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允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夏梦凝正盘腿坐在旁边,双目紧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凝儿……”
夏梦凝被长孙允的声音惊醒,立刻敛下了面上的痛色,笑着道:“你醒了?”
长孙允扶着墙壁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疑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睡过去了?”
夏梦凝笑笑,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喝口茶。”
长孙允接过,夏梦凝又接着道:“我从古医书上看了一种方法可以延缓蛊毒的发作,只不过过程会很恶心,我怕你会受不了,就只好先把你迷晕了。”
长孙允一愣,急忙道:“什么方法,你以前为何没有说起过?”
夏梦凝笑笑,“都已经试完了,不信你自己试一试真气,是不是没有以前的禁锢感了?”
长孙允听了这话,立刻暗自使力,只感觉平日里虚空的真气又恢复了过来,整个身子感觉无比的畅快。
长孙允笑着点头,“你这法子果然厉害……”
夏梦凝笑了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对了,这事情你先别告诉别人,免得打草惊蛇,让东陵陌再心生诡计。”
长孙允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几乎是和长孙允的脚步离开的同一瞬间,夏梦凝再也支持不住,捂住胸口,一口鲜血自胸腔内喷涌而出,九儿流着泪拿了帕子给夏梦凝擦拭,沙哑着嗓子道:“小姐,您这样……值不值得……”
夏梦凝弯起双唇,却是笑着道:“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别的了,我不能……”夏梦凝闭了闭眼睛,接着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皇宫之内,正在闭着双眼假寐的东陵陌忽然感觉一阵心慌,条件反射一样的立刻伸手将那小匣子取出,用手指点在上面,感受着上面的信息。
子蛊被动过了?!
东陵陌心里一紧,长孙允竟然敢自行解蛊,难道不知子蛊只有母蛊才能解吗?
东陵陌急忙伸手催动母蛊,直到感觉到了子蛊的存在,这才放心下来。
看来吗,长孙允并没有将子蛊解除,如此他便放心了。如今唯一可以牵制长孙允的,就是他体内的蛊毒了。
三日之后,正是夏知康的满月酒席,夏川渊宴请了许多京城里的名门权贵和大家千金贵妇,一时间,丞相府门口前马车络绎不绝。
夏梦凝早早的起了床,梳洗完之后便去了梅芳园里,葛氏也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椅子上摇着摇篮里的夏知康,小孩子正睡的香,一只小手攥紧放在唇边,轻轻的啄着。
夏梦凝刚来一会,屋子里就前后的进来了许多名门贵妇,葛氏虽被抬了平妻,可说到底这些贵妇人还是不怎么看的上眼,可如今因着夏梦凝讨得了皇上和太后的喜爱,一时间很多人都想着来套近乎。
夏梦凝端坐在一旁,礼貌客气的招呼着这些人,正在这时,谢氏身边的陈妈妈走进来,笑着道:“夫人,老夫人命奴婢前来说一声,族里的前辈都来了,请您抱小少爷去前院剃头呢。”
众人一听,也知道前面的人已经到齐了,都纷纷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葛氏被丫头服侍着站起身子,穿上宽大的披风,抱着夏知康走了出去。
夏梦凝慢慢站起身子,九儿忙扶住了她,夏梦凝轻轻摇头,“没事,先坐一会。”
说着,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调息了一下体内的真气,这才被九儿扶着,往前院走去。
来到了前院,入目可见的便是形形色色的人,葛氏抱着夏知康到了前面,那里的两排椅子上已经坐满了族里的长辈,夏川渊也坐在其中。
北国的习俗,婴儿满月酒时必须由族里的最高龄的人来用剃刀把婴儿头上的毛发剃掉,然后卷成一个团,放在生母亲自缝制的荷包中,然后把荷包挂在婴儿的床头三天,预示着婴儿以后能够平安健康。
夏梦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台上的众人都是喜气洋洋,九儿在一旁小声道:“小姐,今日的宴席可是五姨娘办的,您不怕她会搞什么幺蛾子吗?”
夏梦凝笑笑,端起茶杯道:“不会的,魏氏如今正想着如何赢取爹爹的心,哪里会节外生枝?”
说着,夏梦凝就看见了不远处正坐在一起说话的几个人,夏梦凝皱皱眉头,道:“爹爹要邀请了董建成一家?”
九儿摇头,“奴婢也不知,不过今日来的人真的很多。”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这冬日里,小厮竟然满头是汗,见了夏梦凝,这小厮急忙停下来,一脸焦急的道:“三小姐,不好了,后面大厨房里,吵起来了。”
夏梦凝慢悠悠的放下茶杯,皱眉道:“因为何事?”
那小厮抓耳挠腮,急的不行,听夏梦凝这样问,便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似是……似是今日的午宴,厨房里说是血燕已经不够了,要到账房上去支银子,账房上说是三小姐您管家,每一笔钱都要经过您的手,这一来二往的,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手来了。”
夏梦凝点点头,“罢了,你在前头带路,我去一趟便是。”
那小厮急忙点头,千恩万谢的鞠了躬,这才转身在前头带路。
夏梦凝站起身,从容的整理了衣领,对身旁的九儿笑道:“瞧瞧,这不就是意外吗?”
两人到了大厨房,那小厮先喊了一声,“三小姐到了。”
里面的争吵声一下子安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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