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情从容不失恭谨的掀开皇帝的车幔,“陛下,请下来吧,前方再有半里路就到了,臣以为,为表示诚意,我们还是走着过去的好。”
老皇帝吭哧吭哧的由宁非情给扶了下来,一出来,便感觉热浪翻滚,他心情就有些不怎么好了,抱怨道:“这个什么高人架子真大,他最好有那本是,若他是个骗子,朕定诛他九族!”
宁非情连话都懒得和他再说了,简直不知所谓,也难怪婶婶会那么笃定说他会答应。
在他看来,简直太荒谬了,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长生续命之药?
宁非情指着前面的竹林道:“陛下,那高人就在里面。”
老皇帝连忙催着宁非情,“走,我们快点进去。”
然而,就这么荒谬的话,他竟然真的相信了。
宁非情扶着老皇帝蜗牛似的往山里走,在老皇帝问了无数次还有多久,还有多远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片竹林。
然而,走了半晌,就在老皇帝不耐的时候,一阵簌簌的声音传来。
“非情,你听,是不是朕听错了?”老皇帝那双老眼警惕的看着周围。
待一进入竹林,空气仿佛都有所不同了,也感觉到了几丝凉气,皇帝顿时觉得此地很符合高人的风格。
便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高人了。
啊——
刚好老皇帝也看到了,顿时吓得发出了一声惊呼,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宁非情跟着他停下脚步,目光缓缓的扫过。
随即就看到从两旁竹林里慢悠悠的爬出了一条碗口粗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挡住了去路。
老皇帝见此,顿时醒悟过来,只当这条蛇是受这高人指引特意给他下马威的,亦或者是替高人守门的。
当即也顺势跪在地上,“朕乃蜀帝,求见前辈。”
连连啊啊的往后退着,丑态毕露,哪里有半分一国之君的从容?
宁非情当即恭谨的跪在了地上,对着竹屋扬声道:“蜀帝亲自前来拜会前辈,还请前辈一见。”
问话的是蜀帝。
阿珂强忍抽嘴角的举动,木着脸道:“这个说不好,主人一直在寻找大道,来去不定。”
果然,片刻,从里面走出一名黑小子,不慌不忙面无表情的走到蜀帝面前站定:“我家主人不在,请回吧。”
“啊……那,那前辈何时回来?”
蜀帝闻言顺着他的话也表明了态度。
阿珂转身便回了竹屋。
蜀帝看向宁非情。
宁非情却好像很有准备,“我们明日再来。”
又经过化妆术,丝毫没有违和之处,反而多了几飘逸出尘的气质。
恐怕就是公主凝出现在她的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到了里面她忍不住的捂住嘴闷笑不止。
其实临千初就在竹屋里,此时她已经易容成了一名青年道士的模样。
所以临千初就想到了后续,这是接近老皇帝的捷径。
阿珂小声道:“主人,这皇帝要是没有耐心不来了怎么办?”
一双好看的凤眸也被她弄成了单眼皮,就连皮肤和脖子都做了处理,更完美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喉结。
这也是她和宁非情经过商议之后的结果,当时宁非情就表示他从未想过要娶公主凝。
弄的一头一脸的水迹,人却已经平静下来了,咬牙切齿的道:“初夫人,初夫人,你该死!”
慧姑姑小心的道:“说来奇怪,这个初夫人就好像人间消失了一样,我们派出去那么多的人都没有寻到她……”
临千初微微一笑,“这种人最是怕死,他又怎么舍得错过这样的机会呢?我相信他宁愿信其有!”
与此同时,公主凝已经回府,整个人瘫软在浴桶中尖叫不止,又是一通的发疯。
芩儿吓得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连声请罪。
然而此时的公主凝十分暴躁,“去,立即去看看驸马回来了没有,回来了,让他立即来见我!”
一旁的芩儿气咻咻的道:“所谓做贼心虚,说的就是她做的,就怕公主将她碎尸万段,所以才逃了……”
公主凝猛然看向她,“这还用你来告诉本公主?简直就是马后炮,你若这般聪明,早做什么去了?”
这件事公主凝已然知道了,但却不敢再提。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公主凝尖声吼道。
这让慧姑姑心里一咯噔。
当日,她亲眼所见驸马也是当场看到的,现在怕是他不会来啊。
慧姑姑赶的很巧,宁非情刚好出宫,她连忙就迎了上去:“奴婢见过驸马……”
这声驸马,令宁非情眉目一蹙,眼神里闪过一抹厌恶,“起来吧,何事!”
“是是是,奴这就去。”慧姑姑说着连忙退了出去。
随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公主凝骂芩儿的声音,慧姑姑叹息一声立即走了。
现在公主就和爆竹似的一点就炸,慧姑姑不敢想象,若是驸马没有被请去,必会迁怒在自己的身上。
“驸马,这次对于公主的打击极大,现在已然缠绵病榻了……”
“公主有请。”慧姑姑直起身子,满脸赔笑道。
宁非情面色冷淡,“我还有事,等空了我再去。”
说着,慧姑姑竟然痛哭失声起来,“公主为了驸马牺牲的太多了……”
宁非情本来就厌恶公主凝,连带着对公主凝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而此时又当街哭嚎的,引来了不少目光。
“病了就去请御医,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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