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漪本就生一肚子的气,没有听出阿珂只是好奇问了这么一句。
当即赌气道:“那也是我的事,要你管我,你也想看我热闹?只是国师府失火了,我夫君让我回娘家来住几天。”
转而,她高傲的仰起头,“不但我来了,你也看到了吧,就连国师夫人都跑到临家借宿来了,怎么,我跟着一道回来,有什么好闻的?”
说着,她白了阿珂一眼,开始仔细的擦自己的头发,心里已经将临熏儿大骂了几百个来回。
简直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若是有地方住,当她会来这已经破落的临府么?
袁清漪就好像没有听到般,只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临千初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不由仰头望天,有些叹气。
这个临允娴,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袁清漪明显就是养歪了。
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临府的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哼。
阿珂看着她眼眸闪着那染了恨意的光,只撇撇嘴,懒得搭茬了,和衣躺在炕上,对她冷声道:“等会睡了别忘记熄灯。”
想了想,临千初在没有通知所有人的情况下去了国丈府。
……
东方和与一夜都没有歇息,一个晚上,所有的消息都如雪片般送到他的案头。
看看那做派,看看那德行,简直比临允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只这么感叹一句,临千初便将她给抛在脑后了。
因为眼下有更为重要的事迫在眉睫。
也有七情六欲,老妻已经都跟了他大半生了,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哪里就没有感情?
可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上,一切非他所愿。
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个嫡孙出现这样的境况,给他的打击不小。
老妻已然病倒了,明日她知道这个媳妇再惨死,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他是有野心,但他同样也是人。
盛王已经犹如困兽般,再难这么等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侍卫禀报:“王爷,小郡王醒了,他现在正在闹。”
盛王心神一凛,忙快步走了出去。
“父亲,我们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了,就算是和他同归于尽,我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盛王双眼熬的通红,“父亲,我们有和汤红觞殊死一搏的力量。”
东方和与负手在地上踱步,冷笑了一声,“同归于尽?他汤红觞不过就是一条贪婪的疯狗,他还不配和我们同归于尽。”
身边是他的奶娘,好言劝道:“我的小郡王啊,您别着急啊,王爷很快就来了,你放心,老奴已经听说了,已经捉到了那个害您的人呢,小郡王……”
“出去吧。”盛王出声道。
正专心劝东方璞玉的奶娘闻声,顿时如遇救星,忙哭着道:“王爷,您快劝着小郡王些,他,他现在身上还有伤呢,仔细伤口裂开啊……”
到了儿子的院落,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儿子那犹如野兽一般的低吼,“父王,皇祖父,你们,我要见你们,你们在哪里,我要杀了他,我要杀光临家所有人……”
盛王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儿子的声音,面色一阵难过,但他还是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之后,他一下就看到了儿子脸色惨白如鬼般的挣扎着要下地。
可他却没有勇气去看。
甚至他不愿意相信当时经历的事,他逃避的当成那只是他的噩梦而已。
所以,他不去看就当做那里只是受了点伤而已。
盛王只颔首一下。
东方璞玉顿时眼泪流了下来,“父亲,父亲,儿子是不是要死了?”
身下的疼痛提醒着他遭遇了什么。
“儿子,你放心,为父定会帮你报仇的,绝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仇人,眼下为父已经捉到了害你之人。”盛王强忍悲痛的说道。
东方璞玉的双眼也煞红一片,“父王,是谁?是不是燕家的小子?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儿子,你听为父说,不是燕家的人,也不是临家的人。”
对于这个嫡子,可以说,他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都是骄傲的,也是耀武扬威的。
此时这般面容憔悴,一副脆弱的模样,身为父亲的他痛不欲生。
他的儿子才十八岁啊……
盛王心中悲痛至极,听到儿子这般问,他咬牙切齿道:“就是花乘,是他亲自动的手。”
东方璞玉半晌都没有动作,就和傻了一般双眼呆滞着。
“璞玉?儿子……”盛王小心的叫着儿子。
东方璞玉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父亲你在说什么?我当时虽然喝了很多的酒,可是我却是听的清楚,是他自己说的……”
“璞玉,那不过是汤红觞使的计策,故意祸水东引的,是汤红觞故意让我们与临家人相互残杀两败俱伤,他坐山观虎斗好渔翁得利啊!”
东方璞玉虽然是个纨绔,但他不是蠢货,听到了父亲的话,从中这么一联想,他双眼直勾勾的看向他的父亲,“花乘……”
直到他的嘶吼声停止,盛王才软声道:“璞玉你好好休息,剩下的……”
“花乘在哪里。”
东方璞玉说的极为的冷静。
下一瞬,一阵类似于野兽般的嘶吼声从房里传了出来。
那嘶哑的动静让人听着极不舒服。
身为父亲的盛王听的心如刀割般。
又嘱咐了几句院子里侍候的人,盛王这才离开。
东方璞玉的奶娘一脸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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