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这么说,新帝或许也就不好奇了。
可是经过礼部尚书这么一本正经的一说,燕徊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这反而让他多了两分兴趣,“哦?这样啊……”
皇帝拉长的声音一传来,礼部尚书反而越不自然。
群臣虽然没有去看礼部尚书,可肩头都在耸动,明显在闷笑。
人怕出名猪怕壮,自从礼部尚书被燕帝提拔上来之后,群臣也都对谢树文做过一些了解。
谢树文的出身并不是很高,只是礼部的一个侍郎。
前礼部尚书因是汤红觞的人,又加之在大殿上带头呼唤假汤红觞万岁被多方指证下给撸了。
只从侧面听说他有个独女,奇丑无比。
此时偷笑都觉皇帝勇气可嘉,也不怕因此谢树文将丑丫头给弄进宫里来。
不知怎么的,燕帝就看中了他。
之前默默无名,之后自然要做一番了解。
这让燕徊以及群臣都有些意外。
也因此都纷纷看向礼部尚书,同时暗想,这家伙真无耻,听到陛下这么问他女儿,就生出了妄想之心。
“陛下,臣可以试试!”
谢树文突然高声道。
但没有人敢随意编排皇帝,却可以嘲笑礼部尚书,“陛下不过那么一说而已,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这就是痴心妄想……”
不管如何,燕徊达到了目的,珠帘之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欢喜,声音却是格外的清越,“如此甚好,谢爱卿暂且回去准备吧,五日后启程。”
皇帝一宣布退朝,不少人便开始嘲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新帝奸诈啊。
顿时就是安静了一瞬,转而和他评级的大臣就是一皱眉,“谢树文,你说谁长舌妇呢?”
谢树文提步便往外走,同时出声道:“谁长舌就说谁。”
谢树文眼皮子掀了掀,“哼,长舌妇。”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就身边这几人听的清楚。
谢树文回到了府邸中,面色有些沉重。
谢府并不怎么富贵,房屋以及院落都透着破旧,但却极为的干净。
众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简直简直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没用,人家已经走了。
就在这时,从房里走出一名美妇人。
这名美妇人正是谢树文的夫人柯氏。
因人口简单,也没有什么姨娘通房的,只一家三口挤在这一个院子里。
女儿就住在紧靠西的耳房中。
谢树文往女儿的那间西耳房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这才脚步沉重的走进了房里。
柯氏被夫君这一眼看的心头一紧,紧跟了进去,一边服侍着夫君换下官袍,又取了常服帮着换上,一边倒着茶水一边问道:“老爷……”
是从窗子里看到夫君回来了就迎了出来。
柯氏看到他的神色不对,小心的开口询问,“老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树文抬眸看向自己的爱女。
此时他的心头别提有多不舍了。
“让妍儿去她外祖家主上一阵子吧,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柯氏心头一紧,正要开口,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爹爹回来了……”
然而,如今一个女儿也已经出落的倾国倾城,他岂能不担心?
没有人清楚,无权无势的他耗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守住美妻的。
更多的是担忧。
他家境贫寒,娶的貌美妻子已经让他操碎了心。
……
翌日午后,谢树文被人抬着进了宫。
“爹爹,可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谢妍满眼都是天真。
谢树文怕吓到女儿,顿时道:“没事没事,你好久没有去你外祖家了吧?等等稍后爹爹就送你去江南,你去那里住上几天……”
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快,让他进来,我要听听他能找出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来。”
宁非情闻言微微一笑,表妹能得到这位新帝的重视,他身为表兄自然是他最想看到的,便识趣的告退了出去。
彼时燕徊正在燕天大殿里和燕绾还有宁非情商议两边要如何配合等要事。
乍然听说谢树文重伤,顿时一皱眉,想到的就是他故意以此推脱,不愿出使蜀国。
很快谢树文被人给架了进来,几乎是拖了一路的血印子进来的。
燕徊也是错愕了一瞬,不过很快冷哼,暗想着这家伙最是狡诈,可真会做戏一会看怎么收拾你。
燕绾也顺势的跟着出去了。
毕竟宁非情不是大燕人,燕徊也没有挽留。
“陛下,陛下……”
谢树文说着手掌顿时猛的按在了手臂的伤口之上,顿时鲜血淋漓,他眼神骤然一阵清明。
谢树文还真不是做戏,他都快晕了,此时全凭着对妻女的满腔的担忧硬撑着才撑到现在的,“陛,陛下……求,求陛下……救,救我妻女……”
这声音和这浓重的血腥气,燕徊也是为之一惊,“谢爱卿,你这是……”
他昨日打算将妻女送回娘家去,暗暗估算着日夜兼程的来回五天也足够他回来了。
谁知打算的很好,走在了半途就遇到了山贼。
燕徊面露惊诧,顿时对柏恩道:“快,快去请御医,让御医立即前来……”
剧痛令谢树文有了些精神,谢树文就将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
两厢权衡之下,他只能先行回京求救。
燕徊错愕,“就让你出个远门去议和而已,又不是让你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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