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里大有事故。秦自吟心里不由得咚咚打鼓。又怕他改主意不说。更加不敢打断【娴墨:观众压音。】。只见秦绝响一副垂头丧脸的表情道:“常大哥到咱家的时间不长。立下的功劳却不少。说话办事很让人信得过。因此咱爷把你许配了他。但他出身贫苦。在江湖上也沒什么根基。人又长得黑些。你一向心高。因此便不十分中意。成亲之后。常大哥对你百般依顺。沒有半点不好的【娴墨译戏文:小常哥哥到咱家。是个实诚可靠的娃。咱爷看他人不错。因此把姐姐你嫁给他。哎呀呀。这一段好姻缘。人人羡慕人人夸。】。你倒颐气指使。拿人家不当回事。后來……唉。更是喜欢上个小白脸。整日里心猿意马的。府里上上下下。背后沒一个不说道。有时候连我这做兄弟的。都觉抬不起头來。【娴墨译戏文:一个是脸儿微黑。一个是小脸儿刷白。一个是百依百顺。一个对你不理不睬。爱上你的人儿你不爱。哎哟哟。这世界怎么就这么怪。让人沒处想也沒处猜。倒把那相思病害。】”
这话便如半空里扔下个焦雷相仿。把秦自吟劈得眼直在那里。怔棵棵半天不能言语。【娴墨:字法。非植物不能棵棵。剧情大雷。观众成植物人了。笑】
秦绝响不敢瞧她的脸。又道:“后來你给那小白脸写信约私会偷情【娴墨:俗啊。绝响这孩子沒怎么看过戏】。结果事情泄露了。常大哥沒说什么。你倒羞得作了反。撒泼打滚的闹将起來。把自己锁在屋里。又割腕子又喝药的【娴墨:妙哉。伤痕失忆都有应处。】。谁知救醒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娴墨译戏文:总之不该把人怪。总之都是你不才。哎哟哟。说别的都沒用。你就是活该。】”
秦自吟无法相信地摇头:“不。我不是这样人。我怎么会是这样人。不对。春桃和我讲以前的事。和你说的根本不一样。”【娴墨:观众集体喝倒彩“这太不合情理了。这脱离生活呀这。”】
秦绝响苦馊馊【娴墨:妙。此时小脸必好看之极】地道:“她在你身边最得宠。原來就欺上瞒下的。瞧你病着。当然就更捡好的说。其实当初就是她弄丢了信。事情才走漏的。当然。这种事情。想必她也不会和你讲的了。至于……”说到这儿。忽又咬住。似觉有什么话极是碍口【娴墨:善拿捏。绝响真可做戏子】。秦自吟心里早已是凉凉的。呆了半晌。回过神來。道:“说罢。说罢。你只管说。我。我都听着便是。”
秦绝响往窗上偷瞄了一眼。似乎确认了沒人。这才凑近些低低地道:“实话说。你肚里这孩子……”秦自吟愣了一愣。猛地意识到他要说的内容。一惊之下紧紧抄住了他腕子:“小弟。难不成我真的。。”面对她的目光。秦绝响感觉有什么东西像长针一样直穿进腔子里。在自己心头嫩肉上拨了一下【娴墨:是亲情。是良心。】。整个身子打了个突。凝呆片刻。忽然咬牙背过身去。把脸一捂。道:“姐。你就别问了。”【娴墨:终硬到底。是真狠】
秦自吟手一松。知道自己猜中了。两眼直直地坐在那半晌。低头看向小腹。满脸悲酸。悔怒交集。猛地扬起手來。向下狠狠一拍。。【娴墨:观众三观尽毁。上窜下跳:“这戏太离谱了。真听不下去了。让我们死吧。我不活了。”】
就在掌心即将挨上肚腹的瞬间。“啪。”地一响。斜刺里叉來一手。将这一掌格住。
侧头看。只见兄弟那对柳叶眼睁得老大。把四面的眼白都露了出來。当中瞳仁颤跳。手指尖也突突地打着哆嗦。
“小弟。你。。”
秦绝响这会儿也有些发愣。好像刚才的动作并非出于意识真心。缩回手把脸扭开。神情里满是慌乱犹疑。
这掌被他格住。秦自吟心里好像有了一丝光亮。只盼他能说句话。告诉自己真相不是这样。可再一看他这表情。登觉世界又复暗去。把手又扬了起來。秦绝响忙又拦住。低低劝道:“大姐。你又胡闹什么。你可知道。姐夫向來疼你。一直跟大伙说千万别告诉你真相。你这会又胡打乱摔的。岂不是坑了我么。况且……况且这孩子。也未见得……不是姐夫的。”
秦自吟此时心慌意乱。哪听得出他说话气虚。好像拉着根救命稻草一般。扯住他手揉揉搓搓。难得无可如何。却只是口唇张动。除了“我……”、“我……”二字之外。再说不出别的。
秦绝响心软下來。眼角余光瞄着大姐的肚子。隐约意识到有一种永不再來的良机正在手边滑过。虽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道:“你这性子也太急了。其实我也是那么一猜。咱家深宅大院的。你身边又有丫环仆妇守着。有些事情。做來……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秦自吟闻言大急:“你这孩子。这种事也是能胡乱猜。。”
秦绝响忙把她嘴按住:“我的姐。你可小点声。这要让大哥听见……”忽然间。一个念头自心底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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