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医师办公室,何雨沫的表情有些凝重,还好慕容琛帮她打理过,所以她才有机会坐在凌寒的主治医师面前。
“医生,凌寒的失忆还能不能治好?”何雨沫迫不及待的问道。
主治医生扶了扶眼眶,瞪了她一眼,幽幽的说道:“我们已经在帮助凌总裁清除脑内的淤血,至于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我也沒有确切的时间。”
“可是你是医生啊!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何雨沫依旧不死心的说道。
主治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凌总裁只记得凌老夫人,这就说明了他是选择性的忘掉了一些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吧!我们只是医生,只能缓解病人身体上的痛苦,沒办法治疗心病。”
何雨沫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嘴里喃喃道:“好吧,谢谢您。”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何雨沫已经起身,往门口去了,他抿了抿嘴,继续看面前的病例。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何雨沫一出病房门,慕容琛便凑上前來。
何雨沫并沒有马上回答慕容琛的话,而是脸色呆滞的默默往前走着。
看到这个样子的何雨沫,慕容琛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忍,目视着何雨沫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突然,他的心像是被穿进了一根针,剧烈的痛了一下,他大步向前跑去。
沫沫,你要坚强!
路过拐角处的时候,慕容琛停住了脚步,视线看向角落里蹲着的小身影上,他走上前,轻声叫道:“沫沫,你......”
听到叫声,何雨沫摆了摆脑袋,缓缓抬起头來,嘴角努力扯出一抹苦笑:“阿琛,我沒事。”
慕容琛也跟着蹲下去,双手捧起何雨沫的小脸,心疼的看着她说道:“沫沫,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慕容琛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一切都会好起來的,这句话用來安慰一个人显的是那么的苍白.......
何雨沫抬起双眸,泪眼模糊的看着慕容琛,不顾形象的抱住他,一张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她可以感受他的心跳,不像凌寒的那样沉稳有力,而是跳动的杂乱无章,她知道,他应该是很紧张。
可是,请原谅她,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怀抱,即使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慕容琛。
“沫沫,想哭就哭吧!。et”慕容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何雨沫一时沒能控制住感情,嘤嘤的哭泣起來,似乎凌寒失忆之后,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住情绪了,好多时候,总会崩溃到眼前一片黑暗。
“阿琛,谢谢你。”良久之后,何雨沫从慕容琛的怀抱里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小脸让慕容琛看的心里难受不已。
他平静的笑道:“傻瓜,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何雨沫突然破涕为笑,也许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在别人面前失控,毕竟痛苦的还是自己。
显然慕容琛还沒能从何雨沫的话中反应过來,他愣了一下,继而又勾了勾唇角:“沒事,我沒心脏病,吓不倒。”
“讨厌!”何雨沫对着慕容琛的肩膀甩了一个拳头,站起身來,认真的说道:“我好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你是在跟我保证还是在跟你自己保证?”慕容琛一语道破。
何雨沫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人艰不拆!”
......
凌寒是在一个月之后出院的,出院当天,何雨沫在医院门口的一片小树林里,远远的看着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颀长挺拔,那张脸还是冰冷如初。
何雨沫一时竟明白了一件事,这样的凌寒是多么的孤单,明明是一个内心那么丰富的人,现在却又回到了冰山男的形象。
“寒,你会不会很累......”趴在一棵树干上的何雨沫,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道。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也想啊!”何雨沫一脸惆怅,丝毫忘了身边明明就沒有人这个事实。
她慌乱的转身,对上慕容琛一张痞痞的笑脸,嘟着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慕容琛双手抱着胳膊,一脸的傲娇,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转脸看向何雨沫:“话说你为什么见到我的开场白总是这句?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呵,你爱听不听,我还不奉陪了。”何雨沫说着,便拍了拍双手,直接往前走了。
“沫沫......”慕容琛的话还沒有出口,何雨沫已经意识到问題了。
呃...貌似似乎大概,她现在已经走到路中间了,好巧不巧的是凌寒的车刚好是往这边驶來。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穿过空气,传进耳朵里。
何雨沫着实是被吓到了,好在司机的技术硬,要不然她可真就小命不保了。
正在她抚着胸口压惊的时候,眼前的光线渐渐的被挡住,她起初并沒有在意,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凌寒那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何雨沫无奈,在心里把慕容琛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他要是不來,她也不会这么大意的就走了出來。
“呃...不好意思啊!”何雨沫讪讪的笑道。
凌寒一脸黑线,犀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何雨沫的身上,薄唇轻抿,迟迟未动。
何雨沫被瞪的不自然起來,奶奶个腿儿,瞪什么瞪嘛!老娘我以后让你跪搓衣板,吼吼!
“你到底想干什么?”良久之后,凌寒冷冷的问道。
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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