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躺在地上嗷嗷叫的大汉们,确认他们无力反抗后,才战战兢兢的走到他们跟前,用脚用力的踹了踹他们。
“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时候不行了!哼!”
少年骂骂咧咧的嘲讽他们,沈幼轩也是觉着一阵无言,又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我走了啊,你不用跟过来了。”沈幼轩朝着少年挥了挥手,招呼张骆琦和竹七离开这里。
“等下。”少年拉住沈幼轩衣角,语气颇为沉重的说,“你跟我去个地方,很快的。”
沈幼轩一阵好奇,又瞥见大厅外那些还没来得及冲进来的麻衣男子们,想让我保护你就直说呗......
走出偏殿,沈幼轩又被张骆琦背了起来。
“不用背的,放我下来啊!”
“东家,你气血不足,不宜多劳累,还是让我背吧。”张骆琦振振有词的说。
东家?他称呼他为东家,是他说的那伙人吗?
沈幼轩拍了怕张骆琦的肩膀,视线朝着竹七看去,跟张骆琦解释道,“这位也是我的手下,你们以后就是兄弟了,说实在的,也亏了他我才能活下去。”
张骆琦听闻沈幼轩的话,忙朝着竹七鞠了一躬,“多谢兄长帮助!”
“哪里,哪里,都是为了东家......”竹七尴尬一笑,内心也是产生了诸多好奇,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机会释然。
然后,沈幼轩便向张骆琦说着离开庐州城的境遇,着实让张骆琦吓了一跳。
“难为东家了.......”张骆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华山派着实怪异,不过东家没事,这就行了。”
少年走在前面,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产生些许佩服之色。
哎......
“哦,对了,张骆琦,你不是跟陈伯去了杭州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苏州城啊。”沈幼轩好奇。
“是这样的,那天我与陈伯离开庐州城后,一路上遇到一行人,说是贩卖茶叶的商队,只不过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抢的一干二净。”
“陈伯见他们可怜,便给了他们一块银子当做盘缠,之后我们才知道,那群人就是劫匪,靠着装可怜打探人家的财力,物力,然后实施抢劫。可惜,他们低估了我跟陈伯,三两下就放倒了他们。”
张骆琦记流水账似的说道,沈幼轩尴尬一笑,“简练点,说重点。”
“然后我跟陈伯把他们带到衙门,因为我长的凶被扣了下来,为了不耽搁东家的安排,我就让陈伯先去杭州,等我出来时.......东家你知道的,我是个路痴,路上花光了盘缠,边乞讨边赶路,于是摸到了庐州城。”
沈幼轩在张骆琦背上,一阵无言。
“你身上都臭了,等会儿找间客寨,好生洗洗,再换件干净的衣服。”
“呵呵!”张骆琦不禁尴尬的笑了笑。
就这样,转过几条小巷,终于要到了终点。
杂草长满了墙角,路上到处是碎石,碎泥,碎瓦。
少年带着沈幼轩走进一间破庙,里面依稀探出几个小脑袋,他们怯懦的语气问道,“是忠哥哥回来了吗?”
“嗯,我回来了。”
破败的庙宇,漏雨的瓦楞,挡不住风的墙壁,稻草铺成的床,灰蒙蒙的地面。
“他们都是孤儿,都是可怜的孩子。”
少年抱了抱孩子们,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看,哥哥给你们带什么回来了!”
“哇!是包子!”
孩子们口水抑制不住似的流了出来,少年将包子分给孩子们,他们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慢点,别噎着。”少年望着孩子们的吃相,不由得大笑起来,“又没人跟你们抢慢点,别急。”
少年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下来,他走到沈幼轩的身边,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跟沈幼轩说了孩子们的遭遇。
原来......
原来这些孩子原本是有家庭的,只是父亲好赌,输光了家产,输光了田地,甚至卖了妻子,有的,甚至卖了小孩......
这些孩子中,大部分是还没来得及被卖的人,小部分则是被卖后偷偷跑出来的。
这名叫做陈忠的少年,在赌场出尽老千,赢得钱为这些孩子买点饭吃。
可能就是因为太过贪心了吧,赢得多就容易遭人怀疑,以至于出老千败露,被诸多赌场的老板派人追杀。
为什么不见好就收呢......
“你打算怎么办?这些孩子。”沈幼轩问道。
“托付给好人家吧,这些天我也在尽力的找了,有几家还是能承担的起的,只是,他们已经错过上学的年纪了,普通人家请不起教书先生,他们那么想读书......”
沈幼轩朝孩子们望去,的确,在稻草床的旁边确实有不少书籍。
只是破损了很多,很旧。
张骆琦拿过来一本,放到沈幼轩手上,摸上去有些年头了。
“孩子们很喜欢看书,还想考进士呢!”陈忠颇为激动的说。
想考进士......吗?
《无魂杂记》?这书的名字有点怪啊......
沈幼轩翻开书籍,略微扫了一眼,只觉一阵惊叹。
果然,这是一本小说......
爱看小说还真是不分时代,不分年龄啊......
“你识字吗?抱歉,我不该这么问的......”沈幼轩尴尬的问道。
“大体上认得一些字,毕竟我只上过两月的小学,家里穷,于是父亲就把我从私塾叫了回来,帮他放牛。”陈忠神情恍惚,看样子是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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