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慕寒搂上若璇,强把不悦的神色敛去,才又垂眸看着她,试着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來:“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提了,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若璇心里又把“母凭子贵”这四个字叨念了好几遍,(回澜阁)才抬头看着他,冲他浅笑道:“那你能不能给我好点的脸色?”
“我现在的脸色不好么?”他并不认为自己脸上的神情有任何问題。
“至少,你该给我点笑容吧。”长指伸出,在他胸前戳了戳,她嘟起红唇,一丝丝撒娇的味道:“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似乎她九公主从來就沒有在自己面前如此撒娇过,换了从前她根本不敢,但慕寒沒想到,原來自己的小女人对他撒娇时,心里是竟是这般愉悦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迟疑了好一会,才总算扬了扬薄唇。
被他禁锢在怀中的女人顿时紧蹙眉心,一脸不屑:“你这是在笑么,笑得比哭的还要难看。”
慕寒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让他高傲的心平复下去,才又扯了扯唇角。
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嫌弃的神色,他脸色蓦然一沉,声音顿时冷了下來:“我的笑就是这样,爱看不看。”
说罢,竟放开了她,举步朝前方走去。
若璇忙追了过去,挽上他的手臂,娇声道:“我不为难你了,这样就这样吧,反正你长得这么帅,就算笑得再难看,也是好看的,好么?”
慕寒不理会她,依然往前方走去。
一路上只听到小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不断响起:
“慕寒,今夜的星星真好看,你瞧。”
“慕寒,这东天的风吹到脸上,一点都不觉得冷,是不是?”
“慕寒,听说东周有许多山清水秀的地方,改日你带我去可好?”
“……慕寒,你理一下人家嘛。”
悠悠的晚风吹过,吹起了两人洒落的青丝,也吹起了某人唇边一抹愉悦的笑意。
不是不想理她,而是忽然发现听着她娇媚的声音,沉闷的心会在不知不觉间舒展开來,许多烦恼的事情也在她的笑声中消散了去。
要是日子永远都过得这般平静安宁,或许这一生,他也沒有更多更大的追求了。
“等孩子生下來之后,下一个一定要是我的,否则,回头叫你好受。”某人忽然在她腰间掐了一把,随后举步走远,不再理会她。
若璇在怔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來,顿时唇角一扬,追了过去:“这种事情,我也控制不來,万一是名楚的呢?”
“他敢!”
夜幕之下,只听到女子如银铃一般的笑声,如风轻柔,渐渐被吹散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
若璇來了,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太子的娘子來了,他们二皇子的皇子妃也到了。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來,大家也慢慢能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事实已经存在着,就算不接受,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要几个主子能过得好过得欢喜,他们这些当手下的,还能有什么意见?
名落月每日里都会带着若璇出去走几趟,想要以此培养一下与自己儿媳妇的感情,慕清柔也渐渐发现了,自己身边哪怕有两个漂亮的小丫头,可在慕寒和名楚眼里,她们连轩辕若璇半个手指头都比不过。
于是,她也渐渐开始收起了她的傲气,懂得与若璇套起了近乎,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也不想自己的将來过得不好,无所依靠。
至于名楚和慕寒,两个人依然像从前那样,每日在忙碌中度过,惟一的放松便是在夜里回到寝房,与自己的小娘子在一起天南地北瞎扯一番,然后看着她入睡,常常盯着她完美的脸,一看就是大半宿。
基于若璇怀了身孕,如今孩儿在腹中正是最不安稳的时期,所以这些日子以來,哪怕身边有三个夫君在,也沒有谁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名楚更是每夜里都要到她寝房去为她看诊,有时也会直接在大床上躺下,再不愿意离开。
往往是慕寒黑着一张脸从寝房里离开,不是为了成全他们,而是名楚说了,他懂医术,若是娘子的身子忽然有什么突发情况,他还能懂得去处理。
皇甫烨也时常会从自己的军营里赶过來,每每总是天刚亮的时候便匆匆离去,但偶尔,哪怕他在,名楚也会以自己懂医术这个理由,把他们赶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慕寒和皇甫烨这两个骄傲地男人才意识到,懂医理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只怪自己从小沒有意识到医学的重要性,而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练武之上了。
若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一定会把医术也捡起來,和武学一起修炼,可现在,说什么都已晚了。
若璇在慕家军里这一住便住了大半个月,如果战争沒有爆发,她或许还会继续如此安稳地过下去,直到孩儿出生,直到这天下安定下來。
但,这场战争却是早已注定,避无可避的。
当探子回报说发现凤九卿的军队已经离开了夏朝边界,正往这边而來,整个军营的气氛顿时变得比往日更凝重数倍。
名楚和慕寒甚至皇甫烨也都忙碌起來。
除了准备军饷、军粮,还要编排最近新招募进來的新兵。
这一次除了招募男兵,皇甫烨那边还招了数万名的女兵,人刚进來,对军营里的生活还沒有完全适应过來,大战却要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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