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恩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对皇帝道:“太皇太后请陛下过去一趟。”
果然,就见皇帝目光里的不善又加重了一层。
昨晚发生的事,皇帝还在生太皇太后的气,他当然知道。
可是他不进来禀报,过后太皇太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呢。
柏恩微不可查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的试探道:“要不,奴回说陛下正在忙?”
“嗯去吧。”燕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柏恩得了皇帝的意思,连忙退了下去,对太皇太后的人也就有了交代。
“柏恩走路好像不怎么自然,他怎么了?”絮之的消息不怎么灵通,并不知道他因为自己挨打的事。
絮之娇躯一抖,“他跳给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完,她美眸一转,眸里闪过一抹狡黠,拉长了声音道:“若是你来跳嘛……没准真能博我一笑。”
“我跳?”燕徊的眸子微眯,危险的看向她,“好啊,你胆儿肥啊,竟然敢消遣我?让我给你跳?”
燕徊不想扫兴,便敷衍道:“估计是学跳舞学的吧。”
“啊?柏恩在学跳舞?”絮之惊讶极了。
燕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天他说等找个机会要跳给你看,博你一笑。”
燕徊为的就是哄她开心,也不用轻功,故意只差那么一点的追在后头。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甜美动听,传到殿外,让守在燕天大殿外的宫人即使没有看到里面,也能感受到了那份有传染力的欢喜。
柏恩也忍不住跟着傻笑起来。
絮之说完早就机灵的起身跑开了,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不怕死的还道:“你说要博人家一笑的嘛,若是年迈的老妪给你跳舞,你愿意看吗?你还不是眼巴巴的盯在那些貌美如花的舞姬身上?”
“好啊,你竟然敢将朕比作舞姬?”燕徊说着,饭也不吃了爬起来就去追她,同时还威胁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絮之被燕徊的来势汹汹的气势吓得又是叫又是笑,因紧张又感觉腿软的厉害。
太皇太后由东方萱萱扶着一步步靠近燕天大殿的门前。
那毫不设防的欢声笑语自殿内传出,太皇太后面色无波。
东方萱萱的唇瓣咬的发白,心里已经在尖叫,抓狂,咆哮了。
就在这时,只见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柏恩转头看去,身躯一震,面色骤然一白,他连忙就要出声提醒,就收到了太皇太后那带着一股杀意的威严。
随着太皇太后的靠近,所有燕天大殿的内侍都无声的跪在了地上。
东方萱萱不说这句话还好,可太皇太后听了反而面色越发的沉寒,“开门。”
柏恩闻言哪里敢违逆?
太皇太后是陛下的嫡亲祖母,若真的惹怒了太皇太后,就是杀了他,陛下对他的皇祖母也发作不得。
她输了吗?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不如絮之?
她抱着太皇太后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下,白着脸道:“太皇太后,我们回去吧,这个时候进去扫了陛下的兴致……”
一瞬间,所有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东方萱萱顿时咬住了手指,眼中霎时就弥漫起浓浓的水雾。
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说不出的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柏恩故意回答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奴才遵命!”
然而,里面那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太过投入,压根就没有听到,正在忘情的拥吻。
这样的画面正好被进门的太皇太后以及东方萱萱等人看的清楚。
更是不敢抬头。
燕徊的眉头蹙起,“皇祖母,您的话太重了!”
皇祖母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太皇太后冷不丁的闯进来,让不防的燕徊和絮之可是惊呆了,一时就没能及时的分开彼此。
太皇太后面色极寒,“若哀家还未记错,絮之还不是宫妃,这般不知羞耻的勾引皇帝,搂搂抱抱的简直有伤风化,成何体统?到底是出自于小门小户,就是没有教养。”
这话就重了,絮之猝然的推开了燕徊,低垂着头,感觉脸颊火烧火燎的热。
否则,别说册封了,恐怕他一提出来,就被朝臣们左拦右挡的烦死,没准也给絮之招祸!
多少人都希望他从这批秀女中选一名皇后出来,哪里会让一个没有根基的人坐在她们的头上?
因为他已经委屈她了!
此时还不宜揭开絮之的身份。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想早早的给絮之一个名分。
而是他要等到处置完了蜀国之后,然后名正言顺的册封她为皇后与她大婚。
“哀家老了,惹人厌烦了,劳动不了皇帝去哀家那里,哀家只能自己过来了。”
燕徊闻言心中难受,昨夜的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嫡亲的祖母如此算计自己。
可听到皇祖母这样的话,燕徊垂着眼道:“皇祖母这样说,让燕徊很惭愧。”
“皇祖母,您怎么过来了?”
太皇太后看着燕徊,觉得燕徊是被临千初给教唆的与自己有了隔阂。
因为燕徊再不如儿时那般跟在自己身后祖母祖母的亲近了。
絮之的脸上血色骤然褪尽。
身子都难以抑制的轻颤了起来,摇摇欲坠起来。
耳边一直回荡着太皇太后那句“昨夜陛下宠幸了萱萱”的这句话。
太皇太后冷笑,“既然陛下如此忙,那哀家就直言不讳了,昨夜陛下宠幸了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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