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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豪待要说话只见方枕诺淡定前望说道:“不是针对咱们”常思豪顺他眼光瞧去就见左前方另一条水道里静静停靠着一艘大船山风将黄叶从左崖高处树隙间扫下扬扬洒洒在那船周边散落不时闪映出夕阳金彩柔暖通透分外动人
渐行渐近只见那艘船的舷梯下站了几名僧侣另有一部分挤在船栏处张看身上僧衣都带有白色条纹一批聚豪阁的红衣武士各执刀剑堵在栈桥中段正和僧人们对峙见奇相元珠号缓缓停下方枕诺站在船头一时都喊叫起來:“是军师军师回來了”
方枕诺问道:“怎么回事”
栈桥上一头目样人答道:“回军师这船上载了不少西藏和尚说是受阁主之邀來参加什么会谈刚才我们报到郎总爷那里郎总爷说根本沒有的事过來一问这帮人又大放厥词说什么……”方枕诺截口道:“郎星克呢”那头目答道:“郎总爷让我们在此拦守自去上报阁主了还沒回來”方枕诺和常思豪低低说了几句话一摆手有人横搭梯板将他迎下常思豪和他原來带的那些武士也都跟下來立在栈桥之上只有张十三娘等守船不离
方枕诺侧身跟那头目低声交待:“你且往山后迎一迎和大家说明情况若遇阁主下來一定要先挡回待我这厢安排妥当再过去商量大事”那人点头分人群飞也似向港内去了方枕诺不慌不忙來到那些西藏僧人近前笑着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众僧脸色立刻缓和了不少交谈片刻僧人侧身让开道路一人引他上船常思豪暗想:“他竟然还会说藏语这人中骄子的绰号果然沒叫屈了”
方枕诺到得甲板之上原來手扒船栏往下看的僧人们都回过身來以审视的眼光瞄着这年轻书生
那引路僧人独自进到舱中报信过不多时便有僧人打着四面法旗走出來那法旗上面图形各异都是双身形象的金刚多头多臂面目狰狞跟着又有八名雪衣藏僧从舱口鱼贯而出看身材面容却是四高四矮、四男四女八人捉对分列两旁在法旗下站定紧跟着后面步音嗵嗵作响低头弓腰钻出一个壮大和尚
这大和尚身上只穿薄薄一层白披长衣赤着脚两肘皆露颈下、腕间、踝骨上挂满一串串宝石璎珞红白黄绿五彩缤纷出得舱口站直了身躯头顶几乎与船楼等高登时在船头甲板上挡出一片阴影但见他颧骨和下巴尖像三只小拳头般往外支棱着把眼睛和嘴唇都挤得像山石间的小缝下颌勾处饱满筋强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两只脚跟侧着长在了脸上站定时眼睛向前略扫两只眸子青森森的仿佛日出未高时的天光又有一人从背后跟出手里抱着把银杆金葫芦顶三层流苏黄罗伞盖“蓬”地撑开來斜斜打在他头顶
方枕诺听引路僧介绍已毕知道这便是丹增赤烈了当下拱手一笑用藏语说道:“上师吉祥聚豪阁军师方枕诺这厢顶礼”
丹增赤烈向前阔行半步翻起鼻孔用汉语喝道:“千里迢迢请了人來又拒而不纳横刀逼剑弓弩压头是何道理”这半步迈出时踩得船板嘎吱一响衣袍带起落叶在他一对赤足下翻流起旋好似金叶莲台一般那喝声更是八方回荡如一条无形气龙旋转腾跃震得崖间楼顶的阁众武士脸色骤变
方枕诺一笑:“咱们要谈的事情大属机密底下人不晓内情多有怠慢赤烈上师智识高深威德胜海想來也不会和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丹增赤烈微拢目光上下重又打量一二道:“你是聚豪阁的军师脑子倒也很快”方枕诺笑道:“上师夸奖久闻上师乃当今驻世大德今日一见果然佛法精深名不虚传”丹增赤烈道:“哦这才不过三言两语你又怎瞧出我佛法精深了”方枕诺笑道:“枕诺年幼居高人多不服上师一见之下却不以皮相年齿见轻岂非深得我佛‘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妙语之真谛”
丹增赤烈二目中青光一闪:“好好我相人相众生相相本无相经虽云‘相’实意却在让人不可以相着相本尊修法多年自不会有常人俗见你能知我心那也是宿慧根深很难得了”
方枕诺哈哈一笑客气几句恭请众僧下船
法旗开道弟子相随丹增赤烈和方枕诺走下舷梯背后黄罗伞一打倒像是天子出行一般常思豪随着阁众武士往栈桥两边一让目视队伍从中而过眼瞧那四面法旗其它三面所绣金刚都是站姿唯有一个绣的是坐姿蓝肤颇为熟悉往旗下看时果然走的便是丹巴桑顿身边跟着他的光头小明妃这二人身带威仪目不斜视因此并沒瞧见常思豪常思豪却看个闷真见那明妃光头白颈脸上涂蓝脑门上画了只眼睛身材上怎么看怎么像荆零雨可是小雨向來活泼这明妃面无表情一副死气沉沉样子却又与之大相径庭有心打个招呼可是之前得了方枕诺的叮嘱不便造次打个恍惚间队伍已行过去了
上得岸來方枕诺让人安排饮食引众僧到迎宾馆安歇丹增赤烈道:“本尊既然到了何不就请阁主出來相见”方枕诺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却听一片步音急响侧头看时脸色登时微凝
岸头地势坡缓常思豪远隔人后还在栈桥上搭眼前望前面光头滚滚法旗抖风很是挡眼只见斜对面裂山小道上前护后拥下來一批人为首男子身亭极为高壮血红脸膛鸮眉龙眼腰肩挺阔浑身上下一团英武雄悍里面掩襟衫子高领齐颌右肱间一道黑纱束臂上面别了一点红大踏步走來之时裹着股子劲风带得肩头红麾飘摇好像翻起一卷火这人在行走中往前一扫登时面露喜色紧走几步大声问道:“兄弟你回來了”
常思豪心想:“这人怎么跟丹增赤烈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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