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御前总管,不说心思灵透,至少也要能揣度帝心,这是柏恩自己揣摩出来的。
絮之真心的赞道:“太后娘娘乃是天下女子之楷模,也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是的,那是所有女子都羡慕又仰望的存在。
絮之走了进去,柏恩亲自守着门口,对好奇望过来的小内侍道:“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记着的,给我忘了。”
絮之转过身,往牌匾上那龙飞凤舞的“燕天大殿”四个字上看了片刻。
“这是皇太后亲书拓印的!”柏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骄傲。
因为他就是太后娘娘和陛下亲自选出来的。
早已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无知的少女了。
她开始进入临家,只是为了留下而利用燕徊。
可是在经过相处中,她竟就这么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燕徊。
小内侍连忙应诺,转开了脸去。
絮之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新帝在专心看奏折的画面。
她从一个天之骄女,一路的颠沛流离以逃亡的方式来到燕京飞速的成长起来。
燕徊挫败的放下奏折抬起眸子。
十七八岁近乎青年的男子,容颜如画,彷如从画中描绘而出的一般,眸光沉静,绝代的风华已经已经难以隐藏,甚至还平添几分惑人的深不可测。
絮之顿时扯开嘴角笑起,“我这几天就启程了,想和你喝几杯,当为我践行?”
然而,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她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所以才那么决绝的讲过他拒之门外。
燕徊的镇定有些快维持不下去了,他本就故作镇静的,谁知她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却不说话。
他想,她提的这个要求不过分。
很快,酒菜便上来了,絮之亲自执壶,“昔日对我的维护,我还未来得及向你说一声谢谢。”
她为两个人斟满了酒水,放下酒樽,端起酒盏笑看着燕徊道:“谢谢你……”
原来如此。
燕徊心里也不知是失望大一些,还是什么。
“好。”
絮之扁嘴,“你真是小气,既然喝酒,就该一醉方休啊。”
心里却着急,这家伙怎么还没醉?
其实燕徊在强撑。
燕徊什么也没有说,端起酒盏,目视着她一饮而尽。
絮之也不指望他说什么,因为她的了解中,燕徊本就不是话太多的人。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的,很快酒樽便空了。
可燕徊的自尊心和骄傲,哪里会被这么一点酒水给打败了去,当即眸光一深,“柏恩。”
柏恩很快就手搭拂尘,弓着身子走了进来,“陛下。”
“上酒。”
他很少饮酒。
而且可以说酒力不怎么样,听到絮之这样说,他终于开了口,“喝太多伤身……”
“你要是不行了,你就说!”絮之激将的一句。
柏恩闻言回头去看皇帝的神色。
燕徊缓缓开口,“上酒坛和大碗!”喝死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小看。
柏恩应诺一声就匆匆下去了。
柏恩看了下,两个人的面色都很正常,不敢耽搁,转身就走。
“上酒坛大碗。”
说话的是絮之。
整个燕天大殿里只剩下了燕徊和絮之,两个人相互对视着沉默了片刻。
“你等着我倒吗?”絮之挑衅的看着燕徊道。
燕徊又怎么会认怂,尤其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很快,他亲自就抱着一坛的酒上来了。
放下之后一脸讨好的道:“要不要老奴在跟前伺候……”
“下去。”燕徊的眼睛看着絮之,话语却是对柏恩说的。
燕徊在旁看的直吞口水,不是馋的,是被吓的。
可是骑虎难下,让他认怂是万万不能的。
当即拧着鼻子也如絮之那般咕咚咕咚的一大碗干了。
当即倒满了两大碗的酒。
那浓郁的酒香直往鼻子里钻,他觉得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絮之挑衅的笑了声,当即端起了大碗,先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然而,这一晃,他却越发的晕眩了,双手撑着长案,出于本能的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出丑。
“絮之,你是回去成亲吗?”燕徊垂着眼眸,声音低哑的一句。
絮之已经有几分微醺,只是她的酒量不错,这点酒对她来说也只到微醺而已。
一大碗下去之后,很爷们的还倒了倒碗,眼神里是明确的一滴不剩。
絮之只那么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燕徊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头有些晕眩,他晃了晃,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他有些艰涩的说完这句,便吃吃的笑了起来,“我要选秀了。”
他说的是选秀,并不是大婚,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大婚。
大婚是和自己认可的心仪之人才会举行的。
当然,她也不想将燕徊灌的酩酊大醉。
所以并没有再喝下去的意图,听到他的话,她也低垂了眉眼,“是。”
燕徊还以为是和宁非情成亲,嘴里泛出了苦水,他点了点头,“祝你们幸福……”
他端起酒坛往他那只空了的大碗中倒酒。
只是那酒却洒了外面一半里面一半的。
他放下酒坛,端起大碗就往嘴里送。
这也是他最后的底线。
“我是该恭喜你,还是该祝你幸福呢?”絮之也看着他吃笑出声。
燕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絮之的双眸,“你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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