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自己还躺在地上,浑身如同散了架般痛苦。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抬头打量了一遍四周,看见少女保持着一个非常滑稽的姿势,立在原地动也不动,而灵石就卧在她脚旁,似有倦意。
少女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难受,但见到自己醒来后,却又多了一丝喜悦。
秦然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是爹爹让依依不要动的。”少女委屈道,“已经整整一天了,依依好累。”
秦然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但好在道心稳固,愣是咽了下去。
他顾不上少女,先闭上眼睛检查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发现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要是以这种方式死在东离宗,那也太过于喜感了。
秦然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朝少女说道:“你可以动了,但是,无论如何都别碰我,先试着控制你体内的真气。”
少女这才敢动,随即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着头走到了秦然身边,眼眶里泪水直转。
“爹爹不要依依了?”她语气中带着颤抖,“依依再也不会这样了,爹爹不要丢下依依。”
秦然满脑袋黑线。
到了现在,他也还是无法适应一个同龄少女,喊自己爹爹的状态。
听起来也太违和了。
但看少女这么可怜,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道:“你先学会控制真气再说,不然迟早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里。”
少女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学习好控制真气的方式。
过了一夜,天蒙蒙亮。
秦然一身冷汗,看着仍然没有学会控制真气的少女,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这家伙,已经不是用傻可以形容了的吧?
整整一夜,不管自己怎么引导,怎么述说,少女都无法控制真气,也是奇了怪了,她体内的真气就像有意识般,一直在自我运转着,不接受主人的停止命令。
“爹爹,依依还可以再来的。”
少女昂起小脸,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
秦然却是不想再练了,虽说从筑基期开始修士就不需要吃饭,也不怎么需要休息,但照这个节奏下去,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累死。
这已经不是笨不笨的问题了,而是少女根本无法做到,控制真气这四个人在她身上似乎不适用。
“今天就算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秦然摇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碰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碰我。”
一个控制不了真气的金丹期修士,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颗定时炸弹,极容易误伤自身。
少女也很是委屈,只能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身后的衣角,道:“依依不碰爹爹,就抓个衣服应该没有问题。”
“撕拉!”
秦然的衣服,刹那间被扯成露背装,看上去有股说不出的妖异。
两人四目相视,秦然的眸子里满是惆怅,少女则是委屈至极。
“还...还给爹爹。”少女垂着头将手里的烂布抬了起来。
秦然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我这也不会裁缝啊。”
不但不会裁缝,他连备用衣物都没准备,整个行囊全部给扔在了山下的酒楼,也就是曹平手里。
毕竟原先只是打算在东离宗待上几日的,却没想到遭遇了这种事情。
正当秦然沉思于这般姿态自己该如何去见人的时候,于树林的入口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哥,就是这里!”
“那个叫秦然的小子就在这?哼,住的地方倒是挺好。”
两个身影,从远处渐渐变清晰。
秦然定睛望去,果不其然,老熟人又来了。
两个身影,一个自然是已经挨过自己两顿毒打的严雷,另一个人身材异常魁梧,穿着一身大一号的东离宗弟子装,足足比严雷高了一个头,看上去凶狠至极,颇有副从良山贼的滋味。
大概就是严雷说过的兄长了,没想到出关的倒挺快,这就来找麻烦了。
两人也远远地看见了秦然,严雷神色激动,指向他道:“大哥,就是他!说你是垃圾的小子!”
他身旁的魁梧壮汉脸色一暗,转瞬便来到了秦然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几眼。
相差数层的境界压迫,使得秦然竟连开口的底气都散尽。
这就是境界上的绝对差距。
“哼,筑基一层的垃圾,也敢满口喷粪?”壮汉不屑,随即扭头看向严雷,“我说你好歹也是筑基一层,就被这种垃圾小白脸一招放倒?”
严雷有些尴尬,道:“大哥,这家伙邪乎的很,练气期的时候就能打赢我,万万不能大意了。”
“哦?”
魁梧壮汉似乎对秦然有了点兴趣,看向他道:“你有什么本领?老子是严峰,试试?”
秦然眯起眼睛,抗衡着对方体内传来的威压,缓缓开口道:“哪来的狗,滚!”
【嘴臭值+10】
严峰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丝毫不生气。
“好小子,我就欣赏你这种莽夫。”他停下大笑,阴狠道,“宗门内禁止私斗,可敢与我在比武台上一战?”
对方是新加入的外门弟子,所以严峰刻意掩盖了一件事情。
比武台上,生死自负,宗门不做干预。
“定个时间。”秦然尽力把每句话压缩到最短。
他很清楚若是一次性说太多,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略带颤抖地语气。
境界威压,可是天地间的大道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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