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6点,大地仿佛发出仿佛什么魔怪一样的吼声,高亢、凶猛!又仿佛有成群的怪物,要从这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冲出来.
北洋军士兵被数百辆坦克与装甲车的引擎声吵醒,他们惊恐的望向“中华国防军”据守的防线,心中猜测那里又会出现什么会要人命的东西。
从开战开始,这两天他们见过的新东西已经不少。
有身上穿着彩条布伪装服的狙击手,还有爆炸时,地皮发颤,弹片会贴着地面乱飞的大口径迫击炮。还有的,是冲锋当中遇到的“孟二爷的火葫芦”,一喷出来,就可以把一大片弟兄烧成焦炭。
所以,现在就算给士兵吸足了鸦片,在冲锋时,也是缩头缩脑的想找地方躲起来。
朦胧之中,隐蔽部里的马灯被人点着,昏黄的灯光下,是一双惊恐的眼睛。虽然刚刚醒来的他们,眼睛还糊着眼屎。
一个个抓起枪,从隐蔽部的射击口向外望去。
可广阔的原野看不到什么值得人看的东西,对面的那些使人憎恨而又无可奈何的受到沙袋保护的碉堡里,看不见任何动静。天空之中,最后几络没有散去的阴云,已经呈现出一抹玫瑰色。
“轰隆隆……”
晴朗的天空》一~本》读》锓路鸸龉一道响亮的滚雷,飞一般的由远及近?
“看哪,那是什么鬼东西,飞得真快!”
仿佛天空亮起几道闪电,接着几架快得如同燕子一样的飞机在天空一掠而过。眼尖的伸手指着,引得众人顺着他不断移动的手去追看。
这时,已经泛白的天空成了明亮的背景,那些飞机飞过的时候,更扔下几枚照明弹。地面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被照亮。
明亮的照明弹在天空里洒下的亮光,使地面泛起苍白的颜色。随着前面矫健的“军刀-a”身影闪过,高度更高的双引擎的“奔雷ii”一歪膀子,从天空里扎了下来。
“呜……”
随着飞机俯冲的声音越来越近,连续几天阴雨之下,从来没有挨过轰炸的北洋军的士兵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他们一个个努力睁大眼睛,张着嘴,仔细在天空中寻找着飞机的身影。
“唰唰……”
几件更细小的飞行物,尾部亮着明亮的火舌,身后拖着羽状的尾烟。
“好像过年放过的窜天猴……!”
这是隐蔽部里的士兵发出的最后的赞叹声。
“奔雷ii”射出的火箭弹在土木碉堡上连续爆炸,沉重的爆炸声震灭了土木工事里的马灯,碉堡里的人一瞬间陷入到黑暗之中。爆炸带来的冲击,把所有人都震倒在地面上,甚至呼吸也要停顿下来。
连串的爆炸,仿佛是一个信号。侥幸没有被炸死的北洋军士兵瞪着血肉模糊的眼睛,在一片淡淡的红色光芒之中,看到天空里出现更多的飞机。
它们射下连串的子弹、炮弹,丢下成堆的炸弹……
这时地面的颤抖仿佛正在经历最强烈的地震,所有的人都无法站住脚,只好蜷缩一每一处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地方。
这时,黎明最后一丝黑暗也已经完全散去,在太阳刚刚露出一个小角的时候,幸存的北洋军士兵看到了更为令人恐怖的事物。
山东平原平展展的土地上,成群的坦克与步兵战车排成攻击队形,身后是成群加入反击的海军陆战队。
个别的北洋军士兵在军官挥舞着的手枪的威逼之下,掂起自己的步枪准备抵抗。然而,对面不时飞来狙击手发射出来的子弹,会使任何一个北洋军的军官后悔他们的作为。
坦克炮的长炮管在一个个短停的过程之中,不停的喷出长长的火舌。坦克两侧,是12.7毫米机枪的射击,暂时在“坦克保姆”没有装备之前,保护坦克两侧究竟的任务由它们执行。
不消问,在这样的凌厉的攻势之下,不要说北洋军,就算是德军在没有空中武力对抗的时候,都只能陷入到单方面的挨打之中。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但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当地面上铺开的数百辆坦克与步兵战车,在雨后,不那么好行的路上,向前行进的时候。那个好听而动人的女声,依然在不停的“说”着连续“说”几天几夜的,北洋军士兵几乎能背下的语句。
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过来,人家所说的“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句话,应该怎样来理解。当他们的愤怒暴发的时候,给人的完全是一种毁天灭地的感觉。
当坦克的履带碾压过北洋军士兵的战壕时,看着那些摇摇晃晃之中,接近自己战壕的北洋军士兵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恐惧的折磨。他们纷纷抛下自己的武器,疯了一般跳出战壕想要跑向远方。
大约在他们的心中,想要离开这些令人恐怖的东西,越远越好。
然而,战壕这外,并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发着红光的,仿佛疾飞的一虫一样掠过原野的曳光弹已经铺满了大地,这时候跃出战壕,无疑是一种自杀的行为。
已经确定自己该走的道路的徐英杰,躲在一处树林之中看着对方发动的进攻,这时他终于明白对方如何就敢和日本人叫板。也明白了,对方开出的投诚条件为何如此强硬。
“这样的军队,谁可以阻挡?”
赞叹之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给自己和弟兄们选择的出路。
如果说过去的战斗,从来没有使他怕过,今天,他是真的怕了。比起普通士兵心中的恐惧,作为保定军校的学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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