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一行到蓉城时,战争已经开始一月有余,城内伤患无数,幸好治理得当,倒是井井有条,再加上司言来时,带了不少医者和草药,免了不少后顾之忧。
城楼之上,容裳问捋着头发的司言:“君无咎此去,有几成把握?”
司言看向一脸严肃的容裳,说:“你关心君无咎啊?”
容裳甩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并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
“行了,就君无咎那样的,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可没有别人坑他的,你就放一百个心,等着他回来就是了。”司言说。
容裳想了想,其实这些安慰的话她没少听说,甚至自己也这么安慰自己,可事实上,深入敌营,再厉害的人,也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大哥吧。”容裳说。
容兮在上一场战斗中受了重伤,如今正在修养,她自从真正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倒是和大哥亲近了不少,也没以前那般怕他了。
“你随意。”司言说道。
望着下方辽阔的战场,再看看身边挺拔的士兵,司言倒是感慨颇深。若是以前,他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这等匮乏之地久待,也觉不会生出与有荣焉并同生共死的想法,这些日子,他倒是改变了不少,也去了不少娇气。
容裳到容兮帐前时,他正同手下兵士商量军事,她只得在偏帐等着。
“小姐,容将军请您进去。”容裳正看着一本兵书,便听一小兵过来通报。
容将军?父亲也在。
“其他人呢?”容裳问。
“都在帐内。”
容裳皱眉,既然没有回去,怎么会喧她入帐?虽然不明就里,容裳还是加快了脚步。
一进帐,容裳更是惊讶,父亲,南亦舒,容兮他们都在帐中,她一进来,几人都盯着她看。
容裳一一见过礼后问:“将军唤我所谓何事?”
“容裳,有件事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南亦舒说。
容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事?”
“君无咎前往秦国你应该知道。”南亦舒说。
容裳点点头,心中一紧,问道:“他……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被发现了,如今已被秦国关押,具体情况不详。”南亦舒说。
容裳听了,如遭雷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接受了现实,问南亦舒:“你们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要派人营救。”南亦舒说。
“我也去。”容裳说道,见大家神色各异,但都不像赞同的样子,又补充道:“秦国见过我的人少,再加上女子不易引人怀疑,我去,比你们都合适。”
“容裳,其实我们也不用太担心,这只是秦国军方放出来的消息,而我们的人并没有求助,说不定这只是对方的诱饵。”南亦舒说。
“可至少他们已经知道君无咎就在秦国,这对他已经很不利了。”容裳说。
“君无咎这次去秦国,目的到底是什么?”容裳问。
“这……”南亦舒吞吞吐吐,显然是不想说。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但去秦国,我一定也要参与。”容裳不容置疑地说。
“容将军。”南亦舒有些为难地看向容将军,这不仅仅是军事,还是他们的家事,也是因为家事,南亦舒才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容裳的。
“你确定你要去?”容将军没有直接拒绝容裳,而是问道。
他一早就听说了女儿同哪位国师大人的事情,如今看容裳的反应,便更加确定了,可他没想到,女儿会为了君无咎愿意以身犯险。
“是。”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亲,容裳坚定地说。
“好,既然如此,便和大家一样证明你有资格参与此次的营救。”容将军说。
“大家?”容裳问,难道现在已经在筛选人了。
似乎是听到了容裳心中所想,容将军点点头,说:“正是你想得那样,筛选在明日,你做好准备。”
“容将军就不担心容小姐?”南亦舒问他身边的容兮。
“怎么会。”容兮看着失魂落魄的妹妹说。他父亲比任何一个人都担心他们,但他更多的,是尊重他们的选择,容裳也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姐,你真得决定去了?”容易趴在树上,问树下的容裳。
“嗯。”
“那带上我呗。”容易说。
“你去做什么?”容裳问。
“保护你啊,而且,我也能趁此机会闯荡一番。”容易说道,然后又不太乐意地说,“虽然我不喜欢那个人,但谁让你认定了他呢,我就免为其勉去救救他吧。”
“切。”容裳嫌弃地看着容易说,“你自己慢慢自恋吧,我先走了。”
“姐,你别丢下我啊,我有明天比试的消息。”容易喊道。
“姐。”
比试很简单,两两对决,赢得留下,输得离开,直到选出最后的三十人,很公平。
容裳望着自己面前人高马大的士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参与的人也太多了,不知道要比试到什么时候,内心便是一阵抽搐。
比试比容裳想象中的要快,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决出了胜负,容裳和容易都留了下来。
“小子,你想好了?真要去。”容裳问容易,她以为他昨天只是开玩笑。
“姐,你现在才关心我,未免太晚了吧。”容易说道。
剩下的二十人最终确定下来后,便开始安排任务。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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