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林墨染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眼中划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将手中的瓜子放回布袋里,站起身直视着苏昊文一字一句道:“和离,将我所有的嫁妆都还回来,并且赔偿我五十万金的损失费。”
“五十万金?你痴心妄想什么!”
林墨染抱着手臂,笑哼了一声,语气中不无嘲讽:“不多出一些,哪里显示的出王爷的诚意,又怎能堵得住天下人的口呢?”
“毕竟你和王小姐做的是陷害嫡妻贞洁的事情啊,你只要把五十万金给我,就可以告诉所有人,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夫婿,陷害的‘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我可是替你考虑才出的这个价格,不必谢我哦。”
从没听过这样“流氓”的言论,苏昊文气得脑袋发昏,却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她。此时此刻,他已经确定散布流言的人就是林墨染,若不是怕众口铄金,她哪里来的资格跟他叫嚣!
苏昊文胸膛起伏,气息不匀,闭着眼深呼吸一次压下怒火后,才缓缓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明天早起,去账房拿钱,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本王见到你。”
说完以后,仿佛多看林墨染一眼就会折寿一般,苏昊文狠狠甩了一下衣袖大步离开。
得到准信,看着众人纷纷离开院子后,林墨染猛地蹦起来欢呼一声。
发财了发财了!五十万金啊!身怀这笔巨款,只要不惹上杀头的大罪,从今以后她在这个世界里就可以随心所以横着走了!
男人算什么?只要她有钱,十个百个面首成批的养,又帅又听话,哪个不比晋王这渣男来的舒心?
美人在怀,钱财在手,啧啧啧……
林墨染激动地在院子里快步走了几圈,深深地吐了一口胸中的郁气,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甚至开始规划起这五万金要怎么花。
这时,一个身着浅绿色侍女服的女孩子忽然犹犹豫豫地站在她旁边,怯生生的问:“小姐,您真的要跟王爷和离吗?”
在记忆里,这个女孩子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贴身侍婢,名叫蝶翼,十五六岁的年纪,跟了她五年了。做事非常稳重踏实,只是性格腼腆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她默默做好一切事情,在林墨染被贬低后亦不离不弃。看着林墨染的目光里,自始至终都含着心疼。
大约是林墨染昨晚顶撞苏昊文的转变让蝶翼有些震惊,她一整晚都伺候的非常小心,不敢多话,也不敢乱动。这会儿没人在,她终于鼓起勇气凑上前询问。
是个忠心的丫头。
林墨染对着她时,说话声音都不敢放太大,好像一不留神会吓到这娇软的小姑娘一样。她抱着胳膊靠在柳树上想了一下,挑了挑眉,笑道:“当然不。”
对这个结果似乎有些意外,蝶翼眼眸微睁,小声急道:“那……那您还这样顶撞他?若是王爷生了气,日后您会被欺负的更厉害的。”
“哈哈,放心。”林墨染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简单挽着的发髻:“我的意思是,和离太过便宜他了。我不是昨天就写了休书吗?是我休了他才对。”
“可您刚才跟王爷说的是……和……离……呀?”蝶翼不太确定地问。
“不这么说,以苏昊文那可笑的自尊心,一个不对翻脸了怎么办?小姐我的目的是要钱,平安拿到钱离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别的,呵,慢慢来,不急,一个都少不了他的。”
看着林墨染眼中的狠厉,蝶翼心头一跳,十分不安。
小姐从来都是迟钝而温顺的,遇到不公的事情也很少反抗,只会一边流泪一边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可眼前这个女子,跟晋王对抗时眉眼坚毅,分毫不惧,甚至还能轻轻松松就反手给他设下一个圈套,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的林墨染,聪慧的令人叹服,却也让她陌生的心惊。
蝶翼垂着眸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一根手指触上了她的肩膀。蝶翼侧头,只见林墨染修长白嫩的食指与拇指间,夹着一簇鹅黄色的柳絮。
林墨染微微皱了皱眉,将柳絮扔到一边,揽着她的肩膀从柳树下走开。
“我差点忘了,你对柳絮过敏。现下正是杨柳生絮的时节,我若是没有注意,你一定要提醒我,不要往柳树旁站。”
蝶翼浑身僵硬,皮肤从脖子红到耳尖:“小、小姐,使不得的,怎么能让您扶着奴婢?”说着便赶忙闪到一旁。
林墨染愣了一下,好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再沾上柳絮,又要浑身起红疹么?”
蝶翼呆了呆,这还是两三年前发作过的病症了,她没想到林墨染竟还记着。
看着林墨染效益盈盈的眉眼,她张了张嘴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小姐连她这点小病都放在心上,她怎么能怀疑惧怕她呢?她有这样的转变,一定是因为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太多了,所以才不得不坚强起来。
想到这儿,她对林墨染又更心疼了几分。
她咬了咬唇,忽然退后一步,朝着林墨染跪了下来。
林墨染前世虽然是顶级杀手,但是骨子里还有着现代社会“人人平等”的观念,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一声不吭就对她下跪,还跪的如此真诚的情况。
“哎,你……”林墨染抓了抓头发,想扶但又不知该不该扶,只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跪我?”
只见蝶翼一脸严肃地磕了三个头,伏在地上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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