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在外面回禀:“主子,卫离不肯走,他要代他妹妹向世子陪罪,如果主子不见他,他就要硬闯了。”
若雪在这里,卫离肯走才怪!
周羿勾了勾唇,心里酸溜溜的,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重生,那样他便可以在卫离之前遇到若雪,也就没有卫离什么事了——他会让卫离和若雪这一生都没有什么交集的。
不过如今也不算晚,他会改变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早日掳获若雪的芳心的!
“你派人跟他说,让他耐心地等一会儿,我上完药便会见他。记住,好茶好水的招呼他,别怠慢了。”
周羿吩咐完八哥,便包好若雪,抱着她进了自己的内室,细心的将她放进锦被,又拿过干布巾替她擦头发。
这些事他做的驾轻就熟,有条不紊,一点都不像个事事需人服侍的贵公子。
八哥吩咐戴胜去办事,然后又老老实实的守在外面,如今主子不许他踏进内室一步,他只能在外面干等。
周羿吩咐他:“上回咱们不是抓了一个行刺我的南疆人吗,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几种蛊毒放在哪里?你去拿来。”
“……额……”八哥顿了顿,不放心地问道:“世子,你要那些害人的玩意儿做啥?”
周羿语气淡淡地:“他应该是杞羽仙派来的人,想对我下蛊,我找点证据,也好将他交给陛下。”上一世,他不知道皇伯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甚少以权谋私,这一世,他要早点借皇上的手除掉杞羽仙,免留后患。
这个南疆人其实不是杞羽仙派来的,因为永兴帝特别忌讳巫蛊,严禁皇室中人行巫蛊咒术,凡有人对皇室子弟行蛊术,不但自己会获杀头之罪,还会罪及家人!
所以杞羽仙固然是南疆的郡主,对他却不敢铤而走险用巫蛊咒术一类,只敢用毒和暗杀一类的方法。
但这有什么关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便是将这个南疆人栽赃到杞羽仙头上,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相比杞羽仙对他母妃,还有他所做的那些残忍的事,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杞羽仙罪有应得,他早就应该这么干了。
“竟然是杞侧妃?”
八哥闻言,眼一眯,正要问世子从何处得知的,周羿却又道:“这样吧,你把那个南疆人也带来,我还有话问他。”
八哥心里满是疑惑,却还是乖乖照办了。
南疆人和蛊毒都带到了,周羿将八哥赶了出去,声称自己要亲自审问。
八哥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却还是顺从的走到门外去守着,反正那个南疆人受了严刑拷打,已是半个活死人了,没什么危险性,对世子也构不成什么危害。
但是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一声惨叫,八哥和刚回来的戴胜都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多想,两人破门而入。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世子,你怎么样了?”
屋内,那个南疆人倒在血泊之中,周羿惨白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道,冷冷地道:“是我小看了这家伙,竟然中了他的招。”
“什么?”八哥和戴胜连忙扶住他,想看看他受伤了没有
周羿对他们摆了摆手:“我没有受伤,只是中了他的蛊。”
“不是吧?”八哥悔的肠子都青了:“我说要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吧,你非不听,这下出大乱子了!”主子出了事,他都不知道怎么跟端王妃交待了,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你别自己吓自己。”周羿自顾不暇,还宽慰他:“我只是中了他的情人蛊,妨害不大,没事。”
“情人蛊?”戴胜懵了,怎么是这么个玩意。
“……情,情人蛊?”饶是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八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了:“他给主子下这个蛊干什么?难不成……难不成他,他,他对主子你有情?”
情人蛊,顾名思义,就是情蛊,只要对喜欢的人下了这种盅,他就不会再三心二意,只会一门心思的喜欢你,心心念念想的也是你。
当然,也不乏两个相爱的人心甘情愿种这种蛊的,因为情人蛊是一对雌雄蛊虫,中蛊的男女命脉相同,一人伤两人痛,且都不会变心。
八哥的话招来周羿的冷眼:“他是男的,要有情也不是对我。”
“也许他看中主子的美色也不一定。”八哥觑着他那张令女人自愧弗如的脸,中肯地建议:“你还是戴着面具吧,少招烂桃花。”
知道主子中了情人蛊,戴胜便去查看那个南疆人还有气没有,听了八哥的话,下意识地问道:“主子,这厮给你种的是雄虫还是雌虫?”
“……”周羿。
“……”八哥。
回过味来的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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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若雪中了一种古怪的情人蛊?”
金总兵府的待客厅里,卫离墨眉微挑,将精致的茶盅重重顿在花梨木的方几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周羿:“世子不是开玩笑的吧?”
他今日着一袭奢华又低调的冰蓝色的锦衣,直直垂泄的衣料恰如其分的包裹着他颀长高挑的身形,尽数彰显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清华,令他愈发的清俊逼人。
也许是存了与卫离比美的心思,周羿没有戴面具,他穿了一身华贵的淡紫色滚金边的锦衣,腰缠金带,悬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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