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有问题,这一点朱由校从出了山海关之后就一直有了这种感觉。
毕竟如果真的不论干啥反应都慢一拍,而且没法拥有果断处理事务的能力。
那么黄得功也不可能会成为后来的江北四镇之首。
然而一开始还能用黄得功年少来堵过去,可直到这一次分兵之后,朱由校才明白过来,黄得功其实一直都算得上是在装。
可能是由于幼年时期和少年时期的从军经历,让黄得功选择掩住锋芒,选择与光同尘。
“陛下!?”
黄得功听到朱由校似笑非笑之下说出的这番话之时,脸色骤然大变。
欺君之罪,可是大罪重罪!
自己一直端着装着,天启帝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纰漏。
原本的黄得功只是想着想偷偷的发育,然后惊艳天启帝,让天启帝知道京营依旧可用。
毕竟京营当中的黄得功,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知道了什么叫做人间喜怒。
曾经的黄得功年少得志,人人都捧着他,可到了大明溃败之后,他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成为了败家之犬,沦入了尘埃当中。
也就是在京营,黄得功才得到了最大的成长,所以黄得功自然是不愿意京营成了天启帝眼中的废物,只能被解散或者充当他人的背景板。
所以黄得功装,装到如今,黄得功唯一展露过心声的,也就只是那袁崇焕。
想到这里,面色难堪的黄得功转过头,瞥向了一旁的袁崇焕,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朱由校瞥了一眼黄得功所看去的方向,嘴角轻轻挑起。
黄得功这是,跟袁崇焕泄了底啊……
瞒过了身为天子的自己,反而却和一个被自己这个天子暂时所疏远,日后定会用的边将泄底。
这黄得功心中的心思和小算盘,可真是不少。
不过于国无碍,人都会打点小算盘无伤大雅。
而且从黄得功之前面对京营差的离谱的表现之时,那一份激动,那一份不甘。
朱由校隐隐约约可以猜到,黄得功到底想的是什么。
割裂过去,直面未来。
这么一来也就差不多能够解释,为什么黄得功的表现比起原本历史上的记载相去甚多的问题了。
“黄得功,不用去想是袁崇焕对朕说了什么,反而你该想想,你要如何跟朕解释,才能让朕饶过你的欺君之罪。”
耳边响起的,是天启帝冷冰冰的话语,黄得功全身一颤,恭恭敬敬跪在了朱由校的马前,跪在了尸山血海当中。
“启禀陛下,末将,死罪!”
看着黄得功这幅样子,朱由校哪还能猜不出来这家伙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吐露自己的心声?
毕竟这心声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多大的好事。
人可以有私心,但是人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私心展露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
缓缓的擦去自己枪身枪刃上的鲜血,朱由校将银枪纳入枪囊当中。
“袁崇焕,你跟朕说说,黄大将军,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们两个,是打算组建边缘者联盟么?”
边缘者联盟!
听到这几个字,黄得功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而袁崇焕的脸色,也是变得无比苍白。
黄得功这个大头兵可能还理解不了这个所谓联盟对于大明,对于统治者阶层而言是个什么概念。
可是袁崇焕又怎会不知道?
结党!
结党这两个字往往又会和另外两个字连接在一起。
营私!
也就是如今的大明朝,党争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可以说是皇帝,是皇家默认的情况下才会发展到如今基本人人都知道大明党争的地步。
换成前宋,一旦被人揭发结党可就代表着被扫出权利的中心!
甭管是多大的官,哪怕是宰辅,只要结党,赵宋官家就会将他扫地出门!
甚至因为这个结党的事情,赵宋官场还闹了一个很大的笑话。
欧阳修这个变法派,因为一纸朋党论,坐实了旁人攻击范仲淹结党的事实,导致范仲淹郁郁离京,庆历新政宣告失败。
如今的大明虽然说人人都知道东林党和阉党加上那些野党数不胜数,可是天子口中被直接挑出来的结党,自然说的是朋党!
眼角余光在天启帝脸上一闪而过,袁崇焕发现了天启帝脸上的戏谑之色。
然而就是这一丝戏谑,让袁崇焕松了一口气。
天子,并未震怒。
这说明黄得功的所谓欺君之罪,其实天子并没有把这事儿当成一个大事。
毕竟,黄得功是天启帝从京师里带出来的将军。
哪怕是之前的黄得功和他的京营兵表现得不够亮眼,甚至可以说得上一句表现得很差。
可是天启帝还是给了黄得功机会。
既然如此的话,天启帝又怎可能因为黄得功的所谓些许隐瞒而动怒?
说到底,天启帝是雄主,并不是那些小肚鸡肠眼中不能容一点沙子的君王。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袁崇焕恭敬拱手,快步走到了朱由校的战马旁边,压低了声音将黄得功和他所说的那些事情,全数告知了朱由校。
越听,朱由校面上的笑意,就越发浓郁。
好家伙,黄得功这小子,居然曾经是杨镐的人。
难怪这一次出辽东之后,黄得功对周边地形地理,了解的甚至不比满桂这个辽地宿将差。
难怪这黄得功虽然表现得有些迟钝,可是接下来,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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