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惧怕他父祖。
所以,他轻易不敢去挑衅。
可眼下他心情不好,从心里讲,不敢去招惹已经疯了的东方莺莺,便拿他身边的狗腿子撒气,挥手就是一通连扇带踹。
他身边的狗腿子都了解他的为人,一边不敢明目张胆的躲闪,一边夸张的哀嚎。
一时间,整个不是很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喧嚣嘈杂。
“不想同归于尽,就给我滚出去。”东方莺莺半天才缓过来这口气阴森森的说道。
经过一番较量,东方莺莺那苍白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如同染了浅红的胭脂,倒是有了两分血色。
两个婆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东方莺莺。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死丫头,我的话你最好不要当耳旁风,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姨娘收尸吧,啐……”
东方璞玉说完,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哪里还敢如之前那般放肆,只连声应着便退了出去。
随之脚步匆匆的出了院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去向她们的主子禀报去了。
“滚。”东方莺莺幽冷的发出这么一声。
经她与东方璞玉这一场玩命的的举动,倒是震慑了两个婆子。
外头早已没有了总管等人的声音,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疲惫。
这种黑暗的,仿佛永远也见不到光明的日子,让她绝望。
东方莺莺在婆子们离开之后,房里只剩下了她自己的时候,那绷着的身子顿时一松,身子晃了晃。
脸上的血色也一下就褪尽,没了力气的软软的坐在了地上,随之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
是的,就是那么的让人怜惜。
几乎是同时的,临千初仿佛明白了儿子燕楚为什么会再次的来到国丈府。
临千初一直躲在她的床帐之后,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的清楚。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都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如此的可怜。
临千初不由心头冷笑,她也算是明白了东方和与父子为什么会这么宠爱东方璞玉了。
果真是很像。
就算是她,想必现在若是回去,也放心不下。
但这个小郡王……
临千初听着外头没有什么动静,便从帐子之后走了出来。
在她有意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下,东方莺莺当即警惕的抬头看向她。
够冷血,足够无情。
只是他最不该的就是肖想她临千初的女儿。
几乎在同时的,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她醒来的那一幕。
当时她只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那双明丽的双眸里还噙着满目的泪水,看着就让人心头发软。
东方莺莺目光里带着警惕的看向临千初,“你,你是谁?”
可张开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让她顾不上去想自己的疑惑。
等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眼前却什么人都没有。
她不是没有疑惑过。
临千初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从怀里拿出一方布帕,轻轻的为她试着眼泪,“傻孩子,哭什么?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人还活着,总会有那么一条路给我们走,你的脆弱,你的无助,只会让你更加无力,很容易走进死胡同里啊。”
东方莺莺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来么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过话。
这个人……
她心里一惊,她是插着房门的啊,她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怎么的,这个陌生的女子,让她有一种是来救赎她的神的错觉。
所以,她没有一点害怕。
更没有一个人教过她该如何勇敢坚强。
也没有一个人给过她勇气。
眼泪如决堤般涌了窗户来。
“我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的恨我自己无能,有些时候,我那么的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就算再坏,就算再糟糕,还有比眼下更糟糕的境况吗?
东方莺莺瞬间崩溃了。
东方莺莺被压抑的太久太久,一下就爆发了出来,她仰着脸看着面前这个唯一对她施以善意的女子。
她伸出枯瘦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泪眼蒙蒙的道:“你知道吗?我还曾怨燕帝和燕后,我怨怪他们既然灭了东凌国,为什么不直接将东方家的人全部灭掉?这样,我就早一刻的解脱了……”
她说着惨笑了两声,“我有时候,会怨天怨地,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的不幸?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生在一个普通百姓家,猎户家,就算是乞讨也是好的,然而,上天就好像是在惩罚我一般,让我从出生就活在这个地狱里。”
她那单薄的肩头耸动了几下,抽噎了两下,“可是我没有做错过啊,作恶多端的是东方和与他们,为什么要惩罚我?”
也有柔软的时候,此时看到这个姑娘,让她一时有些动容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软了几分声音,“好了,若是真委屈到了极限,那么索性就哭个痛快,然后,等我们擦干眼泪,收拾好自己之后,那就扛起武器,随时准备好对那些试图想要欺辱你的发起攻击,总之我们绝不会再妥协,再坐以待毙。”
才十几岁的少女,此时在崩溃的边缘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临千初是个母亲,也是个女子,而且也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临千初抬起手,将她贴在脸颊上被泪水打湿的头发别在耳后:“我们就是自己的神,我……是燕楚的母亲。”
东方莺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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