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说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四周风声大作,风声之中依稀夹杂着吴钩撕裂空气的声响,灯火迷眼,看不真切,为求自保孟说下意识的舞动手中的宝剑。随即闪身退到一边,只可惜哪里还有这般容易的事情,吴钩的声响如同蜂群一样,嗡嗡而来,眼看根本就没有闪躲的余地。
虽说几经躲闪保住性命,不过十分遗憾的一点,暗夜之中,吴钩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孟说的身边,孟说心中念想‘哪里来的高手,出手如此的迅捷,招招直逼要害,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几经躲闪之后,非但没能脱离险境,反倒是将自己逼到了角落之中,一切都在转瞬之间,等火把落下的时候,孟说的脖子上,胸口上都被按压上了吴钩,稍稍有所变动,估计就会被锐利的吴钩撕裂。
“何方高人,为何要对在下此毒手?”孟说试探性的问道。
“何方高人?笑话?今日倒要问问阁下是何方高人?”一个声音从黑暗之中传出,孟说觉此声音,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
“在下大秦国虎贲中郎将,不知朋友是何许人也?”孟说开口问道。
“阁下难道忘记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声音传来的同时,孟说扫视了一下周围,虽说眼下一切有都归于黑暗,单单凭借感觉,就能知道眼前的人,自己似曾相识。特别是手中的兵刃,一水的吴钩,让人不禁暗想,难不成眼前的人,会是自己带来的楚国武士?既然如此的话,为何会是如此举动。孟说在心中不停的暗想,思考着眼前的对策。实在是咸阳城中的‘飞羽卫’实在不敢暴露了自家的身份,眼下若是暴露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子以攻伐为不义,非利物与?”孟说急中生智问道。
“子未察吾言之类,未明其故者也。”黑夜之中,如此回答,倒是让孟说一棵悬着的心,再次放了下来。
“既然是本门中人,为何要如此做派?”孟说用手推了推脖子上的吴钩,只可惜脖子上的吴钩,根本就没有松动的意思。
“既然大将军还记得是本门中人,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协助虎狼大秦?”说话的功夫,一袭白衣,从天而降,虽说暗夜不明,倒也看的真切。
“说!为何要违背巨子的命令?”说话之间走到近前,正是‘玉蝴蝶’,‘玉蝴蝶’一改往日的嬉笑怒骂,此时变得阴冷可怕。
“大小姐,听我解释?”孟说见是‘玉蝴蝶’自然知道此中的凶险,墨家尚同,所有的观点必须服从于巨子,巨子在墨家之中,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再说巨子的话,能够超越各国的法律。
前文之中早已提到过此事,二人离开墨家总坛,一路西行,所要做的,正是要杀了秦武王嬴荡,当然其中还是与巴蜀的陈庄一道合谋。眼下巴蜀的事变,早已是风平浪静,而且参与此事的,正是孟说,若是没有这一支奇兵,直插成都的话,恐怕眼下成都的战事,依旧在胶着之中。
“大小姐,听我解释!”孟说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眼下做了秦国的虎贲中郎将,整日里为秦王鹰爪,到处抓人,眼下还有什么话说?”‘玉蝴蝶’愤怒的说道。眼前的一切,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实在没有料到,‘玉蝴蝶’会如此的做派,居然能够将吴钩架在孟说的脖子上。
“大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当日这巴蜀之中,实在是太过凶险,陈庄兄弟早已将我等行踪暴露,若不是当时在下及时出现的话,恐怕你我的性命早就不保!”孟说道。
“一派胡言,我等都是秘密行动,这外人如何能够知道?”‘玉蝴蝶’眼下已经对孟说失去了信心。
“大小姐可曾记得,那个跟踪你的义渠人?”孟说反问道:
“大小姐可曾知道此人是谁?”
“谁?”‘玉蝴蝶’问道。
“义渠人的王子岐山挛鞮,当日陈庄赶回巴蜀之后,秘密赶赴义渠草原,联络义渠人,准备共同起事,大小姐可曾知道这些人的根本目的?”孟说道。
“当然是联合起来,诛灭暴秦!难道还有其他?”‘玉蝴蝶’反问道。
“哎!大小姐有所不知,这些人根本就是想假借墨家之手,除掉秦王,就算是事情败露,也能独善其身。难道大小姐忘记了,王宫之中前来送信的人,此人便是陈庄的胞弟陈完!”此话一出,‘玉蝴蝶’顿时云山雾罩,不知所云。
“什么跟什么啊?说清楚!”‘玉蝴蝶’追问道。
孟说自然不敢乱说,从头到尾讲起,一路之上,为何出现诸多的坎坷,再有就是进入咸阳之后,抓到陈完,包括在成都与陈庄的密议。
一桩桩一幕幕的说了出来,当然在了解事态的严重性之后,与陈庄达成的共识,墨家入主巴蜀,巴蜀将按照墨家的学术,来治理国家。
‘玉蝴蝶’听闻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如此,难道这秦王就不该杀?就要任由着秦国胡作非为?”‘玉蝴蝶’问道。
“该杀!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若是动手的话,恐怕难有胜算!”孟说说道。
“胡说!为何难有胜算?恐怕是大将军不舍得眼下的,荣华富贵吧!”‘玉蝴蝶’一针见血的说道。
闻听此言孟说觉得,实在是没有话解释,倒不如将计就计,设法将‘玉蝴蝶’赶走,若是真的如此的话,反倒是好主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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