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这二十好几的娃儿爹,也有那不开眼的抢了去吧?”
榜下捉婿,可不就是三年一度的揭榜日,比那上榜看榜还热闹的事情?这一天万人空巷,看的可不是榜,是上了榜的那些未来的进士老爷能不能当上自家女婿!
五郎幸灾乐祸道:“你还是担心你家妹婿,会不会成了别人家的女婿吧。”
“真被人给捉了去?就子景那小子?几岁娃的爹?”榜下捉婿的盛况,陆十七也几过几回,可临到自家人身上,犹自不可思议。
“可不是,陆老爷也别惊讶,咱们子景可是风度翩翩,我还瞧着个五十多岁新科进士老爷还被人抢了去的呢。”
这回连八娘都不信了,五十多岁也有人抢了去自家当女婿?
四郎在边上道:“你们还别不信,我也瞧着了。还好咱们早早进了茶楼,派的小厮去看的榜,子景和九郎还有觉儿少年心性,耐不住去瞧了,可不就有去无回?这也是我们兄弟几个逃的快,要不也回不来。”
话音才落,就听有人噗嗤笑出了声,众人回笑一看,却是晁文柔在掩袖而笑。
四郎几人倒不好意思起来。
晁文柔暗暗横了衣衫不整的曾子固一眼,京城放榜那日,满京城有待嫁女儿人家全家出动抢女婿的盛况,她也是见过的,一见自己夫婿的样子,也是好笑。
曾子固被自己小妻子那么一看,饶是他素来温润,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都进屋里吧,娘正在厅里等着你们呢。”
却是半点也不为那三个被人绑了去的担心。
事关惟一的妹妹会不会成为下堂妇的问题,陆十七却是急了:“我说几位兄台,好歹把子景那小子给寻回来呀?”
“急什么?这回儿哪里找去?他们几人能平安回来,也就算不错的了,你放心吧,明儿保管都能平安回来。你还不信自己的妹婿?”
陆十七一想也是笑了,虽说也有那等被人抢回家去,因着女方条件太好,而休了发妻的,可子景岂会是那样的人?再说那等休妻的,也大多是因着抢了他的人家,女子陪嫁过多,而自家又家境贫寒的原因,因而心动的。
曾家可是缺钱的人家?不说曾家了,他陆十七的妹妹论嫁妆,等闲人等,又岂是可比的?
这般一想,这位仁兄倒是淡定下来。
一行人去了前院正厅里,朱氏坐在上首,几兄弟上前行了大礼,朱氏显已哭过,此时红着眼,不见了子景和九朗还有觉儿,也深知大宋榜下捉婿的厉害,并不奇怪,只对站在面前的兄弟几人道:“此次你兄弟几人,还有觉儿都高中,娘也算对得起你们九泉之下的父亲了,等拜会了同科,见过师长,参过琼林宴,且有一年的回乡省亲的假,之后才能任职,你们也回乡去,祭告祖宗,再回京来。二媳妇至嫁入我们曾家,还未回过乡,此次也一并回去。”
“这是自然。”曾子固应道。
因着曾子烨此次未能参考,虽一门同科八进士,天下未闻,朱氏到底觉得心中有些儿遗憾。想着曾烨也四十多岁了,竟是蹉跎到如今,然他虽未能参考,儿子却是高中了,必也能弥补了那份不足。
曾家兄弟哪有不知道母亲心思的,只自己高中,倒不好多说,曾子固安慰几句,五郎在边上笑道:“母亲,虽则我们中了,该当高兴,只子景和小九还有觉儿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呢,要不咱也派几个先去寻寻?”
这一说,屋里的人都备不住笑了。
朱氏想了一想,笑道:“这千家万户的,可哪里寻去?也别着慌,年年榜前都有这样的事情,咱们也不必急,少不得到了傍晚,总会有人家递了话来,或是送了人家来的。子景就不论了,小九和觉儿,若当真是那合适的人家,咱们家也能考虑,没准也能成就佳话。高中进士,又能订下亲事,可不就双喜临门?”
这才又说起几人榜上名次的事情,一问之下,倒是吃惊,曾子固反倒名次不高,只二甲八名,倒是小九,却是二甲头名传胪。其它几人,也都在二甲几十名外,虽说名次并不高,但也未排到百外开外,也算得极好的。
曾家这边大喜,自一番忙碌。第二天暖娘也来了曾家,因陆十七须得去衙门理事,派了暖娘来打探曾子景是否平安归来。
年前的时候,陆十七与暖娘完了婚,蔡大人对这个因在农事上政绩突出,如今深受官家重用的女婿十分满意。
八娘这一向忙着生意,又有哥哥们备考,也不得闲,因此与暖娘倒也是极久未见了。见暖娘上门,携了暖娘见过朱氏,又报说深夜时子景哥便被人送了回来,那家虽说听得子景早已成家,且妻贤子旺,少不得打消了这佳婿的主意。虽说不能成就姻缘,却听说曾家一门八进士,哪有不留他吃喝一顿的?待吃喝完了,这才派了家中仆人,送他回来。
暖娘听了直笑:“亏你十七郎从你们家回去后,念叨了半夜,直说若是妹婿凡有动摇,必定要狠揍一顿你们家这新科进士老爷呢。”
八娘也笑。
“听说九郎和你侄儿觉郎也被捉了去,现在可回了家?”
“哪有这么容易的?”八娘笑道,“还被人拘着呢,只派了人来说话,这不,二哥和四哥还有子阜哥和五哥,分头去交涉了。我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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