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天不亮,易奴和玉珠两人就过来催促他起床。
陈景恪睡意朦胧的道:“几点了?”
易奴说道:“寅时四刻(四点)了。”
陈景恪气道:“这大半夜的折腾什么,睡觉。”
易奴道:“您昨晚不还说让我们早点喊您吗?说是早点去宫里参加大朝会,免得失了礼仪。”
陈景恪道:“我反悔了,睡够再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有没有我都一样,姨母还能怪我是咋滴。”
易奴好笑的道:“真不去了?”
陈景恪翻身一裹被子道:“不去了,睡觉,你们也睡去吧。”
难得见他耍无赖的样子,易奴不禁笑了起来。一旁的玉珠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奴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易奴打了个哈欠,道:“咱们也去睡吧。”
玉珠担心的道:“可是真人昨晚叮嘱我们早些喊他的,要是耽误了大朝会可怎么办?”
易奴笑道:“别担心,误不了事的。再说不就是个大朝会吗,以咱们真人的身份,参不参加都一样。”
玉珠还是有些担忧,易奴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道:“我的好妹妹,就算你不信我,总要相信真人吧。”
“你几时见他耽误过正事?要真有事儿,他早就起床了。安心睡吧,保证没有问题。”
玉珠一想也确实如此,这才放下心来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睡她旁边的易奴悄悄起身,轻轻的推了她一下:“玉珠,玉珠……”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这才悄悄从被窝里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陈景恪床边。借着屋内夜灯发出了微弱光芒,仔细打量着他。
面容算不得特别俊美,但非常的白净秀气,眉眼柔和。再结合他平时的品行,活脱脱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板。
她越看就越是喜欢,忍不住伸手轻轻去抚摸他的脸颊。
睡梦中的陈景恪应该是觉得痒痒,一歪脖子把她的手给夹住了,然后轻轻转动脑袋,让脸颊在她手上磨蹭了几下。
易奴精致的小脸顿时浮出两抹红晕,说一千道一万她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
羞不可耐之下她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然而不动还好,她一动陈景恪似乎舍不得,一翻身就把她的手压住了,头又使劲蹭了蹭。
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脸上竟然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易奴有些恼羞,又怕把他惊醒不好解释,不敢乱动。
但更多的是一种别样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由心底升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栗浑身酥软。
不自觉的就坐在床沿,痴痴的看着他。
脑海中不自禁的就回想起当初养天禄和她说的那席话,找个机会生米做成熟饭。
从那天开始这句话就时不时的在她心头萦绕,因为心中有‘鬼’,很多事情表现的都比较刻意。
比如刻意跳剑舞,按摩洗澡的时候做一些暗示性的动作等等。只可惜这位小真人或许是年龄小还没有开窍,没有任何反应。
有些东西似乎会上瘾,一开始这么做的时候她还觉得羞耻,可越是如此她就越忍不住去想去做,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她的心态也不知不觉发生了转变,原本还在思考要不要这么做,不知不觉就接受了。
当然,这其中和陈景恪一直以来的表现有关。
聪慧、努力、多才多智、善良、重感情、单纯……
易奴不否认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因素在里面,但这位小真人真的很好呢,值得托付终身。
当心态变了,一切自然也就变了。
慢慢的一颗心就全系在了他身上,怎么看都不够,怎么看都是好的。
只是身为婢女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趁大家都睡着了偷偷的一个人看,那一刻她觉得小真人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害怕被发现,以前都只是站在一旁看,不敢靠的太近。
今天被烟花给刺激到了,它的存在虽然很短暂,但很美很绚烂,人生亦当如此。尤其是对她这样的死士来说,更是如此。
现在她幸运的获得了一个这样一个机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只是出师不顺,刚伸手就被抓住了,甚至还被人家无意中占了便宜。
她并不是真的生气,甚至还有点小期待……只可惜,他年龄太小了。
如果再年长两岁……烟花之夜正合适呢。
想到羞处她的脸颊就变得发烫。
毕竟是寒冬腊月,尽管有火炕房间温度也是很低的,不一会儿她就被冻的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来,然后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鼻口才不舍的回到床上假装睡觉。
她没看到,她刚转身陈景恪就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
陈景恪的心情也是极度的复杂,刚才他并没有完全睡着,半梦半醒间觉得脸有点痒,就下意识的歪脖子想在被子上蹭一蹭。
然后他就彻底清醒了。
根本就不用睁眼睛,闻到那股香味儿就知道是易奴。
后面故意翻身压住她,就是想看她的反应,判断她的目的。
他又不是真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被小侍女给觊觎了。
只是他无法理解的是,易奴才多大就开窍了?古人结婚早不假,可这不代表他们成熟的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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