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突然被赏了那么大一块金子,当场也是眉开眼笑。
现在可不是明朝后期,他们这些太监过的还是苦哈哈的日子。
远还没有到明末时候,能被称为太监的内侍,一二十万两绝不放在眼里的那种程度。
“江宁伯,奴婢只不过是陛下派来给您送人和打理宅子的,怎么好意思收江宁伯如此重赏。”
这太监拿着那块金子,虽然打心眼里高兴,但心里又还是比较担心的。
毕竟朱元璋管奴婢管的严,他若是收了这朱允熥的银子,也不知道算不算贿赂,要是算是贿赂的话,那他死定了。
但问题就在于,现在这种情况很难界定,他到底算不算收受贿赂。
若是说这不算贿赂,朱允熥只是一个江宁伯,已是勋贵。
又是说这是贿赂吧……
哪有什么贿赂明光明正大扔给他的,这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得看看这朱允熥到底怎么说法,要是情况不对的话,就算心里不太情愿,他也还是得把这件金子给退回去。
“这是赏你的。”
那太监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但还是有点不放心,说道:“江宁伯,陛下管我们这些奴婢,可是管的很严的,这个金子要不您还是拿回去吧!”
朱允熥当时有点生气了,就在马车里指着太监骂道:“你是什么样的狗东西?”
“我朱允熥是堂堂的天煌贵胄,哪怕我已经贬为江宁伯了,但我的身是绝对不假。”
“现在我朱允熥看着你办事还算勤勉,才扔给你用块金子,就像给狗扔块骨头一样,你不会把这当成贿赂吧?”
“你配吗?”
那知太监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把那金子塞进了衣袖里,不停地对朱允熥作礼。
“奴婢不配!奴婢不配!江宁伯骂的对!是奴婢吃了猪油蒙了心了!”
“江宁伯莫怪,奴婢在前面给你引路!”
说罢,那太监便高高兴兴地在前头引路了。
朱允熥看着那太监离去的背影,也是摇了摇头。
整个大内能被称为太监了,也不过就是二十四个人而已,就这厮这样的地位,看来过得也不怎么样,不然也不至于十两金子高兴成这样。
朱元璋最恨的,就是收受贿赂,贪得无厌之人。
若是金子的来路不明不白的话,这事到时候被人家查出了,这厮性命也难保。
但是刚才朱允熥辱骂他,也是帮了他大忙,这金子是合法了。
那太监一直在前头引路,引着朱允熥的车队往城里面去。
就在这车队不停的穿越城区。周围的百姓的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几百人护卫着的马车,相互讨论着在马车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好讨论的,大家都知道这江宁府,要新来一个江宁伯了。
他听说,这传说中的江宁伯,还是当朝皇帝朱元璋的孙子,也是先太子朱标的嫡子。
至于这朱允熥这样天煌贵胄,为什么会贬到这里来,当区区的一个江宁伯?
百姓们也早已经听说了,这江宁伯乃是在朝堂之上,为即将殉葬的大臣父亲请命,才被贬到这里来的。
这江宁伯还是一等一的好人。
至于这名大臣的父亲,为什么要被送去陪葬,那他们倒是没有听说。
在百姓们的心目中,这大臣的父亲被选中为太子殉葬,那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吗?
这恐怕就是文官反馈给朱允熥的东西了。
在朱允熥来这里之前,此地的读书人和文官。早就已经帮他造好势了。
这江宁伯如此急公好义,不管事情的起因经过到底如何,但是江宁伯能够为了一个大臣的父亲,在陛下的面前据理力争,最后还获得了一个不错的结果,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样的江宁伯就如同一个大宝库一样。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为官,难免遇上点什么难的事情。
如果是到时候他们真的遭殃了,但是他们跟江宁伯打好了关系的,说不好是急功好义的江宁伯,就能帮他们在陛下的面前求一句情。
或许就是江宁伯的这样一句话,他们就不用死全家了,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朱允熥没有什么社交恐惧症,掀起了马车的窗帘,频繁地向两边的百姓来挥手,毫不忌讳地表达自己的亲近。
就他现在这个身份,按理说,也不会有谁再光明正大地行刺他的,否则那就是整个整个大明作对,跟朱元璋作对,谁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江宁府百姓们看到这个江宁伯还那么的和善,心里对他的好感更甚。
今天过后,整个江宁府都知道,新来的江宁伯是个平易近人,正直善良的好青年,以后江宁府的百姓们有福了。
一直在车队前头引路的那名太监,看到了朱由校的这样的举动,也在暗暗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江宁伯不但懂事还懂得作秀,以后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他可是知道江宁伯的身份了,现在对方是个江宁伯,说不好转过头就是将领王了。
他要是能跟对方打好关系,那以后或许还真是受益无穷。
等到马车穿越了街区,最后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上,在一处华丽的府宅面前,停了下来。
那名太监来到了马车的旁边,轻声对马车里面的朱允熥,说道:“伯爷,江宁伯府已经到了,伯爷可以下车了。”
朱允通听到这话,便躬身站了起来,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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