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凝用了午饭,就见吴青走进来,知道吴青是打探到了什么,便匆匆的漱了口,问:“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
吴青点头,走过来附耳道夏梦凝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夏梦凝听了,脸上掩饰不住惊讶的神色,细细一想,把前段时间的种种奇怪事情都联系起来,这才发觉到其中的阴谋。
“原来如此!”夏梦凝道,拖着腮看着吴青问:“你可捉到了那个大夫?”
吴青摇头,“那大夫出了相府,径直上了马车便无影无踪,我想着去追,怎奈那马车像是着了邪似得,不一会就不见了,我担心着宁氏的事,便没再去追,回来先告诉你。”
夏梦凝点点头,“也罢,宁氏敢铤而走险走这一步,就说明她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咱们只知道她不安好心,却不知道她真正的阴谋。”
想了想,夏梦凝又道,“我猜,这些事情之间肯定有联系,既然宁氏已经把自己怀了身孕的事情拿了出来,那便是说明她也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可现在姨娘也怀了孕,难保宁氏不会起杀心,依照宁氏的性子,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你去盯着点,万一她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先告诉我。”
吴青点头,夏梦凝见状,道:“先下去吧。”
站起身走到窗前,夏梦凝伸手取了毛笔,在纸上描描画画,不一会,种种人物的复杂关系便呈现在眼前。
盯着面前纸上的字,夏梦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之间,仿佛都没什么关系,可最近的这些事情,为何她们都有参与?
夏梦凝想了一会,抬起头看窗外,正值深秋,远处的天空中堆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头顶之上,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夏梦凝知道,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
夏川渊一连几日都是歇在了玉月那里,宁氏心中不禁恨恨,第二日便罚了玉月到屋子里来跪着。
戴月站在一边,轻蔑的看着地上的人,眼底含着笑道:“玉月,你头都磕到地上去了,这也叫跪着?”
宁氏本来闭着眼在养身,闻言立刻睁开眼睛,抓起身边的针线筐就扔到玉月身上,“不知死活的小蹄子,跪一下都不行了是不是?”
玉月急忙强撑着身子直起腰,自从早上被叫到这里来,就被宁氏好一顿打骂,接着就让自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知错了才能起来。
玉月暗地里捶了捶已经酸胀的有些发痛的大腿,咬了咬牙,扬起了脖子。
戴月见了,轻声的笑了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就是这样!”
玉月闻言,愤怒的朝着戴月看了一眼,见对方一脸的嘲笑,玉月禁不住心中恨意难平。
正在此时,王妈妈从门外进了来,走到宁氏身边道:“姨娘,侍郎大人府里的柳姨娘来了。”
宁氏睁了睁眼,嫌弃的说道:“怎么又来了,没说什么事情吗?”
王妈妈摇头,宁氏不耐烦的坐起身子,冲着玉月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还不快滚下去。”
玉月眼里含着泪,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慢慢的扶着地面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叫她进来吧。”宁氏说着,整理了身上的毯子,拿了个方形的帛枕放在胳膊下面,斜斜的倚了过去。
不一会,就闻见一阵香风,一个穿着水红色衣裙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人就走了进来,见了宁氏,急忙笑道:“哎呦我的好妹妹,这么久没见可想死姐姐了。”
宁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面上淡淡的道:“怎么,姐姐怎么有空来相府里?”
柳姨娘全名柳含烟,以前在青楼里和宁云儿,也就是如今的宁氏,曾是好姐妹,如今两人皆是嫁了高门做妾,平日里也没什么交情。
柳含烟闻言,拿着帕子笑道:“我的好妹妹,姐姐听说你怀了身孕,心中高兴的很,特地赶来给你道喜啊。”
宁氏‘哦’了一身,拿起桌上的牛乳茶喝了一口,道:“姐姐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我跟姐姐好歹姐妹一场,哪里能不知道姐姐的心思,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再弯弯绕绕了。”
柳含烟闻言,脸色尴尬了一下,不过随即便笑着道:“还是妹妹的心思玲珑,连我的心思都看的出来,怪不得丞相大人这么疼你。”
说着,把绣凳往前搬了搬,悄声道:“妹妹也知道姐姐在侍郎府里只是姨娘,平常的月银都不够添几件首饰的,妹妹可就不同了,是丞相心尖上的人,所以姐姐这次就是想来跟妹妹借点银子,解解手头的紧迫。”
宁氏闻言,不禁睁大眼睛道:“什么,你又要借银子,我不是前几天才给你一百两吗?”
柳含烟听了这话,有些不满意宁氏的态度,撇撇嘴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前几天的那一百两说好了是上次事情的钱,怎么又成了我借的?”
宁氏气的脸色发白,压低声音道:“明明一开始说好了的,你帮我做事,我给你一百两,可是自从那一次,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百两了,你竟然还来找我借,难不成你把我当开钱庄的吗?”
柳含烟见宁氏歇斯底里的样子,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不过想到那些追债的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是又陪了笑脸过去,“好妹妹,姐姐这不是钱不凑手吗,等到过几日我翻了本,自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宁氏听了,睁大眼睛问:“什么翻本?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自知失言,柳含烟面色讪讪,不过既然都已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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