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卓其洋洋得意,浑然不觉她的嘲讽,继续感慨:“我现在很得意啊,我没有想到这些朋友对我会这么好,简直是一呼百应,我说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
“奶奶的!”林夕梦在心里骂道。卓其在她那些朋友中到处揭露她与樊田夫的私情,诉说他的不幸,那些原本就对樊田夫存有疑心的朋友,自然是同仇敌忾,大有抱成一团吃掉樊田夫的味道,现在又有卓其出面,他们一举两得,既可以发泄他们的郁愤,又落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魏珂得知卓其放走林夕梦去北京上学,与卓其大吵一场,一气之下去深圳了,至今还没回来。
卓其说如果魏珂还在梧桐,魏珂也会站在他这一面。林夕梦对魏珂是否会站在卓其一面并无把握,但她万万没料到陈暑秋竟然也介入进去。
她打电话告诉樊田夫,樊田夫坚决不信,他说:“你想想,且不说我没有对不起他的事,就单单凭着他那把年纪和阅历,就断不可能。你没看他那双眼睛,一看就知已经成道,就像千年的鳖精,能水中望人,怎么能去做这种事,说出这种话来?”林夕梦就给陈暑秋打电话,质问他是否真有此言。
“没有的事。不用说樊田夫对咱这样好,就是一般关系,我也不可能那样去做。”陈暑秋说。
“如果卓其合伙其他人这样做怎么办?”
“不可能,你放心。”
“万一他就要这样做怎么办?”
“我会制止他。”
“卓其告诉我他给樊田夫家属写了一封信,你知道吗?”
“我知道,被我制止了。简直胡来!我对卓其说,这该人家樊田夫什么事!你自己老婆不好,这能怨人家?他这才没劲了。”
“卓其跟你怎么说的?”
“说你跟樊田夫之间的事。”
“你……怎么想?”
“这还不很正常?都是年轻人,天天在一块儿,没有感情那才是怪事呢。当然这话不能对卓其讲。樊田夫老婆又那个样儿,实在不稀罕人,有你在他身边儿,他能不动心?樊田夫跟别人不一样,如果是我,早领着你远走高飞了。到什么地方不能挣饭吃,还非要在这里吃这一口?”林夕梦感动得差点儿哭起来,心想:“樊田夫啊,樊田夫,你怎么不能跟别人一样?”
“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离婚,还是不离?”
“你跟田夫还有联系?”她稍一沉吟,说:“没有。”
“你每次回来他不知道?”
“不知道。”
“他没有给你电话?”
“没有。”陈暑秋那儿沉默了一会儿说:“关键是田夫离不了婚。”
“如果他能离了呢?”
“那当然行。可我看不是那么容易。”是啊,这就是现在问题关键所在。
姚慧娟又回来居住,只是白天去上班。林夕梦矛盾至极。牛牛埋怨她:“妈妈,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要把俺姚姨领来家。”林夕梦笑问:“牛牛,如果我跟你爸爸离婚,他是不是就跟你姚姨结婚?”
“那还不定了?我早就看出来。”
“怎么看出来?”
“你可千万别给俺爸爸说。”
“我不说。”
“那天,就俺放暑假的时候,我在北间写作业,有了尿,想去天井尿尿,走到正间,看到姚姨跟俺爸爸正在南间搂抱着,把我吓得赶急溜回北间,一声也不敢出……”林夕梦憋不住笑,说:“如果他俩结婚你愿不愿意?”
“也行。其实他俩也快结婚了。那天俺姚姨哭,俺爸爸说:‘你不用哭,等结婚后就好了。’”
“哦。”
“其实,妈,我说你可别生气。”
“我不会生气的。”
“他俩……晚上都在一间睡觉。”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听后丝毫不觉有异,相反,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我真是白替古人担忧呵!”她一直担心卓其不能跟姚慧娟上床,一旦上床,对她倒是一件好事。
对她来说,不与卓其离婚,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丈夫。至于卓其跟其她女人怎样,她早已不当回事。
不但一个姚慧娟,就是十个姚慧娟与他上床,即便在她眼皮底下,她也无动于衷。
“牛牛,我看这样挺好,姚姨一定会照顾好你。她是不能对你不好的。”
“她敢?!妈妈,你放心好了,你跟俺爸爸离了婚,一点儿也不用担心我。你给我准备一块这么长铁棍,也别太长,就这桌子长就行,如果后妈敢欺负我,我就把她给砸跑,让她滚回她娘家去。我以前看小画书,每看到那些后妈欺负小孩,就把我给气得啊!简直!我不是气那些后妈,我是气那些小孩,太没本事了!他们不好砸?砸不过还不会跑?怎么非得让她欺负?”牛牛一边义愤填膺地说,一边用拳头比画着,简直一副挑战姿态。
林夕梦在心里暗暗揣测:“呵!这个孩子像谁?”
“牛牛,爸爸已经跟你说过我们要离婚的事?”
“说了。他说让我跟他。”
“如果我再结婚,你希望我找个什么样儿的?”
“你看着好就行。只是有一条,不要找个太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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