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音嘹亮,却每每嘎然,有一种断裂感,仿佛在为天地调音,
常思豪听着这牧歌,在心里逐字逐句,默默将它译成汉语:
蒙古包中千年铜壶在滴漏,泪水跌下爬起攀登着刻度,
死亡是否只是人生的pò_chù,时光隽永为何你我会跑输,
一段风带着温暖徐徐入肉,一场梦给我一场晶莹剔透,
阳光她枕着云朵银发流苏,我是死还是活她全然不顾,
谁啊谁啊,牵手教我牧牛放马,谁啊谁啊,并耳听我敲响西瓜,
谁啊谁啊,光着屁股肚兜斜挂,谁啊谁啊,脸也不洗辫也不扎,
妈妈,妈妈,爸爸,爸爸,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哥呀,姐呀,妹呀,弟呀,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咱们顶着夕阳,烧了哈那,咱们套上鞍子,骑上大马,
咱们磨着屁股,颠着**,咱们挥起皮鞭,高喊乌啦,
乌啦,乌啦,乌啦乌啦,乌啦,乌啦,乌啦乌啦,
哪里是家呀,哪里是家,哪里是家呀,哪里是家,
他听着、译着,心中重复念着那句“哪里是家呀,哪里是家。”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娴墨:离家人读來酸干难忍,泪流不出】
钟金有些不忍相看,轻声劝道:“时间是个坎,每个人都总有一天会绊倒在上面,别再伤心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亲人,跟我回家吧。”
常思豪摇了摇头,
转身,迎着太阳行去,
钟金跟上一步,喊道:“你,,你要去哪。”
常思豪沒有回头,只是将一条手臂高高扬起,
钟金看着,看着那条手臂摇在空中,好像一株枯草,在阳光里摇摇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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