对你无限信任和支持,对你毫无戒心,但你也不要忘记中国有句古语,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希望你与樊田夫之间就此为止,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为你自己,也为他的家庭。
我在这里再重复一遍:如果你不与樊割断关系,那么,我就与你断绝关系。
你说是
“胁迫”,实际上是你对樊的一种保护,我已经识破你的阴谋。我这样告诉你,我不是你老师,我便兵刃相见,六亲不认!
你不仁我为何义?林夕梦被卓其这些信搅得六神无主,坐卧不安。她不得不给他回信,希望卓其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让她把感觉沉淀一下,再作抉择。
因为身在梧桐,父母、朋友、社会对她的影响使她得不到沉淀的机会。
发出给卓其的信后,她情绪平静一点。转眼间,卓其的信又来了:在你收到这封信之前我可能已进京。
此时我头痛欲裂!我从来不头痛,这是你知道的。昨天那封信,我对你说了一些,关于樊林一章,我无奈,我痛苦,但我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
你活得不一定比我轻松,我太累了,以至没有勇气继续再活下去。你信任我,我感激你,但我毕竟没有辜负你的信任,我珍惜我们的爱情,珍惜我们的家庭,我更不想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
我烦闷得很,这是我最脆弱的时期。昨天下午我独自在家哭嚎:苍天啊,你睁开眼吧!
但我必须面对现实,正视现实,为了孩子,我还得去承受不愿承受的一切,希望你也能如此。
你的来信,丝毫读不出你的自责,为此我十分悲哀,亲爱的,你不要逼我!
卓其要来北京!理智告诉林夕梦必须立刻作出反应。最好是马上回家阻止他来。
然而,回家又能怎样?现在离婚吗?不,为时还早。首先,樊田夫至今让她担忧,这是一个说话不算话、不能对自己言语负责的男人,她不敢轻举妄动,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他。
万一有丝毫闪失,她没有心理承受能力去承受这种一时迷失的选择。再说,刚刚离开梧桐一个月就离婚,战火仍在樊田夫那里蔓延着。
午饭时,那个络腮胡子史思远又送来三封信,两封卓其的,一封樊田夫的。
面对卓其苦苦的难以割舍之爱,她实在不忍心弃他;而樊田夫那炽热的情爱,更使她万般苦痛!
矛盾已使她彻底焦头烂额,嘴唇生疮。她看完信,一语不发,放下刚打回的饭菜,躺下了。
很快地,她进入了梦乡。她与樊田夫在一间无任何摆设的房间里席地躺着**,她的性兴奋点像那汹涌的波涛在鼓动着,不断地从那海中心涌向海岸,一荡,一荡……她**着,**着……樊田夫的喃语也随着性之亢奋而时隐时现……直到她在性之快感中满足,那樊田夫才拖她起来,她说她已睡着了,睁不开眼……梦醒时,阳光正直射在床上,暖洋洋的。
林夕梦终于明白,她是离不开樊田夫的。性之梦暗示她,在情与性之间,人是倾向于性的。
人可以没有情,但是却不能没有性。没有性也就没有了生命。她和卓其之间,情是浓烈的,夫妻情,师生情,爱情,感情,然而,**已不存在,那点燃生命之火的**已经死亡,这是她无法挽救的;而樊田夫,他们之间除了炽烈的爱之火外,更多的是性之爱。
**在他们之间像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它熔化着一切,燃烧着一切,它使她感觉到了生命之灿烂多彩、美艳夺目。
没有这份**,她无法想象生命将暗淡成什么样子。林夕梦终于决定离婚了。
她这才明白,樊田夫电话里告诉说有人给市长写匿名信,指控红星艺术社偷税漏税达十万元之多,但到底猜不出是谁告的,现在看来必是卓其!
这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这艺术社是今年春天她一手经营的,她大声反抗:“那你告的是我!你知道吗?”卓其义无反顾,恶狠狠地回答:“你也不足惜!你不就是个带x的女人!”这最后一句话深深地伤害了她。
她第一次有种爱已被全部丧失了的感觉,这使她反而轻松了一点儿,感到自己与卓其离婚已理由十足,只是个时间问题。
慕宏宽天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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