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晒场的角落里拉起了一根长长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绳子,绳子上悬挂着那套衣裙。
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这套衣裙颜色如新,就像刚刚放上柜台般鲜亮,金银丝线的茉莉花图案璀璨夺目。更为可怖的是,衣裙里还有人!
一个云髻半偏的绝美少女,双目微垂,颊生红晕,似睡非睡地飘在半空。她整个人穿在那套华丽的衣裙里,就这样毫无重量地挂在长绳上,风一吹,人随衣袂轻扬,就像一张工笔精致的画像。
他母亲的!
又找上门来了!
我小心地走近,幽幽的香气弥漫氤氲在衣裙周围,带着凄迷的气息。挂在衣裙里的少女,细看之下,才现实在不应该称她少女了。眼角眉梢都有些许细纹,看来过二十五岁,应是个青年女子。
她身材匀称修长,容貌洁净娇媚,气质儒雅,倒不显妖魅之气。
“沈钧,她……她是谁?”葛虹靠近我,小声地问。
“不知道。”我仔细打量后摇头,“不过,看上去不像是现代的,她梳着髻
“古代的……”葛虹喃喃道。
“我就说这套衣裙不干净!”我无奈地说,“也不知道这次又招惹来了什么……东,我们还要不要把它拿给赵敏敏?”她苦笑。
我瞅了瞅犹在飘荡地“睡美人”。大着胆子问:“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我们能不能把这套衣裙拿走?”
我连问了三遍。除了猎猎飞舞地衣袂之声。再无其他声息。
“沈钧。她……它不像会回答地样子。我们怎么办?”葛虹微微抖。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珠子安稳地贴着。没什么反应。
“不回答。就当是同意了!”我叹口气。伸手去拿那套衣裙。
悬挂着地女子在这时却睁开了眼睛。
一双脉脉含情的星眸,波光潋滟,流转着慑人心魄的妩媚;嘴角微翘,一股似嗔非嗔的风情萦绕在脸上。
她没说话,只朝我嫣然一笑。
我连退了几步,战栗的感觉油然而起。
虽然她地笑容美丽悦目,气质纯净优雅,也没说什么吓人的话。可是,这些惊人的美丽,总是提醒我,她本不该存在!
不该存在的东西,无论表象如何,都是级麻烦的代名词!
我一时不知再说什么话合适,只得与她大眼瞪着小眼。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她忽然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这个句子。
声音如珠碎玉断般清脆。响在空旷的晒场上。
又是这《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
“拜托,难道你不会说话吗?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突然对古诗产生了厌恶之情,好好的话不讲,老是吟诗、唱诗,谁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那女子闻声抬头,凝望着我的眼睛里,泪光隐隐,好像有无数说不出口的伤心事。
“你……需要什么帮助?”明知不该随便揽上身,但看到这样一个美女楚楚可怜地望着你,心里终究不忍,于是又管起了闲事。
她却只是一径望着我。无语凝噎。
葛虹的神色越惊恐。
“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们就走了!”我又叹口气。拉起葛虹准备离开。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幽幽地语声又起,怅惘之意溢满了她的脸庞。
漫天的花瓣消失了,像来时一样突然。
风悄悄地停止了,长绳上只留下衣裙。鲜艳明媚的颜色刺进了我们的心底。
一场似真似幻的无害偶
抑或,一个血腥诡异的莫名预兆?
我和葛虹面面相觑。谁也猜不出接下来事情会向怎样的方向展。
不管我们怎样设法劝阻,那套衣裙还是到了赵敏敏的手中。了衣裙。在舞蹈房地大镜子前,得意洋洋地旋转着。
五彩的底色衬着大朵的茉莉花。闪着梦幻般的色彩,袒领的短襦和曳地的长裙勾勒出修长美丽的曲线,越显出她的身材高挑和腰肢灵活。
老师和同学们看着她的眼睛里都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她越得意,故意瞟着葛虹,嘴角漾起了轻蔑地冷笑。
葛虹的神色之间难免有些异常,她苦笑着与我对望了一眼,垂下头去。
排练照常进行,只是,属于赵敏敏地表演时间越来越多。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不停地舞动着腰肢,旋转、甩袖……眼睛里如痴如醉的风情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如此丰富的表现力,是以前在她身上从未显露过地!
蚌壳方自然是心满意足,甚至有改变初衷,让赵敏敏跳独舞的打算。不过,后来想到动作已经编好,再改又要大费周章,才不得不作罢。
我冷眼旁观,心里地不安也与日俱增。
可以肯定,这并不是赵敏敏本人的舞蹈技能在进步,而是那套衣裙在影响她地身心。
或者说,是那个附在衣裙上的不知名女子在控制她地动作,甚至她的思想!
因为她穿着那套衣裙翩翩极淡的紫色影子贴着她的身子,和她一起舞动,旋转之间还有股浓烈的香气慢慢弥散开来。
可是,其他人对这些异常都恍若未闻。
看来,除了我,别人都看不见那个影子,也闻不到香气。
葛虹虽然也看不见,但她相信我,所以她也总是用不安的眼光望着赵敏敏。
这惴惴不安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两个星期后的预演。
这一天傍晚,学院在礼堂里排演所有节目。
我们班级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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