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京城府尹拿走了,关进了天牢了。夫人,您得想想办法啊!”
三姨太惊讶道:“我听说啊这进了天牢的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去。轩儿这孩子从小便是养尊处优,那里会吃得了那种苦!”
“给我住嘴!”大夫人一只手撑在桌子的边缘,“最好是他死在那里头,最好是我们母子都死了,放才会如了你们的意!”,理了理鬓发,大夫人强作镇定,立即吩咐春桃,道:“赶快备车,我要去天牢!”
…………
“这便是迟墨么?”只见前方的马棚里面一匹枣红马骏马正在低头吃着草料。它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着彭勃的力量,是那么的健美,又是那么的庄严大气,如同一位长胜的将军,骄傲,冷峻。
“先把迟墨的毛刷一刷!在将马厩打扫一下,换上干净的草料!”一个侍从指了指马厩不远处的桶及刷子等用具,“迟墨的脾气不太好,你自己小心一点吧!”说完,侍从便是离开了。
慕容熏看着前方的骏马,心中便是赞叹不已,更是激起了心中久久不曾激起的万丈豪情,想起了那些热血沸腾的峥嵘岁月,“如此好马,该是在战场之上一展雄姿的,不该在这腐朽的宅院里面成为纨绔的玩物!”
迟墨如同一位教养良好的少年,优雅的咀嚼着草料,却是带着淡漠的疏离。对于身边打量自己的女子不屑一视。女子提着水桶从它的右方靠进,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脖子。而迟墨则是高傲的打了一个响鼻,算是打过招呼。
慕容熏见迟墨还算顺服,便是拿起了刷子为它清理鬃毛。而就在此时,还算顺从的迟墨却突然狂躁的嘶鸣起来了,马蹄不安的走动起来。慕容熏见此,便是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朝后退了一步。可是迟墨却是率先做出了动作,抬起后腿便是朝着慕她踢去。
这一脚力量十分的强劲,依着慕容熏的轻功,想要避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在这马厩里面还有其他工作的马夫,她不想在此时惹人注意,便是生生的受了迟墨一脚,只是微微偏了偏,未被伤到要害罢了。
而在这时,迟墨越发的狂躁起来了,高高的扬起了两只前蹄,嘶鸣之声更加凄厉。慕容熏赶紧往旁边一滚,方才不至于被迟墨的蹄子伤到。而迟墨却似受了刺激似的,变得燥怒不已,想要逃脱缰绳的束缚,这绳子的一端所绑着的柱子则是狠狠的摇晃了起来,连同整个草棚都剧烈的摇晃起来。
眼看迟墨的狂怒已经将柱子折断,草棚“啪”的一声下榻,慕容熏向前一跳,抓住了迟墨的缰绳,被它生生的带出了几丈开来。被惹怒的烈马扬起前蹄就要踢向地上被拖了一段距离的慕容熏,被她一躲,一脚不中,迟墨更加激动,继续朝着身下的女子踢去。而四周便是围满了漠然的马夫,却无一人向前相救。
迟墨的蹄子再次落下,慕容熏眼中杀机毕现,怕是想要结果了这畜生的性命。毒针藏在指缝间,只待这畜生发狂之时。
就在慕容熏指缝中的银针即将射出之时,一抹白色的影子翩然飘落,骑在了迟墨的身上,抓起马鬃,双腿紧紧的驾着马腹。此举叫骄傲的迟墨无法接受,它高高的扬起马蹄,嘶鸣声响彻天际。
慕容熏赶紧将手中的毒针收起,而此时只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肩膀,慕容熏浑身一僵,迅速回头一看,闯入了一双温暖的眸子里面。
该如何形容这双眸子呢?
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有着暖洋洋的出自真心关怀,让人有种沐浴在阳光里面的感觉。想是走在天寒地冻的荒野之时,有人为你送上了一间棉袄,一碗热汤一般。
或是慕容熏的感应太过于谨慎,叫她前方半蹲着的男子微微一愣,眸子里面随即升起一抹抱歉的神色,“是我太唐突,吓到你了吗?”
慕容熏赶紧摇了摇头,观看此人的服饰气度,也怕是个公子哥,便是伏下身子,装作被刚刚迟墨吓到一般,肩膀还在瑟瑟发抖,“婢子见过公子!”
男子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衣,看起来越发的温文尔雅,他温柔的一笑,将地上的慕容熏扶起,道:“可有被那畜生伤到?”
慕容熏退后一步,将手臂从男子的温暖手掌中抽出,诚惶诚恐的回道:“婢子无事,多谢公子关心!”
男子呵呵一笑,便将目光收回看向一旁骑在马背上的白衣男子。而那厢白衣男子已经将迟墨降服,快速的跳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了一旁赶过来的马夫之后,边走便道:“迟墨今儿是怎么了,竟然连我也不认识了!”
男子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迟墨,应该是给人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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