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如成风说的那般,之前他爱极了她吗?
可是,他不信,不信自己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她说,他选择性的唯独忘了她。
可是此刻这是什么?
在燕少淳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锦绣宫门前。
这一路泛起的点点涟漪,在这一刻水波不兴,静若古井,缓缓地抽出手,眸光锋锐的看着临千初:“你是何意。”
“兑现我的承诺。”临千初心平气和,神色里甚至多了一些意味不明。
后面看着的成风看的满心疑惑,往秋吟身边移了一步,“王妃这是唱的哪出啊,为什么要带着王爷来这里?可王妃明明知道……”
“王妃做事向来自有用意。”
“啊?”成风古怪的看着秋吟。
秋吟就那么静静的斜睨着他。
原本一堆疑问的成风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就将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燕少淳那张如玉如雪般的脸色冷的仿佛如三九天的寒冰,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而自家王妃的脸上却带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他不由一下看呆了去。
心里却在想,这丫头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然而再看自家主子的时候,顿时就是一抖。
临千初说着对他扬唇一笑,走上前拿出帝令。
守卫早已认得燕国夫人,很是恭敬的打开大门。
“可是你问过本王的意愿了吗?”燕少淳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
“王爷如今是有妇之夫,理应和过往做个了断,否则,只会给人留下念想,即便王爷认为早已了断,可那只不过是王爷单方面的而已,这还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不是吗?”
但他却从未对人说起,就连成风都只以为他只是忘了临千初而已。
里面的人仿佛早得了消息,开门之后,就见水兰等在里面。
燕少淳忘记的不止临千初,是在认识她之后的过往。
也就是说,他的记忆停留在大长公主寿宴之时。
水兰行礼之后,恭敬的道:“王爷,夫人,请随奴婢来。”
到了门口,临千初停下了脚步。
临千初回头对成风和秋吟道:“你们等在外面。”
大门在她们进去后关闭。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神情,若是可以,燕少淳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她怎么可以,这叫什么事?
燕少淳眸光幽冷的看着她。
临千初回视他,眸里带了一分似有若无的笑意,“王爷自己进去吧,我等你。”
但现在,她却用着这样的方式……
燕少淳的眸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深深地看了临千初一眼,转身便进了锦绣宫大殿。
就在沐囹浅选择成为皇妃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过往清零了。
至于沐囹浅的想法,与他何干?
垂眸抚琴,纤纤素指下流泻出哀怨与愁苦。
衬的她整个人都有着一股楚楚之态。
就在他进入大殿的一瞬间,流水般的琴音响起,仿佛一瞬间开启了远古的记忆。
大殿的紧里面台阶之上,女子的脸上戴着一方雪白的面巾,遮住了绝世容颜,身着一袭浅粉色宫装。
燕少淳眸里平静的如一潭静水,“记得。”
“是啊,时隔多年,这身装扮,我竟然还能穿……”沐囹浅跪坐起身,将琴挪到脚边,从桌下拿出酒壶和酒盏,“少淳哥哥请坐。”
燕少淳眸光恍惚了下,脚步也缓慢了下来,直到到了台阶之下,他停下脚步。
而沐囹浅的双手一压琴弦,声音也戛然而止,她缓缓地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显得眸子里波光盈盈的,“少淳哥哥,你还记得囹浅的这身装扮吗?”
“贵妃娘娘,时过境迁,过往云烟,留恋无意,本王还有事,告辞。”
“等等!”沐囹浅一见他要走,心下一急,顿时站起身,那么短短的几句话里的无情令沐囹浅一下就落下了眼泪,“难道少淳哥哥真的将曾经都忘了吗?”
燕少淳没动。
沐囹浅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痛的她蹙了下眉,很快恢复平静,“衣服还是那身衣服,然而早已物是人非,囹浅却在那段过往中苦苦徘徊,无法自拔,每每午夜梦回时,都是泪湿衾枕,长夜难眠。”
燕少淳不为所动,“这又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不是吗?”沐囹浅声音喃喃,身子都晃了一下,随即惨笑了一声,“可是囹浅却记了一生,那是囹浅最快乐幸福的时光……”
燕少淳蹙眉,神色间尽是平静,“本王与贵妃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难道没有什么吗?这么多年,少淳哥哥可曾与谁花前月下过?可曾与谁谈诗论画过?”
沐囹浅踉跄了下,坐了回去,手指颤抖的抓着酒壶斟满了酒,颤着手端起酒盏送入口中。
水兰走了过来,心疼的哽咽道:“娘娘,您不要喝了,放下吧,我们这样安静的过日子也很好啊,没有人打扰,也没有勾心斗角……”
燕少淳蹙眉,轻叹一声,“人生总要和过往告别,贵妃还是放下曾经向前看,本王祝愿贵妃前路顺畅,平安喜乐。”
沐囹浅望着燕少淳决绝的背影,泪如雨下,喃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如果一切从头来过该有多好,那样我们也许就不会有背道而驰,也好……”
她从未喝过酒,一口下去呛的她咳嗽了起来。
“主子……”
“水兰,过来。”沐囹浅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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