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鬼?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我的人生极度平淡无聊,生命里甚至没有任何一点超出我理解范围的事情发生,更别提鬼鬼怪怪了。
当然,开学那天碰到的那次疑似鬼打墙不算。我事后仔细琢磨了很久,虽然无论如何我都没觉得自己走错路,但我还是觉得鬼打墙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这个年代的校园里。
于是我摇摇头,答到“不怕。”
“哦——”方鹤怪笑了一下,“那你觉得世界上有神吗?”
我有些茫然。刚问完我怕不怕鬼,又问我信不信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检验我这两个月来的学习成果?
我犹豫了半天,开口答到:“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当敬鬼神而远之。”
他没回答我,只是夹了口菜,细嚼慢咽的吃完才开口。“你书背得不错。”
我一时语塞。分不清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吃完了一顿饭。这家农家乐的饭烧的很一般,只是能吃的程度,所以我吃的不多。但方鹤一直在劝我多吃点,说这边没地方吃宵夜。
我在心中怒骂,方鹤这个老男人难怪长得不错却一把年纪找不到老婆,哪儿有劝女生晚上多吃的,是生怕我不长胖还是怎么着?
吃完饭我回屋坐在窗边望着夕阳,感叹这样的夕阳也只有在农村才能看到了。城市里满是高楼大厦,根本看不到日落时分的这番美景。
我随手拍了两张照片发在我家的群里,也发了一份给吕珊珊。
吕珊珊一直没回我,我一翻她的朋友圈,她跑去和她闺蜜看电影了。我爸妈倒是好好夸赞了一番好景色,我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回床上躺着了。
虽然很担心长胖,但是方鹤反复劝我睡一会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加上刚吃饱饭,血液全涌向了肠胃,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迷糊中,我发觉我正站在一片血红的天地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却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的臭味,雨水伴着雷声如倾盆般落下。
只是这雨并不是冰凉的,而是温热粘稠的。我觉得奇怪,便伸出手去接,掌心上是一片猩红。
雷声不断炸响,声音由远及近,愈发响亮。我的心跳也随之跳动得愈发急促且剧烈,终于我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盖过了雷声,在我耳边巨响。这巨响又逐渐与现实融合,我清醒了过来。
我的房门正被急促地叩响着。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什么嘛,原来是敲门声。
来不及仔细回味刚才的梦境,我晃晃脑袋,赶紧把刚才的怪梦从脑子里挤出去,毕竟那梦实在说不上舒服。
我擦了把嘴角,确认没有流口水后,打开房门,只见方鹤正站在门外。
“你睡眠很不错啊?”他笑着推推架在鼻梁上的一副眼镜,“我这么敲门你都不醒。”
“呃……”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却摸到了刚刚睡觉在脸上压出的印子。我摸着印子叹了口气,“刚才做了个噩梦。”
“哟,还做噩梦了?”方鹤仿佛忽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算了吧,”我想起梦里惊心动魄的红色,胸口一阵闷痛,很不舒服。“我已经忘了。”
方鹤耸耸肩,也没再追问,只是叫我去他房间里,说要和我交代点事情。
我走进方鹤的房间,只见他把窗户用遮光布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室内只有电灯的照明,很是有些诡异。我进屋后,他就把门关严,从内侧锁住了。
我有些不安,这是我第一次和他真正意义上的同处一个封闭空间。虽然他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我还是愿意信任他的人品的。
方鹤并没在意这些,只是示意我找个地方坐下。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床边,这时我才注意到,方鹤床头的插座上,插满了各种电线,正在给他的所有电子设备充电。
这些电子设备除了他的手机和充电宝外,全都是各式各样的手电筒。
我愈发疑惑。我们不是学古文化的吗?帮警察做调查就不说了,怎么夜里还要出门?
这小山村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夜里乌漆墨黑的,怎么调查?总不能是提着他那一大堆手电筒吧?有什么事不能留到白天说的?
面对我的疑问,方鹤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茶叶罐。
我正想调侃一下他出来带我做课外实践还不忘泡茶,就看到里边并不是什么茶叶,而是一整块青灰色,像凝固的油脂的东西。
这东西有点像我心血来潮时买回宿舍的香薰蜡烛有点像,但是从光泽看,应该是比蜡烛要更柔软一些。
这种被装在茶叶罐里的膏状物中间和蜡烛一样,也有一条棉线。方鹤掏出火机将棉线点燃,把茶叶罐摆在房间正中的位置。
烛光摇曳着。火焰将青灰色的膏状物彻底融化成液体,一股异香飘散而出。像是某种植物的清香,又带着点海风特有的咸腥味。
做完一切后,方鹤就坐在了床上,从一堆手电里挑了一个小些的给我。“我本来没想这么早就带你出来跑,但机会难得,这手电就先借你,明天早上记得还我。”
我把手电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这个大小我拿在手里正好。一按手电屁股上的开关,一道极亮的强光射出,吓得我连忙关掉了手电。
“狼眼手电,”他笑着解释道,敲敲手电头的边缘,“拧这里可以调节光线的明暗,后边一点的环可以调剂光线的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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