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梦又万万没想到的是,卓其偷走了她部分日记,并以此为要挟,迫使她放弃家中一切财产。
星期一上午八点,林夕梦按约准时到达陈暑秋办公室,然后同卓其去办理协议离婚手续。
卓其又变卦了,房子一间也不给她。当着陈暑秋的面,林夕梦猛听此言,生气地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最初是你我每人一套,后来是给我一套的一半,现在连这一半也不给,是不是再过些日子,就让我倒找给你钱?”
“我没说让你找我钱。”卓其生硬地回答。
“现在不是一天一个样吗?”
“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咱就上法院!”卓其歪着头,瞪视着她,凶狠地说。
林夕梦不放声,看他气焰如此嚣张,心中明白八九分。果然,卓其又开口:“你敢上法院?你那些东西敢去法院抖搂?你去我奉陪!”说完,扭头就走了。
林夕梦看看陈暑秋,他一直不吭气地坐在那里。
“卓其怎么能这样?”她说。在这一瞬间,她为自己与卓其生活十几年而感到后怕。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让她执迷不悟,难舍难离。十几年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而走到现在这一步,这位两天前还口口声声说永远爱她至死不变的班主任,竟然又留这么一手。
她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十几年来的辛酸往事又一次涌上心头,她的泪水哗哗地流出来。
陈暑秋还是不放声。
“你说怎么办?”她问。陈暑秋沉思片刻,说:“算了,已经到这一步,你不要了。”
“我倒无所谓。关键是我没法向父亲交待,这样我就像被卓其赶出家门一样了。”
“不能。我虽然没见过你父亲,但上次卓其打电话那件事,他从电话簿上查到我家电话,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我听你父亲那人非常通情达理。他说,陈经理,我是林夕梦的父亲不错,孩子有错是做父母的管教不够,父母失职。我就担这个罪名。我问他卓其有什么权利辱骂我林天明?有什么权利辱骂我其他孩子?又有什么权利搞得我全家鸡犬不得安宁?你向卓其转告,他现在不接电话,我林天明要挖出他那两个狗眼让他娘重新给他安装,让他好好看看我林天明是干什么的。陈经理,你也是做父亲的人,我们拉扯孩子也就拉扯个小,孩儿大不由爷。他们是夫妻,我们当父母的能知道些什么?……他讲的哪一句不在理?句句在理,小鸡吞蝎子……还挺歹毒的。”林夕梦不知道父亲竟然还给陈暑秋打过电话,父亲是真被气到极点了。
“差劲!卓其太差劲!无论怎么样,他不应该打那些电话。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该人家亲戚什么事!真是胡来!”陈暑秋站起来,离开桌子,气愤难忍,脸色更加冷峻。
是啊,已经到这一步,还要什么房子?父亲那里大不了又能怎样?想到这里,林夕梦便说:“但他必须把我写的东西全部给我。”陈暑秋走了出去。
很快地,卓其拿着一个记事本走进来,甩给她,说:“给你。”林夕梦接了,说:“还有。”
“没有了。”
“还有。”卓其扭头走了。陈暑秋站在那里。林夕梦对他说:“还有。”
“你能断定还有?”
“一定,我知道。”卓其又折回来了。林夕梦对卓其说:“你当着陈经理面,打开所有抽屉,我看看才相信。”
“我为什么打开我抽屉给你看?你算老几?”
“不看我怎么能相信?请你打开。”
“不打。”俩人僵持着。陈暑秋看到这局面,一个坚决要看,一个坚决不让看,便对卓其说:“既然没有,打开又有什么?到这个时候,酸的臭的各归各。”卓其还是坚决不让看。
陈暑秋也叹了口气。眼看快近中午,卓其气呼呼地甩手回家了。林夕梦对陈暑秋说:“你回家吃饭去吧,我中午必须守在这里,否则卓其一定会转移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不要不行?”
“一些日记,还有……”她止住了,还有樊田夫那封信的复印件,这才是最最关键的。
原件在她去北京之前,用五千块钱从卓其手里赎回来的。她说:“还有一些我一时也说不清。反正这些东西是我必须要回来的。”陈暑秋不再放声,从衣袋掏出一千块钱,给她。
“我不要。”
“拿着吧。你现在像个刚下生的婴儿,浑身光溜溜的了。”他安排人给林夕梦订来饭菜,然后就走了。
林夕梦接了钱,一等他离开,立刻给樊田夫打电话,叫来小顺带着锣丝刀之类工具,撬开卓其写字桌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了半抽屉她的日记、记事本。
在一个信封里,找到了樊田夫那封信的复印件,还有一封卓其写给樊田夫妻子的信。
她从储存间翻找出一个大床单,把这些东西放到床单上,包裹好,足有五六公斤之多。
一切收拾停当。林夕梦将包裹藏在大衣内,活像个快要临产的孕妇,什么也顾不得,迅速从后门离开了这里。
下午两点,卓其发现抽屉被撬,知道这一定是林夕梦干的,死命地来砸林晨爽家的门。
“林夕梦!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卓其气急败坏地在门外乱吼乱叫,把门砸得震天响。
这早在林夕梦预料之中。林晨爽下午没上班在家陪伴她。当卓其第二次砸门不停时,林晨爽给林天明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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