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自是没有那么磅礴的野心要吞了整个亚陆板块,但本将也从不做拆东墙补西墙的愚蠢买卖。”
楚凌然很直白的拒绝了西疆王的请求,西疆不归顺于中原,有朝一日绝对会与整个中原势均力敌,此时再战,也无非是将今夜的战事拖了五年六载罢了。楚凌然从来都只在乎最后的胜利,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楚将军可否说说,罗刹花种的由来。”
厉冥涧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收回流落于中原的最后一些罗刹花种,罗刹花种散落于中原,无非是断了整个西疆的经济、军事、农耕脉络。每个西疆百姓,几乎都是罗刹花的上瘾者,他们一旦闻到那令人发狂的味道,便会失去所有的理智,做出疯狂的举动。罗刹花需要数十年时间,才能将脑海中的欢愉回忆全然忘记,那是何其的痛苦岁月。今日楚凌然以来,他的努力平白无故往后推了五年,西疆百姓一日不离开对于罗刹花的依恋,就一日不回赢得真正的胜利。
“可以,明日清晨,我与荣安国主会来造访。是时,你便明白了,中原为何会流落如此之多的罗刹花种。不如我与西疆王签立三十年和平条约,三十年后西疆单出我王朝管辖,各自为王,究竟谁主中原,三十年后自见分晓。”
楚凌然自听闻这位西疆王在位之后,就不顾全城百姓的誓死抗议,将罗刹花全然埋藏,就知道对于西疆百姓罗刹花的依恋早已根深蒂固。西疆城未来三十年的忧患,全系于罗刹花上,三十年,对于他们双方乃至天下百姓来说,都是个休养生息的最好时间。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有一个人能够例外,楚凌然的后代与厉冥涧的后代究竟谁主中原,实则都不重要。只要下一任的君王,也能在乱世中,创造下一个三十年,便足矣。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厉冥涧在江湖漂泊了多年,当上那西疆王,也只是顺应着朝局,他从未想过要多少的名利显赫,可若是能让他的子民幸福安康其实就足矣。西疆的子民能抬头向阳,对于他来说,西疆王与天下皇相差并不远。
“好!我以中原君主的身份允我在位一时,西疆百姓便太平一时。”
一夜相望,沧桑巨变。厉冥涧就如此又带着他的兵马回了西疆城中,只是西疆的城门大开,由着楚凌然的兵马进城中歇息。中原的动静一日比一日更大些,他们需要加快速度,边疆三十六国,有了西疆的支持,只是易如反掌而已。他们相定三日后便沿着黄河入海口南下南疆,南疆诸多小国尽在楚凌然与厉冥涧的手中掌握着。
“你究竟是如何有罗刹花种的?”
第二日,楚凌然与穆若颖去忘了厉冥涧的王殿,他们在为启程南疆的事宜做最后的准备,厉冥涧心中一直坚信,若非刘任还存活于世?他此生唯一交心的好友,他在位后,派了无数的人****寻找他,仍旧无果。朝廷一纸诏令,刘任刘知府已遇害。他为此罢朝三日,他仍希望自己的罗刹花种能在最后的关头救他一命,谁曾想……
“厉王一位故友相赠。”
双方既是盟友,他们也只厉冥涧对于刘任这个知己的看重,今日便让刘任出了军营,随他们呢一同进了王宫,刘任在中原,也只会反反复复成为一个庸官而已,可若是去了西疆,便不一样了。西疆王需要刘任这样贤明之士,管理一座城池,一座帝王拥有无数信任的城池,必是轻而易举之事。
“刘…任?他…尚活着?”
厉冥涧在位五载,身边侍奉下人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欢脱,他们一直认定厉冥涧是来自地狱的信使,为人不讲丝毫情面,原来…他也会为了某人的生死而如此的雀跃。刘任实则就在殿中,他随楚凌然一同进了大殿,极力忍住自己故友相见的激动心情,毕竟他还尚不知厉冥涧对于自己将罗刹花种给了楚凌然是何心情,原来他如此的挂念自己的生死。
“此人…便在殿内。”
刘任撕下了楚凌然为他安排的易容面具,露出面具下已是泪眼相凝的眼睛,五载未见,物是人非。当年那个侠客也再非将士浪荡公子,而是如今执掌西疆的王。而当年那个为国效忠的刘知府,如今也随着楚凌然一同反了这中原。时光从来不等人,它残酷到…有些人相聚,有些人相远,不过是一刹那转角而已。
“你当年的罗刹花种,救了我三条命。”
厉冥涧望见了刘任,才方知原来楚凌然带领的天下,刘任是信任的。若楚凌然真能成为一代贤君,他从不在乎自己的身后事,如何书写评判都是后人的事。他能做的无非就是为了他的一方子民安居乐业而拼上周身气力而已。
“刘任,你日后……”
“刘任日后,在西疆做护国公更合适些。中原的刘知府早已入土为安。”
楚凌然将刘任带回了厉冥涧身边,西疆的百姓也能多一个人庇护左右,日后中原种种,与刘任便再无关系,当年的刘知府,尘归尘土归土而已了。
“刘任多谢楚将军再造之恩。”
“刘知府,从前你为何死,我想本将不需要再提醒你了。可如今,你为何而活,你当自己思忖清楚。人的命,若不能做出些抱负,死时,多是不甘的。我将你送入西疆王身边,也是将天下百姓放在你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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