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怡被突来的拥抱惊呆了……
鼻息间全是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
下一瞬,她就裹着愤怒的挣扎起来,“放开!”
“三小姐,”羔夜没有放开她,而是哑声唤了一句。
临安怡僵住身子,她一下就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
她随着宝儿去了北疆。
在喜事大成,阖府欢庆之时,她一时难以自持的喝了很多的酒。
可能平时将她的伤口包裹的太严实了。
那一刻的她彻底的将伤口曝露了出来。
然而,她发现就算将自己泡在酒缸里,也难以拯救她,她还是那么的清醒。
从而就成了如今这个结果。
临安怡早已恨不得一头撞在假山石上,怎么可能还要一错再错?
那一刻的她选择了放逐自己。
后果就是她竟然疯狂的将一直照顾她的羔夜给睡了……
“羔夜,你放开我再说。”
羔夜心里明镜似的,只要放开她,就再没有机会了。
一旁的羔夜紧紧地抱着她,“三小姐,请给我一个机会。”
临安怡不敢太大声,她怕将前院的宾客给引过来。
“羔夜,你是不是觉得我声名狼藉,就可以如此肆意欺负了?”临安怡咬牙道。
羔夜不是能言善道的人,此时更是词穷,急声道:“三小姐自是知道我的为人,我从没有如此想过,只是单纯的喜欢你……”
他若再不趁今夜说个明白,必会令他抱憾终身。
“三小姐……”
临安怡冷笑两声“这就是你心里有我吗?是不是觉得我睡了你,我就是个随便的人马了?”
“三小姐,你明知,我不是因为那,那夜才……”羔夜顿时松开手,试图解释一番。
“你喜欢我?你眼瞎了吗?你年轻有为,你又是御前红人,只要你敞开怀抱,自然有大把的名门贵女蜂拥而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在我这颗枯树上吊死?”
“三小姐又何必妄自菲薄?不管别人再好,与我何干?我的心中只有三小姐一人。”羔夜沉声道。
留下的羔夜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
然而,临安怡转过身,猛然挥手就给了羔夜一个耳光,“羔夜你给我清醒一些,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好命的人,我就是一个扫把星!”
说完临安怡把腿就跑了。
“你去哪里了?”临千初嗑着瓜子,悠闲的坐在主坐之上。
临安怡抿嘴笑了下,“我就是去看看还有什么错漏的。”
临安怡刚刚回到前院,就有家丁寻了过来,“三小姐,凰后陛下正寻您呢,吉时到了。”
临安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等见到姐姐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纷乱的心情了。
临安怡掩饰的打趣道,“姐姐可是盯错了人吧?皇帝姐夫可还没有来呢。”
“他?他在钟离煊那里。”临千初不以为意。。
临千初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想。
而是往外看了一眼。
临安怡眨眨眼,“哦,我可能忘记了。”
临千初面现古怪,正在这时,便有礼官唱喏开始了。
这个说好的,他在那边主持,她在这边主持。
“诶?我不是和你说过?”临千初斜睨了一眼安怡。
红绸的另一端是头戴盖头的新娘。
临安怡小声道:“姐姐,我竟然有一种自家儿女长成的欣慰。”
姐妹俩作为宝儿的家长,端坐在正坐上,中间的高足桌上是老夫人以及护国将军夫妇的牌位。
宝儿的一身新郎的喜袍手里牵着红绸。
待将新人送入洞房后,便开始了喜宴。
临千初和临安怡身为家长,少不得要招待一番贺喜的来客。
临千初得维持着她的形象,嘴也不张的小声回了句,“这可能就是长姐如母的心情吧。”
宝儿的脸上还有着两分青涩,但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临千初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把勾过临安怡的脖子就往树坑处拖,“走,去那里吐……”
临安怡被姐姐这一拖的晕头转向。
直到来客散尽,姐妹俩都有些微醺。
“姐姐,我想吐。”临安怡手捂着喉咙,面带痛苦的道。
临安怡挨着姐姐也靠着树道:“我想过娘亲了,想父亲,想祖母了。”
临千初听了不由也怅然起来,“想必他们在天有灵,看到宝儿成亲了,也一定会欣慰吧。”
干呕了几声,随后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临千初靠在一边的树旁呼出一口气,散着酒气。
也许是今夜的酒太醉人,也许是姐姐的话语太有感染力,临安怡竟然在这一刻突然感觉豁然开朗起来。
“姐姐,你知道吗,以前,我怕提起泽期,我怕听到泽期的名字,我甚至对我自己产生了厌恶,我甚至觉得自己好无情,明明觉得自己很爱很爱他,在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我竟然没有追着他一起去,等我想追随他而去的时候,我担心,我们走散了,我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片刻,临千初又道:“安怡,过去的我们无力改变,但我们能左右未来,人本就是为历劫而生,这条人生路,也许会布满了风雨荆棘,会有坎坷沟渠等等等,这就是上天为我们安排的考验,只要我们勇往直前,不向命运屈服和低头,等在前面的必然会是上天给我们的奖励和惊喜。”
临千初正色的看着临安怡,“安怡,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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