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是耳聪目明的,虽然是短促的一声惨叫,还是被他们听到了,身子同时一僵。
燕少淳眉头一蹙,离开了她的唇,直起腰身,眸里浮着凝重之色。
临千初哪里还敢在水中,立即手忙脚乱的出了浴桶。
只是,地面湿滑,她的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一头栽倒。
好在燕少淳手疾眼快,一把就将她捞进了怀里。
临千初还在气他,顿时冷着脸道:“放开。”
燕少淳有些心虚,刚刚他一时钻进胡同里,才一时失控。
没想到自己却一下就投入进去了。
临千初原本也着急去前面的,想了想,先去照了下镜子。
果然,嘴唇破了不算,而且还肿了……
临千初嘴里低咒了一句,“该死的燕少淳,说发疯就发疯。”
临千初快速的穿好了衣裳。
燕少淳眼见她要出门,当即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道:“你在房里等着,我去看看。”
说着他已经拿起门口的伞快步而去。
临千初越是觉得很不对劲。
当即简单修饰了一下唇瓣,对着镜子看了看,感觉没有什么违和之处了,她起身披了一件披风,刚刚拿起雨伞。
很快阿珂就冒雨跑了进来:“主子,是衙门的人,还有一批人在后头,是京都卫。”
然而,外头的风雨裹着喧嚣,让临千初一下就眯起了眼睛。
她往外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若是按照现代的秋天时间,怎么也该八点了吧。
谁会深夜冒雨来临家闹事?
的确是算计,不过是算计到她的头上来了。
“可知道算计他的人是谁?”临千初问了一句。
那名暗卫只是奉了燕少淳的令,负责过来传递消息,哪里知道具体的,主要还是时间太过仓促了。。
京都卫?
下一瞬,一名全身被黑衣包裹的暗卫单膝触地,言语简洁:“东方璞玉被算计净身了……”
只这一句话,临千初的眸子霎时凝重起来。
阿珂听完之后应诺一声,便急匆匆的去找燕绾了。
而临千初却直奔前院。
前院的院子里占满了官差,而很后面则是黑压压的满院子的京都卫,风雨中,让人只感觉到一触即发的萧杀。
他的沉默,让临千初明白了,当即挥手,“你先下去吧。”
随即临千初只思忖了片刻,便叫阿珂上前。
阿珂会意的上前,临千初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你去找燕绾让她……”
对面的来人神情也是一脸的严肃,“有人亲眼证明,是你们临府之人在万花楼伤的国丈的嫡孙东方璞玉。”
宝儿冷笑,“我临家的人一直在府中没有出门过,你说是我们临府伤的人,就是我们临府的人了?我还说是你们伤的人,嫁祸给我们的呢。”
那人是个中年男子,双眼很是犀利,“不巧,证人正是京都卫统领花乘,而小郡王也在昏迷前说就是你们临府之人前去伤的人,若是你们没有伤人,那就随我们去衙门走一趟,但若抵抗,足以证明你们心虚,那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临千初的眉头一下就凝了起来。
此时宝儿面色铁青,一旁的梦洛尘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而燕少淳周身的气息更冷。
可他们却害怕了。
国丈和盛王在知道自己儿子那般惨烈之后,已经疯了,只要他们尽快的拿下临府中人,哪里还会想别的?
只是,他们在来了知道才意识到,眼前之人乃是前燕帝。
燕少淳淡淡出声道:“这天下间凡是都要讲一个证据,那么,请问他可看清楚了真正的凶手?怎么行的凶,用的什么武器?”
那人一下对上燕少淳的眼,当即就不敢对视的移开了视线,“自然,刚刚都已经说过了有人证。”
“既然是看清了凶手,那就让人过来辨认一下吧,看看到底是我们哪个伤害小郡王。”燕少淳又是一声淡淡,显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即将面对上公堂的紧张。
这么一句话,霎时让那衙差男子回过神来,顿时神情一凛,没错,就算是皇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请这位先生不要为难咱们,咱们只是奉命办事。
“天下间何时有这个理了?我们就在家中而已,你们就可以随口说一句,我们就要随你们去衙门?你们也太强词夺理了。”
说话的是宝儿。
虽然人家现在不是皇帝,可这帝威犹存的。
人都是这样,当最关键的时刻,想到的就是自己。
后面的一名年轻的衙差当即开口道:“咱们乃是奉了京兆尹之令前来捉拿嫌犯,有任何问题,随我等去公堂上与京兆尹大人陈情便是,和咱们说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
看着他们那闪烁的眼神,证明着他们的心虚。
宝儿冷冷一笑,“简直就是笑话,让我临府中人都去衙门,你们是不是没睡醒说梦话呢?还是你当我们不懂大燕的律法?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临家人伤的,那就说出是哪个临家人伤的?”
那些官差哪里能说出是哪个临家人?
他现在就是以家主的身份说的。
众人可能忌惮一下燕少淳,可面对宝儿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京兆尹大人处事严明,自会秉公办理,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凶手,你们若是什么都没有做,自然也不会冤枉你们,时候不早了,请将临府众人都叫出来,随我等进公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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