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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辈子我的脑海里,永远划不掉那个画面了吧:砌下落花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他的深情,他的凝眸,今生心里,来世梦中,怎能湮灭?
爱情是什么?也许有时是相濡以沫,也许有时是并肩相依,也许有时是危难真情,但在那个山明水秀的村落,那个禅意深幽的古刹,一树杏花雨下的一句“我爱你”,让我清晰的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爱情,也许就是双眸凝视时,彼此眼中的唯一;也许就是刹那怔忡时,恍如前世的盟约;也许就是相依相偎时,渴望永恒的忘我。
他不是一个轻易表达自己的人,一句“我爱你”让我几乎泪落,我把头埋在他胸口,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子越,子越。”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一切语言都单薄的无法表达我满腔的情丝。
他紧紧的拥着我,下巴抵着我的发丝,似乎也有些忘情的动容:“我爱你。”他忘情的样子,真的很迷醉。我直恨不得那一刻化作天长地久。
寺庙的后面还是山,顺着台阶继续攀上,看着沿途的景致。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直喘着气。子越牵着我,看我呼吸急促便在路边的树下休息一会儿。
看着满山苍翠,他有些感慨:“我们小时候,这山上全是宝,山核桃,野果子都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
我看着他浅笑:“那时候是不是也挺快乐的?”
“当然。”他回答的利索,把看向山野的目光收回来看向我,我仍颇玩味的看着他,抿唇轻笑。他一愣,紧接着明白似的唇角扯扯:“快乐?那几个家伙是不是把我的陈年旧事跟你全曝光了?”
我拢拢头发,笑的有丝得意:“他们觉得那不算什么,难道在你这儿,还算什么?”
他用指头轻轻敲敲我的脑袋:“乱想。”转而看向我认真道:“能带你回来,那自然不算什么了。”
我微微低下头笑着,有风来袭,拂乱了几丝发,子越伸手帮我撩过:“继续走吧。”
一路走着,也许是熟悉的情景让他思绪翻飞,也许是我的知晓让他再无顾忌。他一路讲着小时侯的趣事。他的口才,我以前听他在做报告的时候见识过,语言简练,铿锵有力。但平日里的他,沉默寡言时居多。难得看他有兴致讲着他的故事。似乎一扇封闭很久的窗,吱呀打开,昨日古旧的雕花家具上犹落浮尘,春风拂过,掠去满室旧日的味道,尘封的记忆也随春意融融的散开。
从小时候讲到他青春的叛逆,我不由的问着:“当时你怎么想的,那么淘气?”
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微笑着:“可能是我父亲的官当大了,我整天被人像少爷似的捧着,又没人管,就得意忘形了。觉得什么事儿也不过如此,能有多大后果。”
“是不是也想引起你父亲的注意?”我掩嘴轻笑。
他看了看我,有些微微尴尬的牵起嘴角露出丝笑意,算是同意我的说法,半晌又道:“那会儿父亲忙的一个月只回家几天,我总觉得他对家里不关心。(好看的加上他能回城工作,主要是平反的外祖父的功劳。我觉得他对我母亲和我们兄弟,都没什么感情。就拼命的捅娄子,想看看他的反应。直到有一次因为斗气,叫了一帮弟兄把几个混混打的住了医院,差点闹出人命,父亲一夜之间,头发几乎半白了。”他的声音有丝悔恨,我也不免唏嘘,父爱如山,男人的爱,往往深沉。
“那以后,我就老实了。”他把我的手牵的很紧,一步一步向山顶迈着。我随着他,思绪似乎也飘回了他的世界。一个和他一样不善表达爱的父亲,一个想证明爱的倔强的孩子,我不觉唇角轻扬,轻声接着:“因为在乎,所以有了你的淘气,你父亲的守望。”
他把我握的更紧了些,继续说着:“后来上了大学。”他讲了他大学的故事,他和陶芸简单而浪漫的故事。陶芸是个活泼会玩的女孩子,就如所有的初恋都是晨光的一抹微云般,那时子越的世界,也因着陶芸,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他和陶芸有一起在图书馆的窃窃私语,也有一起聊天畅谈的青春飞扬;有梧桐树下的共读伴学,也有丁香缭绕旁的花前月下。陶芸教会了他跳舞,陶芸和他聊《乱世佳人》、《呼啸山庄》;陶芸和他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崭新的天地。
他开始沉迷于那如清晨露珠般的甘甜,也深陷于如甘泉烈焰般的情感。陶芸的绚丽多姿,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魂牵梦萦。
听着他讲陶芸的时候,我有些羡慕那个女孩子,只因她生的比我早,可以第一个走进子越的心。虽然如今沧桑沉稳如他,讲述那段故事时,只会用平平的语调,带些回味的怅然,简单的叙述他的记忆。然而,我仍能从细碎语间,看到当年青涩的子越,是如何沉醉于那段感情的。
之后,子越用平淡的语气讲了两句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比低一级,认识她缘于一个舞会的玩笑。他和朋友打赌输了,赌注便是请那个陌生的女孩子跳舞。一曲交谊舞,子越随手应付着交了差,那个女人舞入了一辈子。陶芸背叛之后,子越很快娶了他的妻子。
他没再多说,而我在听到他妻子时已经心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一样。我虽然好奇,但是更害怕听,也没勇气问,我怕听到的依稀过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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