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二人面面相觑,方逢时道:“侯爷确定。”常思豪笑道:“就是这么回事,把汉王子是我结义兄弟,草原汉子直爽,不会说假话的。”王崇古笑了,手在椅上重重一拍:“虏自内讧,此天教扫清胡尘,令我成其大功也,哈哈哈哈。”招手唤堂下:“來人。”
两名军校在阶下躬身:“大人。”
王崇古道:“给把汉王子的衣服备好了么。”军校回头看看:“來了。”跟着脚步声响,有人托盘端入,王崇古瞧瞧那上面的蓝色交领绸衣【娴墨:蒙族惯常用色】,摆手道:“这不成,找裁缝,量体订做,一定要好看,要大红的,怎么喜庆怎么來,另找几个婆子,会打扮的,等会儿到后院去给把汉王子拾掇起來,快。”
“是。”
军校行动迅捷,立刻出门去办,
王崇古亲写一道上疏给皇上陈明此事,且提出一套应对方案,其意略曰:天诛鞑虏,令其骨肉情分,令把汉千里來投,此诚百年不遇之良机也,臣等受其降,已给其衣食,令住华厦,按朝廷旧例,降人当送至海滨,给官嚼禄,然把汉身份特殊,俺答必不肯罢休,日夜來攻,则国无宁日矣,把汉身为王子,养尊处优,也必不以在明袭官为乐,久之恐生变化,再有叛归之心,鞑靼年年生乱,其因多在赵全一伙挑唆助逆,今俺答來索,臣意命其将全等一干叛臣匪类送归伏法,则我可将把汉礼遇送归,此后边境无事,可享太平,【娴墨:老王慧眼独具,隆庆一朝能稳,全在于能用名臣,内外一扫,不管政界军界,每个名字都闪闪放光,】
方逢时也在后押了字,算是两人联名上疏,交由东厂快马驰送京师,大事落定,王崇古这才设宴,给侯爷接风洗尘,常思豪为让把汉那吉安心,带阿遥和女儿也住进后院,把汉那吉的两个妻子不能生育,看到常自瑶甚是喜爱,阿遥性情柔婉,由着她们把孩子抱來哄去,虽然大家语言上不大通顺,相处却十分融洽,
次日衣服做好,王崇古又让人准备一辆金漆彩画的大花车,让把汉那吉坐在上面,命军士们前护后拥,带着他到街上游逛,赏览大同市井风情,这一下全城轰动,万人空巷,都上街來看这位把汉王子,把汉那吉打从投明营以來就被圈禁在屋里,这一出來也是心情大畅,常思豪也换了官衣,陪着他逛了一天,
有细作报与俺答,俺答大奇:“明营何以如此对待我孙儿。”赵全忙道:“老汗王,这明明是在羞辱王子,嘲笑咱们沒见过世面,汉人风俗由來如此,外邦往往进贡些什么珍奇异兽,也是这样游遍市井,以显天朝国威。”
俺答大怒:“王崇古欺人太甚。”当时命点兵五万,出营讨阵,乌恩奇等众将急忙出帐,
王崇古闻报,笑道:“來得好。”当时和常思豪、方逢时、赵岢、引雷生等拥簇着把汉那吉登上城头,特意还让人把他的三河骊骅骝牵來让他骑上,鞑靼众军拢目光观看,但见小王子把汉那吉头戴明珠彩凤黑纱冠,身穿云锦枫红交领衫,宽带扎腰,镶珠嵌玉,连头发都换了明朝发式,水鬓教阳光一打锃光瓦亮,有若刀条儿,小伙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大同城头上这么一立,英姿凛凛,精神焕发,简直帅到了姥姥家,再瞧瞧自己这队伍里不是光头就是髡发【娴墨:直接就写圈秃得了,更喜感】,脸上脏兮兮,手上油汪汪,身上破馊馊,脚下泥搭搭,即便是老汗王俺答,穿的稍微干净点,那也是旧的,蒙古袍颜色十分黯哑,手工也糙,跟小王子这一比,真是天上地下,登时就嘁嘁喳喳地串起话來,嘈杂声一片,【娴墨:三年前之威武雄师,今不在矣,是闭关不通商故,】
俺答一瞅,这倒不像是羞辱我孙儿,倒像是在羞辱我,听着身边嗡嗡,忙喝斥大伙别说话,又喊乌恩奇:“上去喊话,让他们放人,不然就攻城。”【娴墨:说着就沒底气,】
乌恩奇得令,纵马前趟,城上常思豪早认出來了,大声道:“乌恩奇,咱们这可是又好些日子沒见了,你可好吗。”乌恩奇一愣,认出是常思豪,忙道:“原來是常侯爷,您在大同,那可太好了,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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