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听了她的话,易阑臣却慢慢的抬起眼睛,漆黑的眼底尽是无法掩盖的怒意,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慢慢的坐起身来,然后靠在沙发上。
陆繁遥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有些别扭的用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然而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理会他的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微微的翕动,“是梁初冬,你跟他很熟吗?”
陆繁遥先是被他的回答下了一跳,但随即又被他后面的话给问住了。
她和那个少年不过才见了两面,只是觉得那少年古里古怪的。
他忽然抿了抿嘴角,一把将陆繁遥拽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在低头轻声的道:“怎么你身边有呢么多的护花使者?”
陆繁遥不由得一怔,难道是梁初冬是因为给自己出气?可是她也不过是刚刚认识他而已。
她不由得想到了昨天珠宝店的情形,不由得怀疑那时候被梁初冬给看见了。可是两个人还没有熟悉到那样的程度,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抱不平。
然而她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只是一双水眸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脸离着她很近,近到几乎能数清到底有多少根睫毛。
易阑臣细细的打量着她,然后唇瓣落在她的唇上,竟意外的带着几分野蛮的霸道。
陆繁遥的嘴唇微痛,忙伸手推开了他,然后从他坚固的怀里出来,有些紧张的说,“你喝多了,我去给你煮一点醒酒汤。”
她说完不管易阑臣的反应,自己匆匆忙忙吗的跑上楼,随即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忙碌起来。
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陆繁遥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出来,她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不过按照网页上搜索的步骤来做的。
等她走到沙发旁,却见易阑臣已经睡着了。他脖间的领带被拽的松开了,眉宇也紧紧的皱着,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陆繁遥知道他这几天很忙,也不忍心打扰她,只上楼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羊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她盖在一半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的动了动,薄薄的毯子却一下子落在地毯上。
等陆繁遥伸手去捡的时候,一个带着凉意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陆繁遥吓了一跳,等抬起头来,却见易阑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脸上半醉半醒的模样。
他伸手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额头,然后说道:“我们明天去民政局领证,我没有办法给你一场完美的婚礼,但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陆繁遥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的打量着他的脸,似乎想知道他现在是醉着还是醒着。
他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来,“放心,现在我是清醒的,明天早上醒来也不会因为现在的话后悔。”
陆繁遥却看着他,她实在找不出拒绝她的理由。
或许在几个月前,这样一个不可高攀的男人跟自己求婚的话,她一定会如坠梦中,但现在她只感觉到无限的悲伤。。
他眼底深沉似海,“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陆繁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或许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悲伤的求婚。
他只说会照顾她一辈子,但却从未说过半句爱她。
夜里,陆繁遥依旧是接连的噩梦,从这个噩梦中醒了,随即又陷入到另一个噩梦,反反复复的,已经是满头的大汗。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难得的易阑臣还躺在她的身边,他似乎也是刚刚醒过来。
她不由得有些吃惊,明明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为什么他的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而她的却已经是乱糟糟的如同鸟窝一样了。
就在她十分狼狈的用手捯饬着自己的头发的时候,易阑臣已经起身了。
陆繁遥原以为他昨晚说的话,不过是场醉话,没想到他真的没有去公司,反而开车带着她去了民政局。
等两个人从民政局出来,陆繁遥还如坠梦中,手里的小红本本都被她攥的皱巴巴的了。
她这算结婚了,而且嫁给了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
易阑臣的话并不多,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他始终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而且好像就是签一份不在意的文件而已,不像是来领结婚证的。
陆繁遥不由得感叹,若是易阑臣的父母还在人世的话,要是易阑臣想要娶她,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然而易阑臣并没有开着带着她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一家珠宝店。
陆繁遥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包带,“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易阑臣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去买结婚的戒指,婚礼不能举办,但我希望我别的地方能够补偿你。”
陆繁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那枚金戒指,这是欧元留给她的,即便不过是几千元的东西,却让她视之为珍宝。
就在她怔怔出神的时候,易阑臣已经下了车,十分绅士的替她开了车门。
珠宝店里,陆繁遥的目光落在一排排的钻石戒指上,光灿灿的几乎将她的眼睛很晃花了。
而易阑臣好像接到了十分重要的电话,拿着手机无外面接去了,只剩下陆繁遥一个人有些尴尬的站在柜台旁。
陆繁遥隔着玻璃,远远的看见他紧紧皱着的眉,似乎公司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漂亮的女店员也满脸兴奋的说,“您老公是易阑臣吧,你们真幸福。”
陆繁遥扯了扯嘴角,然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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