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镇南候府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一切富贵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临千初脚步不停,“你看,这个镇南候府,一花一草一木都那么的精细。那一砖一瓦都比皇宫的都要精致。”
盺娘开始没懂她的意思,只顺着视线看去,顿时满面惊讶,灯火中,那房顶上仿佛浮着一条巨大鱼儿似的。
“好精巧的心思,好财大气粗……”
临千初却温和的道:“可每年,他却要向朝廷申请上近乎上几十万两的军费。”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一名女子哽咽啜泣之声。
临千初便向着前方树丛处走去。
移步绕到了树丛后面,临千初一下顿住。
因那女子就隐在阴影处,看不清她的脸。
临千初与盺娘对视一眼。
盺娘顿时上前,“谁在哭?”
可能听到了盺娘的声音,啜泣生戛然而止。
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那张发白带着泪痕的脸就那么仰看着她们。
临千初在她的对面蹲下身,这么一靠近,才看清楚她的五官。
最多十二三岁,脸儿小小的,五官格外的精致。
到了近前也只看到小小的一团。
她整个人就抱着双腿紧紧地缩成一团。
可能她也发现眼前多了两人。
“你若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不防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到你也说不定!”
那少女哽咽了下,看着面前男装打扮的临千初,“我知道你是凰后,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这镇南候府就是吃人的地方。”
临千初听了忍不住轻笑一声,“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镇南候的女儿?”
临千初平视着她的双眼,声音温和的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在这里哭?你是这府中的小姐?”
最后这句临千初是从她的穿戴中判断出来的。
可能临千初的声音太过温和,给了那少女亲近感,她又哭了起来。
然而,少女还是因盺娘的那一出声,而筑起了一道防备之墙抱紧了自己。
“你既然是镇南候府的小姐,今夜我为何没有看到你在宴席之上?”
临千初的话音刚刚落下,锦娘面色一变,“主子,有人来了。”
那女子用力点头,她将整个人都抱成一团,泪水流的更加凶了,“我爹爹都被他给气病了,你虽是凰后,可你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我娘也是个女子,他很凶的,很凶的……”
盺娘听她说的语无伦次的,当即便没了心思再滞留下去,“主子……”
“你叫什么名字?”临千初没有理盺娘,而是继续问那少女。
自然也就听出了来人的身份,眼露惊恐,当即就要尖叫。
临千初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声音给捂了回去。
同时竖起食指,“嘘……”
不用她说,临千初也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临千初当即一把扯了盺娘的手腕,让她也蹲了下来。
那少女也听到了由远及近来人的说话声。
一行人顺着道路匆匆而过。
待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给彻底消失,临千初才慢慢的放开了少女的手。
少女一下又压抑的哽咽了起来。
少女满眼都是惊惧害怕,却不敢再出声,然而,身体却已经抖成了一团,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公子,您到底准备何时动手?你可要吸取准安王的教训,他可就因为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放在心上,才丢的性命。”
“住嘴!”冠铭当即就是一声低喝,“待我们去我密室再密谈。”
“他发现我了,他发现我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不是人……”
临千初仔细的捋了捋,还没没有从她的话语中捋出什么头绪。
“他发现你什么了?”
此刻适应了光线,临千初看她年岁,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模样,看样子已经彻底吓破了胆子。
临千初不由开口道:“面对野兽,你只有比他更勇敢,更凶狠,他才吃不掉你,可你若只惧怕他的凶狠,那么你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因为野兽并不会因为你的哭泣就会放弃吃了你……”
少女听着她那不疾不徐的声音,仿佛有这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仿佛却安抚不了已经被吓破胆子的她。
喊着追的声音很快就没影了。
临千初一如之前那般蹲在原地,可是面前已经没了少女的身影,空空如也!
良久,盺娘才试探的唤了一声,“主子?!”
就在这时,只听几名婆子急冲冲的声音,“快,赶紧找,刚刚大山子不是说没出去吗?那一定还在府里,快……”
少女听到这婆子急慌慌的声音,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拔腿就跑出了树丛,犹如突然受惊的鸟儿般飞也似的,很快就跑没影了。
“在那里,在那里,快追!”
托星台有独立的出府大门,而与主院相通的。
所以临千初没有另外出府再行进托星台。
而是走的原路,这也是冠铭接她的时候所走的。
“走吧。”
临千初往她们那处院落走去。
俞氏将临千初安置在了东侧的托星台,那是一处客院,地理位置比主院要高上数个台阶,故而得托星为名。
可能镇南候府人丁兴旺,院落房屋也多。
对于不熟悉镇南候府的临千初来说,一时不敢贸然的去闯。
但冠铭如此迫不及待,还在宴席期间就带着人去密议,可见他心里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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