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猫就要有点家猫的样子
李安宁,昵称阿喵或者阿喵仔或者移动的百科全书,理科精英,也是才女,然而结婚后却一直在家待业。
过完年回来又胖了三五斤,妥妥过百了,现在去捐血完全无压力的阿喵不由得感慨万千:“结婚一年后就生了孩子,这两年我都在带孩子了,早知道我会嫁给他,过这样的日子,我那研究生压根就不用读的。”
“什么叫这样的日子?”
正坐在马桶盖上的李安宁看到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徐莫庭马上炉火纯青地转了话题:“毛毛,你上次说要听关于韩信的同xìng_ài情故事是吧?唔,韩信先看上的应该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只可惜霸王太直了,怎么也掰不弯。于是韩信失意走汉营,谁想刘邦不仅长得难看,而且还不解风情,当着他的面洗脚什么的就不多说了,反正韩信很失望,连夜就包袱款款走人了,结果没想到有人却暗中看上了他,那人就是萧何,‘萧何月下追韩信’,太史公用的是追,很好,很贴切。这样那样一番之后,萧何跟韩信在花前月下立下海誓山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韩信浴血战场,就是为了打下他和萧何共有的天下……可是,当韩信终于有机会可以与刘、项三足鼎立的时候,他发现,萧何不开心,为什么呢?到最后未央宫那一段‘败也萧何’,韩信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萧何爱的都是刘邦,与他暧昧只是为了给刘邦留住一员大将。唉,真心什么的从来就是用来背叛和出卖的。”
“好虐啊……”电话那头的毛晓旭哀号连连。
靠在门口也听完了这一长段“野史”的徐莫庭摇了摇头,走上来揉了揉她的头说,“你这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毛毛,先就这样了,以后再跟你说后续吧。”李安宁挂了电话笑着跟徐莫庭说,“下班了?”
“嗯,我洗澡,你呢?还要继续坐在马桶上?”
“我出去,出去,你慢慢洗!”
徐莫庭扯松了领带微微一笑,“等我洗完出来,还要请徐太太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这样的日子。”
已经走出浴室的阿喵唉声叹气,换了别人早被她绕到外太空去了,只有这人,永远都条理清晰、神思清明地让她倍感挫败。
安宁没在房间里久留就下楼去了。楼下保姆正在跟俩两周岁的娃玩儿,安宁过去一屁股坐在那张宽敞的沙发上,抱起近一点的闺女说:“徐燕绥,回头你爸下来,要问我什么,你帮我挡挡吧?好不好?”
徐家小女儿被她妈抱着就咯咯笑,口齿不清地叫着“妈妈”,坐远一点在玩积木的大儿子徐云旗看过来一眼,又撇头继续玩积木。俩孩子的名字都是徐莫庭取的,男孩名取自《少司命》“乘回风兮载云旗”,女孩名取自《南有嘉鱼》“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绥念sui,乃安宁之意。
“小旗子,过来妈妈这边。”安宁招呼默不作声的粉嫩小男孩爬过来,“别玩积木了,让妈妈左拥右抱一下。”
旁边的保姆笑着说:“宁宁,你看看云旗,20颗乳牙都出齐了。”保姆是徐莫庭母亲那边的亲戚介绍过来的,也算是徐家的远亲,所以也不生疏地叫什么少爷太太的,都是喊名字。
“哦哦,小燕子呢?”
“小闺女还有两颗乳磨牙没出。”
哥哥对此不作回答,依旧玩积木中。
安宁感叹:“不就晚两分钟出生吗?怎么第一次开口叫人比哥哥慢一慢十天,长牙也比哥哥慢两颗呢?明明早期不是应该女孩发育要早点的吗?”说着抱着小女儿挪到儿子边上,“难道是哥哥随他爹,各方面都先人一步?”
安宁忍俊不禁地轻轻戳儿子的小圆脸,“小帅哥,别学你爸爸装酷了,那样子可一点都不可爱。”
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裳下来的徐莫庭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他过去坐在儿子的另一侧,“那什么样才叫可爱?”
保姆已知情识趣地去了厨房。
阿喵道:“所谓可爱就是,呃,凡事留三分余地于人,不要总是刨根问底。”
“呵……”
周日晚上徐母从北京徐父工作的地儿回来,一进门就找宝贝孙子和孙女,开门的保姆刘阿姨笑着说:“小夫妻俩跟孩子们在楼上呢。”
徐母点头,“我上去看看,出门两天没有一天不想我那俩小宝贝的。”
刘阿姨又说:“刚刚小两口斗了两句嘴,宁宁有点生气,莫庭在哄人。囡囡们吃了东西倒是一早就睡下了。”
“吵架了?”徐母不免惊讶地问了一声。
刘阿姨赶忙摇头,“没。”说着和蔼的老阿姨又笑了,“莫庭和宁宁,真是我见过感情最好的小夫妻俩了。”
徐母莞尔:“那我去婴儿房看下囡囡们,那小两口就让他们玩小情调去吧。”
玩小情调?好吧……
此刻三楼的房间里,徐莫庭捧着阿喵的脸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喵瞪他:“你有种放我出去。”读了那么多年书,竟然无用武之地,太扼腕了。
徐莫庭摸了摸她白嫩的脸:“家猫就要有点家猫的样子。”
“……”安宁惊叹,马上就要离开外事局正式进入外交部工作的徐外交官,真是越来越会说了,不行,照理我才应该是比他更能扯的人呀,阿喵直起身子说,“你听过薛定谔的猫吗?根据量子力学,在打开盒子前,盒子里的猫永远处于活与不活的叠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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