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海拔虽不是很高,但毕竟也算是高原地区,清晨的阳光穿过蔚蓝的天空,毫不遮挡的照在脸上,带着些许刺眼的炫目。
林向晚单手捂在眼睛前,不愿意起床,百般挣扎,仍是以失败告终。身体像是被压路机碾过,酸疼又酥软,连胳膊都不愿意抬一下。
而那个害她如此狼狈的男人,此刻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前,啜着当日咖啡,嘴唇含笑地瞧着她。
是谁说的,男人一进入30岁,就正式走向衰老,身体各器官功能开始走下坡路?如果他这样也算是下坡路的话,那什么样的算是上坡路?话又说回来,自己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当年,林向晚有点胆颤,那时候就是仗着年轻,哪一次不都是死去活来的,但歇一阵子又都缓过来,他发起狠来的样子让人害怕,但像昨晚那样柔情似水,更是要人命。
哦……qín_shòu呐……
纵欲要不得。
心里无声地呐喊着,林向晚把脸转向一旁,玻璃窗外是蓝得耀眼的天空,一不留神就会让人生出此刻正身处天际的错觉,远处的大湖上泛着层层的金光,像是有人将阳光打碎揉在其中。
“还要再睡一会儿?要不要我把机票退了?我们明天再走?”楚狄如一只野鹤似的迈着长腿走到床前,挡住阳光。她刚醒来的样子就像某种啮齿类的小动物,懵懵地双眼不聚焦的模样十分可爱。
林向晚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下道,“不要了,睡得够多的了,再睡头都要睡扁了。”
昆明只是始发地,因为知道后面还有更值得期待的美景,所以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做长时间的停留,下一站,林向晚和楚狄打算去丽江,然后再从丽江去香格里拉,以及泸沽湖。只不过在楚狄心里,泸沽湖这个地方已经彻底地从他的计划中被无情地剔除了,不过他现在并不打算告诉林向晚,到时候再说。
“那就起来吧,吃点东西,出去遛遛就要出发了。能不能走?要不要我背你?”他好脾气地问道,不过林向晚越看他越像是蹲在鸡窝旁的狐狸,嘴边还残留着一根鸡毛。
“好啊,那麻烦你了。”林向晚躺平任调戏,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这男人也不会做什么,干脆将他一军。
楚狄笑得见牙不见眼,真的上前,一把将林向晚扛了起来。
林向晚也不客气,像只树熊似的用细长的手脚缠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细细的短发落在楚狄的耳窝上,顽皮地,痒痒的。
“抱好哦,不要掉下来。”他三步两步就把她带进卫生间,给她挤好牙膏,灌满水杯,然后将她放到浴台上,林向晚无辜的看看他,又看看牙刷,“手酸,拿不住。”
楚狄就像个二十四孝的老爸一样,把牙刷塞进她手中,然后自己握着她的手,一上一下刷起来。
银镜里的两个人,女的衣着不整,套着男式衬衫,满脸无赖,满嘴白沫笑得不成样子,男的虽衣着光鲜,但脸上却写满了无奈,眼中除了宠溺,再无其他。
林向晚被人伺候着刷好了牙,回头不忘张大嘴对楚狄说,“我刷干净了。”
她小时候,刚学会刷牙的时候,就是这样让叶衷检验自己刷牙成果的,没想到现在时光倒流,人长大了,心却活回去了。
楚狄很认真地看了看,严肃道,“嗯,不错,牙齿很白,可以拍电视广告了。不过你有颗蛀牙在后面。”
“骗人。”林向晚自觉自己这些年活得十分在意,又被他时时盯着,连晚睡都不能,简值堪比健康宝宝,所以一听楚狄挑自己的错处,立刻扭身去照镜子。楚狄趁机又把她扛起来,直接扛回房间,将她放到衣柜前,“快点穿衣服,不许耍赖。”
“不管,手酸,穿不上。”林向晚打定了主意,今天要赖上他,像根面条似的瘫在他身上,楚狄只能又打开衣柜给她找衣服搭配。
红的她说太热情,蓝的她说太理智,黄色的她说太幼稚,楚狄知道这丫头是故意和自己找碴,所以也不发作,就故意顺着她,一直到衣柜里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她还没找出一件合适的,他干脆大手一挥,“不穿了,今天果奔!”
“不行!你要让别人占我便宜?你昨天还说要对我一直好的!今天就变卦了。”林向晚不依不挠地指控。她平时在家的时候,因为有叶楠和楚昊两个小的在,所以总要做出一副当妈的样子,现在只有她和楚狄两人,不知怎么地就拿自己也当了小孩儿,事后再回想,觉得脸都丢到太平洋里去了,不过此刻她却享受得很。
楚狄受伤的时候,她跟老妈子似地围着他转,劳力不说,关键是操心。说不辛苦,那绝对是假的。现在楚狄没事了,怎么也该轮到她作威作福了。
楚狄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戳破她,把她当女儿一样抱在怀里,“那你说怎么办,让你选,你说没合适的,不让你穿,你又不干。”
“我挑不出来,难道你不能替我做主?不是说出了门就听你的么?”林向晚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倒映出男人的影子。
楚狄莫名的心头一软。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个依靠自己了,她一直是独自而坚强的,让他都忘了,她其实只是个女人而已。坚强不过是她的面具。
但这样的面具,戴太久了,就会给人一种错觉,以为那是她的真身。
他到底还是让她受了委屈,不是么?
心里面有点难受,楚狄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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