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儿有什么要对他们说的?”孙思邈的话一出口,几十号人齐刷刷的向他看来。
这位是真人的亲传弟子,娘娘的甥子,紫霄观实打实的第二号人物,众人都很好奇这位小真人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陈景恪下意识的就想说,我没什么好说的大家解散吧,只是这种念头被及时止住了。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退缩,以后能否受到这些人的尊重,说的话是否算数,就看这一遭了。
而且他不可能事事都依靠孙思邈,早晚要独立站在人前,更何况他还有很多远大的理想要做。
别的不说,眼下他准备在道教内部立山头这件事情,就需要他自己站出来和各方大佬打交道。
如果他连站在这群仆人、道童面前的勇气都没有,如何面对那些大佬?全都依靠孙思邈?那还不如回到三清观继续苟起来。
所以,今天他必须要站出来,不论说出来的话有没有水平,都比直接退缩要强的多。
大脑急速转动,很快就有了一点想法:“大家来自天南海北,身份各有不同。”
“但不论你们来自哪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到了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紫霄观的弟子。”
“身为紫霄观弟子,你们的身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要因为当了管事就沾沾自喜,也不要因为只是普通弟子就灰心丧气。”
“因为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以后我们会定期考核,能力不足者降职,能力强者提拔……”
“你们以前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以后你们必须要遵守紫霄观的规矩,遵守师父和我说出的每一句话……
说到这里,他大声问道:“刚才我说的这些你们都听到没有?”
众人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
陈景恪脸色马上拉了下来:“没听到还是不屑于回答?我再问一遍,如果不回答就视为对我有意见,对我有意见的人也没必要留着,直接驱逐出观。”
听到驱逐出观许多人都露出了惊慌的表情,尤其是小道童们都被吓住了。
古代对人身的约束之严格超出现在人的想象,随便离开自己所在的村庄就是犯罪。
他们这些奴仆更惨,连身份证明都没有,只有一张类似于奴籍的卖身契。被驱逐出家门的奴仆,连卖身契都没有,就是黑户。
黑户严格说起来就不是人,是牲畜,任何人都可以把他们抓起来当奴隶。
报官?一个无主的牲畜跑到官府报官,下场会更惨。别的不说,大量的无头案正缺人顶罪呢,你来的正好。
所以古代那些奴仆被凌虐致死也不敢逃走,原因就在于此。
他们当奴仆至少还有个身份——奴仆的身份也是身份,有身份就是人,就受到唐律的保护。
陈景恪说要把他们驱逐出道观,他们自然害怕。
孙思邈也知道自己的徒弟在立威,就配合的道:“恪儿是我唯一的弟子,也是紫霄观未来的观主,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这下众人就更害怕了,连忙说道:“听到了。”
陈景恪不满的提高声音道:“闭嘴,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一起大声回到我,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一群人扯着嗓子喊道。
陈景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国有国法,观有观规,紫霄观也有自己的规矩。具体的观规我和师父还在制定中,很快就会拿出来。”
“在正式的观规出来前,我先说几点规矩,若有人违反,轻则受罚,重则驱逐出观。”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生怕自己听漏了无意触犯被赶出去。
“一不准泄露观内消息给外人。”
“二团结友爱不准欺凌同伴,尤其是各管事不可仗势欺负下面的道童,若让我知晓了免除管事身份发配去做最苦最累的活儿。”
各管事都有些骚动,这样一来他们还怎么管理下面的道童?但经历过刚才的下马威,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陈景恪也想到了这一点,道:“三不准违抗调派,管事布置的合理工作要不折不扣的完成。”
“若让我知道谁阳奉阴违偷奸耍滑,同样发配去干最苦最累的活,严重者驱逐出观。”
这下管事的表情才好转不少,同时他们也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位小真人是在收权。看来这位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啊,以后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养天禄也惊讶不已,接触两个多月这位小真人表现的一直很谦虚很和善,今天才知道竟然还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易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玉珠看向他的眼神里则多了几分怯意。
“四不准私吞财货……”
“五不准欺骗他人,尤其是上香敬神的福主……”
陈景恪一口气颁布了十条临时观规,不可能具体到方方面面,至少在大方向上对众人作出了一定的约束。
处罚方式很简单只有两种,要么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儿,要么驱逐出观。有时候规则不在于多,在于好用。
这些规定并不是他自己原创的,而是借鉴前世武侠小说里那些具有黑涩会性质的帮派的帮规改动来的。
他自己到还没觉得怎么样,其他人则都意外不已。这位小真人别看年纪不大,确实有几分能力啊。
至少这十条观规就很精髓,拿到外间许多组织都一样适用。
一套组合拳下来,众人再也不敢小瞧他,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
下马威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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