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要想郑玄点头同意,貌似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阿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随行的几名武师背满了各种果物、肉脯、以及大量的百花酒,这是某城主上次栖凤谷之行后得出的经验。
正所谓“食色性也”,无论郑玄和其弟子多么清高,总不可能不吃东西的。同样是食物,美食与粗粮的区别十分明显,何苦与自己的肚皮过不去?
栖凤谷依然清幽动人,天气转暖后,谷内外的绿色明显愈茁壮,谷外高耸的树林里,许多种阿牛叫不出名字的雀鸟飞翔鸣叫着,尽情地享受着难得地好天气。
昨天的一场小雨,使得沿途景色清新无比,相应的,山间道路也变得泥泞难行。背负着食物的武师们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前进,一行人中最为轻松写意地反倒是阿牛,凤翔城主压根就已经放弃了一步步地行走,瞬移起来没完没了。
谷口处,两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阿牛面前,双双抱拳道:“主公!”这是凤翔派驻在栖凤谷。保护并照顾郑玄师徒的武师。
“辛苦了,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阿牛微笑道。
“还是老样子,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他们便是一个劲地读书、讲学、讨论,没完没了。尽管我们已经很用心地照顾他们的食宿起居,但那些人对我们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名武师颇有些委屈。
另一个武师道:“要说稍显特别的事情,便是前些日子黄巾军围攻洛阳时,郑玄先生曾破天荒地多次向我们问及洛阳战况,可惜我们所知道的情况也不多,大家都心急如焚。卢植先生重伤的消息传来后,郑玄先生更是担心不已,直到主公亲赴南阳将卢先生接回,看起来郑玄先生很是关心他的老朋友。”
“哦?”某城主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枫凤谷内,得知凤翔城主再次前来拜访时,郑玄出人意料地率领所有弟子相见,虽然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但这样的待遇比起上次好多了。已经是凤翔一份子的焦乔,见到领主来到更是长长一揖。
阿牛注意到,与上次相比,现在栖凤谷内郑玄的学生人数有所增加,由原来的七人上升为十二人,近半的学生都是生面孔。进谷之前某城主便已得到武师的回禀,随着凤翔的保护和照顾,郑玄等人衣食无忧,近期6续又有一些弟子回到此地。
刚刚坐定,某城主还未开口,郑玄已问了起来,“敢问阿牛城主,我那老友在洛阳之战中被乱贼重伤。如今可好?”
郑玄破开荒地给某城主好脸色,正是为了卢植,即使他的弟子对卢植也颇多尊重。卢植这样文武全才的海内大儒,本就有着极高的影响力,更何况在他接任洛阳太守一职前,在栖凤谷与郑玄师徒同住过一段时间,在场的一些弟子大多得到过卢植的指点。
阿牛一声长叹,眉宇间一股愁容清晰可见,沉声道:“卢先生的近况……不太好。”
郑玄等人心头不禁一沉。
按照阿牛的说法,洛阳战役中卢植负伤之重,令人齿寒,没有当场毙命已经称得上是奇迹。由于被围困的洛阳城缺医少药,卢植的伤势处理被拖延了时间,后来不得不将他交给袁术的部队,以期能让他起死回生。
阿牛在讲述卢植时顺带着将洛阳战役的大致情形一一道来,某城主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整件事情完全与已无关。但语调中的沉重和沧桑感只要不是傻子便能感觉到。郑玄等人哪里知道洛阳战役竟如此血腥悲壮,除了某城主略带沙哑的讲述外,草庐内寂静无声,长驻在栖凤谷的武师只恨自己未能亲身经历那一战,久久不能平静。
某城主自始至终都很平静,自始至终都非常客观地讲述着洛阳的战事,郑玄的弟子们望向阿牛的眼神却已变了。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位瘦削的领主正是凤翔的灵魂,只要他旌旗所指,凤翔男儿便会不顾生死地勇往直前。
能在十余万黄巾精锐围攻孤城时,断然决心抗争到底,本就需要人的勇气。
“我等将卢植先生接回洛阳后,本想将他接回凤翔好生调养,但先生伤势严z不宜多作远行,只得让他继续留在洛阳养伤。战后的洛阳百废待兴,卢植先生身为太守不肯卧于榻上,只得看着他拖着残躯操持洛阳公务,长此以往,恐怕……”
“阿牛城主为何不阻止他?”郑玄不由得气急。
“再三阻拦无效。战斗结束后,凤翔原先派往洛阳的官吏无一幸存,阿牛曾在洛阳多留了十多天亲自处理事务,就是不想让卢先生操劳,不料想……”某城主声音更加低沉。
“现在呢?”
“在我回到青州之前,第二批官吏已经接手了洛阳的日常事务,可惜他们的能力有限,难以独挡一面替卢先生分忧。据前天传回的最新消息,卢先生伤势加重,我三哥刘星已亲自将他堵在屋内不准外出,这不是长久之计,除非能够有一个精通政务的人才代为打理,才有可能让卢植先生放心养伤。”
郑玄摇头不已,“我这老友啊,还是这个脾气。”
一番嗟叹之后,郑玄目中精光闪现,注视着某城主缓缓道:“阿牛城主此来,莫非便是来我这里挑人的?”
郑玄这样的智者虽然不精于权谋诡道,但毕竟是年过六旬的人。早年经历更是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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