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淳却不上当,没有商量余地的道:“不用费心思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后宫里,哪里也不用去,更不用来这里了,朕是皇帝,既然这个皇位朕既然坐得,就能守得,还没到需要我的凰后为我披荆斩棘,出生入死的地步!”
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所为没有错,当即双手掐腰,“燕少淳,你什么意思?”
燕少淳本以为他都那么说了,她至少生气的回坤羽宫。
可谁知,竟然将她这幅小女儿姿态给逼了出来。
然而燕少淳却是在这件事上十分坚持,“我知道你牙尖嘴利,所以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没有商量,朕最近可能对你太过纵容了,回去。”
临千初心里知道他是不想她冒险。
可是她发过誓,以后要保护他的。
什么撒娇,什么美人计,统统都没了用武之地。
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可笑。
甚至还有那么一瞬的难堪。
心里酸软,但面色不显,甚至带着几分冷意,“这是旨意,朕没有和你玩笑。”
这一刻的他释放出了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仪,甚至用着睥睨般的目光冷看着她。
临千初有片刻的陌生。
她顿了下脚步回视他。
下一刻,提步就往坤羽宫方向走去。
怡太后身子已经大好,只是经历了那么一场中毒,明显看着精神有些不济,临千初关心的道:“母后累了就好好歇歇,如今这坤羽宫如铁桶一般,无碍的。”
临千初也来了怒火,放下手,眸光冷漠的看着他道:“好,如你所愿。”
说完,她转身便走。
出了燕天大殿,就见羔夜看着她。
燕大试图使用蛮力,发出吭哧吭哧的动静,格外好笑。
燕小二和北儿都在睡觉。
怡太后窥了她一眼,“和少淳吵架了?”
怡太后就笑,“没有,哀家日日看着孙儿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临千初便也跟着笑笑,就逗弄燕大玩。
燕大抱着她的手指就要往嘴里放,她就和他较着劲,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哀家和先帝啊,真正没有多少情分,那时宫中妃嫔众多,都是花一样的女子。
哀家不是那种会哄人的,说实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特别,也就这容颜还能看看。
所以,先帝只是对母后新鲜了一阵子而已。尤其是生了少淳之后,更加小心翼翼。
临千初任由燕大勾着手指,闻言对着燕大笑,“没有,就是过来看看孩子。”
若是以往,怡太后或许也就装作不知道了,甚至也就过去了。
可这次中毒之后,她想通了很多。
可当哀家放下了一切的时候,没想到这天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哀家却也平和了。
哀家是想和你说,你和少淳情投意合,举案齐眉,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就过去了,别轻易的伤了感情,让人啊趁虚而入。”
临千初听了夏太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知道是她的肺腑之言,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那时年纪小,思量浅,也没有自知之明,有几年的时间,做了不少的错事。
以至于少淳都对母后心中生了隔阂,直到娶你入门之后,哀家才回过神来。
这么多年啊,哀家就和入了魔似的,一心希望母凭子贵,心里想着少淳做了皇帝,我就能将那些欺辱过我的人踩在脚底下一吐多年的窝囊气。
怡太后见她没有因此恼了自己,心里很是高兴,就开始说起三个孩子的趣事来。
是夜。
燕少淳并未回坤羽宫歇息。
临千初看着怡太后真诚的道:“让母后费心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只是意见不和而已,公是公,私是私,我相信他不会混肴的。”
“母后是不懂的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但,凡是还是商量着来的好,你能帮上少淳,母后看着也开怀。”
“是,多谢母后教诲。”
临千初却坐立难安起来,梦洛尘性命攸关,她哪里还能坐的住?
起身走到窗口,她推开窗户,顿时一股寒风裹着雪粒子扑了一脸一怀,带走了房里的部分憋闷和温热。
竟然不知何时天空中又飘起了细末的雪粒子。
只打发了薛公公过来了,“娘娘,陛下说有折子要批,就歇在燕天大殿了,让您也早些歇息。”
“你就回陛下说,他自便。”
薛公公头皮一麻,干笑了两声,退着出去了。
他整个人蒙的很严实,穿着像是特出材质的黑色雾纱衣袍。
好像并没有什么重量,风一刮,那雾纱衣袍如水般飘滑在地面上,像是流动的黑水,又像是一团黑雾。
她的上一名大影死了,心中说没有难过,那是骗人的,毕竟形影不离的跟了她那么久。
地面上已经扑了一层,廊檐下的灯笼摇曳不止,无端的更加让她烦躁。
“大影,出来。”
顿时,从空中飘落人,就蹲跪在她的面前。
其实矫情一点,虚伪一点,她内心是排斥的,感觉很不人性,太不人道。
但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她的那点矫情就显得太过廉价了。
她保证,当有一天天下太平了,到百姓可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那一天,她会让他们过上正常的生活,会让他们活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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