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外甥依附于汤红觞的。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儿子能回来的希望太渺茫了。
可是他不如此抱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又如何呢?
若非是他的命令,他儿子岂会经此一难?
华永志的脚步沉重的走在街头,身边的随从为他打伞,都被他推到了一边去,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
盛王妃在东方璞玉的房里哭晕过去几次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只出去了一次,就变成了这样。
真的就和汤红觞决裂了,他们一家子恐怕都性命不保。
而此时的国丈府灯火通明。
东方璞玉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御医给处理过了。
只是此时面色惨白的双眼紧闭的躺在榻上,仍旧昏迷不醒。
这简直就和将她凌迟了一般,痛不欲生。
更多的是后悔,当时若不是她赶儿子滚,他儿子或许也就不会跑出去了。
可谁知真正的凶手竟然是汤红觞。
她眼中恨怒滔天,就算将汤红觞凌迟了都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盛王妃眼睛红肿,更加恨始作俑者。
开始她还以为是临家的人,因儿子性命攸关的时刻,她顾不上去临家拼命。
父子二人就那么一身萧杀的站在刑房里,看着里面一脸大胡子,犹如一只大松狮模样的男子在给花乘动刑。
而刑架上的花乘发出接连不断的惨叫声。
而眼下的东方和与和盛王父子二人,正在藏宝楼里。
原本空荡荡的藏宝楼里惨叫声接连不断。
那个大胡子应诺一声,连忙吩咐身边的人,“去弄碗参汤来。”
顿时就有侍卫匆匆去了。
此时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记得,不要弄死了,这个人要交给璞玉,不管璞玉要如何处置他,都由璞玉决定。”东方和与声音沉沉的道。
只是,人就是这样,还是想要听到那一声确认。
花乘已经被这极致的疼痛到了魂魄都感觉飘离了体外似的。
东方和与跨步上前,站在了刑架前,对花乘道:“谁指使你的?”
其实他心中哪里不清楚?
尽管国丈的话,对他来说,那么的诱人。
可是,花乘却还是清醒的,还有思考的能力。
此时就连国丈这森寒的声音,都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天际。
“说吧,说了我可能会给你一个痛快。”
这让国丈父子俩已经明白了,东方和与点了点头,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谁指使你的了?”
在东方和与等人的眼中,眼前这和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在说不说出来都无所谓了,想来国丈也未必能动汤红觞分毫,但倒霉的是他花家满门。
想到此,他一阵绝望的放松了一直绷着的身体,软软的垂下了头。
“汤红觞啊汤红觞,你还真是会趁我病要我命啊,更会的是你竟然还想要浑水摸鱼?那就不要怪老夫了……”
盛王听着父亲的话,走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道:“父皇,您的意思是,难道与他一拍两散?”
转而东方和与转身往外走去。
盛王紧随其后。
盛王面色一变,“这个疯女人……”
国丈眯了眯老眼,“让她去。”
东方和与老眼眯起,“一拍两散?哼……”
就在这个时候,盛王妃身边的仆妇风风火火的扑了过来,“国丈,王爷,您二位快去看看吧,王妃她要去国师府拼命。”
“父皇……”盛王的面色又是一变。
东方和与的嘿嘿笑了下,“若是汤红觞有种,就将她也给杀了,这样……”
从灯笼里散发出来的明明暗暗的光芒中,东方和与那张脸上是令盛王都害怕的幽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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